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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節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澤哥……這……尼瑪,你可以穿越去古代做男寵了啊,這男人……怎麼可能長成這樣……」擼一發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的用雙手捧著我的臉頰左右端詳的說道。
「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樑,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這是我剛剛看的小說裡面的形容詞,你又不說要把你弄成什麼樣子,所以我乾脆就順著這些來了,還不錯,除了有些娘炮意外,長相還算是過得去。」任韻將手上的銼刀放回了旁邊的桌子上,而後咕嚕咕嚕的就把我杯子裡面的水一飲而盡的說道。
看到鏡子裡面的自己。我都特麼笑的快成傻逼了,這麼一張妖孽般的臉蛋,我感覺自己美的都尼瑪快無法呼吸了,臥槽,突然有一種自己都快要愛上自己的即視感啊。
「嘿嘿。小師妹,你也給哥弄一下這樣的唄,有了這種臉蛋,我都不用撩妹,就等著妹來撩我了。哥下半輩子的幸福,就全靠你了啊……」此時,擼一發也恬不知恥的走到任韻的面前,嬉皮笑臉揪著任韻的袖口說道。
任韻撇了撇嘴,而後上下打量了一遍擼一發。最後勉為其難的拍著擼一發的肩膀說道:「雖然在你身上用我的豬皮是真的暴殄天物,但……算了,這張豬皮也給你吧,坐下來。」
擼一發聽罷,馬上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椅子上。
和我的易容不同。擼一發的易容只用了短短四十分鐘的時間,這效果嘛……呃,怎麼說呢,憑藉著那塊豬皮,擼一發的臉自然是和以前不一樣了。那黝黑的皮膚之上還沾了一顆小拇指大的痣,還有他的長相……不知道怎麼說,反正我覺得……還是擼一發沒有易容之前長得好看一點。
當任韻拿起桌上的鏡子,放到擼一發面前的時候,後者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他愣了整整五分鐘,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這張嶄新的臉蛋,而後慢慢的瞪大了眼睛,一陣驚悚的尖叫瞬間就貫徹了整個賓館。
「不是……小師妹啊……這……這跟我澤哥差距也太大了一點兒吧?我臉上的皮為什麼會這麼黑?這圓潤的眼珠是幾個意思?還有,這些也就算了。但是你能告訴我?我左臉上面的媒婆痣,是要來幹嘛的?小師妹……咱們別鬧行不行?你再給哥整個好看一點兒的,哪怕比澤哥差一點也成啊……」擼一發拉著任韻要死要活的說道。
此時,我餘光朝著紅姐那兒輕輕一撇,只見紅姐早已坐躺在床頭玩味的看著我們。
我也沒管這我面前的擼一發,直接側身就走到了紅姐面前,而後在床沿坐下,笑著說道:「看來,一個晚上沒有睡覺的可不止我和擼一發啊。」
她點燃一根香煙,抽了一口。悠然自得的笑道:「如果只有你一個人,我想昨天晚上絕對是一個很美好的夜晚,只可惜,你身邊還有另外一個男人,總不能讓紅姐一個人伺候你們兩個吧?」
她這話剛說完,那一雙手就慢慢的摸到了我的新臉之上,左右摸了一下,而後繼續說道:「這張臉,可都比紅姐美了,小澤,你說你為什麼變成什麼樣子,紅姐都有一種想要佔有你的心呢?」
我老臉一紅,當即摸著紅姐的下顎,輕聲說道:「因為我不是一個好人。」

第226章 私吞
「嘖嘖嘖,男人啊男人,總是朝三暮四,見一個愛一個,行了,你們要的效果我都做到了,把那老不死的電話號碼給我。」任韻雙手插著腰,抬頭對我說道。
我伸手把早已抄好的電話號碼遞給了任韻,後者拿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就直接走出了房間。
上午九點半,我們等紅姐化好妝之後就離開了這家酒店。離開之前,我順手又將門口花盆裡面的監控項鏈拿了回來。
「洪老五和三禿子今天下午約我在酒吧見面,你們兩個一天沒睡,先去酒吧睡一覺吧,他們那群人白天不敢動手。」紅姐拿著自己的手包,一邊上車一邊說道。
就這樣,我和紅姐又回到了紅楓酒吧,還別說,任韻這個小妮子的易容技術那叫一個槓槓的,剛開始化完的時候,總感覺臉上硬硬的,要做什麼表情也特別的困難,但當我臉上的這一層豬皮軟化了下來,我的臉上除了有些熱,其他倒也還是挺自然的。
我們在月街上面繞了三圈,確定紅楓酒吧門口沒有什麼人盯梢才推門而入,可這一進去,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正坐在裡面的卡座之上,他拄著枴杖,雙眼微閉,面相看上去有些凶,但說實話,上了這種歲數的人,多半都是倚老賣老型的,這一點,看我們家老爺子就行了。
我猜,這老爺子應該就是紅姐口中的三禿子了,因為我記得紅姐說過,三禿子之所以會叫三禿子,不是因為他禿頂,而是他的喉結跟別人不同,人家只有一個,他卻有三個。
「紅姐,這位是?」擼一發站在一邊,疑惑的問道。
紅姐站在門口微微一笑,隨後順手就挽著我的手腕就走入了店內,等我們走到這老爺子身前的時候,紅姐突然停住,拉著我就往旁邊的沙發坐了下去。
「三爺,不是說好下午才來的麼?怎麼現在……」紅姐畢恭畢敬的問道。
雖然她言語上面非常恭敬,但見到長輩這自然落座,可就沒有什麼禮貌了,所以這三禿子和紅姐的關係,應該非常微妙。
「今天的早報你看了麼?王克林死了,就在昨天晚上,死在你這月街街口了,聽說這腦袋都給碾碎了,呵呵,我這活了幾十年,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危機感。小紅,對於這件事情,你怎麼看?」老爺子突然睜開了眼睛,用一種非常冷冽的眼神看著紅姐。
昨天晚上……月街借口?難道,昨天被那輛麵包車撞飛的男人。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王克林?
對於王克林突如其來的死訊,紅姐非常驚訝的說道:「什麼?王克林死了?」
老爺子緩緩地轉頭看了我一眼,又將目光移動到了紅姐的身上,一邊說著,一邊閉目養神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能讓外人聽見了?」
紅姐微微一愣,而後拉著我的手,說道:「三爺,這是我老公。他叫……寧則,昨天要不是他,我估計也會被他們殺死……」
在聽到老公兩個字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跟被雷劈了似的,呆坐在這沙發上,賊吧不能自己。
不一會兒,老爺子睜開了眼睛,玩味的看了我幾眼,嘴角之間也開始不斷抽搐了起來,很顯然,他對我和紅姐的關係並不是很滿意。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沒話講,說說吧,對於王克林的死,你是怎麼看的?」老爺子悠悠然的說道。
紅姐想了一會兒,而後開口輕聲道:「王克林死了,對於洪老五擴張地盤的計劃,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但我很清楚洪老五的為人,他就算再恨王克林,也不至於讓人去殺死他,畢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又對立了那麼多年,如果真的要動手,他早就動手了。而上市的賣家……」
老爺子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紅姐繼續說下去。
我看了一眼紅姐,隨後開口說道:「紅姐不敢說的,就讓我來說吧,昨天我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正巧遇見了那一場車禍。我可以確定,這場車禍絕對是故意的,至於撞死王克林的到底是不是上市人,暫時還不好說,因為他們沒有一個人是露過面的,甚至我們現在都不可以確定,真的有這批人的存在,畢竟誰也沒有見到過他們,而細佬是唯一認識那批貨貨主的人,現在我們只要找到了細佬。什麼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其實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的關鍵點就在於那批失蹤的軍火和細佬的身上,我們不用去管上市的那些人對我們發出什麼警告,也不用去管王克林到底是誰殺死的,只要找到這批軍火和已經失蹤了一個多月的細佬,問清楚事情的緣由和上市賣家的身份,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當然,我的意思並不是說王克林的死是最後一個,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死的到底是誰,有可能是紅姐,也有可能,是這個正端坐在我們面前的老爺子。
把一件原本簡單的事情複雜化,是我們自主都會做的事情,這件事情其實也沒有這麼複雜,只要思緒理順了,一切的問題。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哦?年輕人,那你可以告訴我,細佬在哪裡麼?如果細佬在那些人的手上,很可能現在已經死了,對於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他還能說什麼?」老爺子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問道。
被他這麼一問,我也愣了一下,隨後輕笑說道:三爺也是個明白人,您也應該想到了。細佬只跟你們四個人說過這次軍火交易,也就是說除了細佬,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他曾經來找過這叱吒嘉市的四個人物,既然他們已經找上來了,所以,細佬在失蹤之後最起碼有一段時間是落在他們手上的,並且已經把你們供出來了,要不然,他們沒有理由找你們,或者。還有一個可能!」
細佬想要私吞這批貨……
在交易之後失蹤這是肯定的,被那些賣家抓住也是肯定的,現在賣家咬住紅姐和其餘三個大佬不放,我想最大的原因是細佬跟他們說了一些什麼,我想他不會笨到把所有的髒水都推給他們四個,因為他只要對於那些人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他們很可能就會殺人滅口,所以……細佬應該還活著,可能在那些上市人手裡,也可能……是在嘉市或者嘉市以外的某個地方。
「還有個可能,是什麼?」老爺子端坐在我面前,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能讓我心生膽怯,不愧是叱吒嘉市黑道的老江湖,這種氣魄,沒人能夠學得來。
「三爺,您是細佬的爺爺輩,他品行如何?」我摸著自己的手機,抬頭問道。
「呵,細佬麼?天天混吃等死。沒錢就上街敲詐的東西,他要不是我侄孫,早被人當街砍死了。」老爺子不置可否的說道。
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的三秒鐘,老爺子突然抬頭,一臉質疑的朝我問道:「你是說,這批貨,可能是那小畜生弄走的?」
我嘴角慢慢浮起,敲了敲桌子,平靜的說道:「細佬在嘉市的地位我想我不說你們也應該知道,他雖然在黑市裡面比較有名氣,但說句實話,他手上的生意不過就是高買低賣,從國外走運一些禁品,然後再用高於進價十倍,甚至一百倍的錢賣給別人,我想,其中的關係,也一定是三爺您在推動,細佬喜歡賭博,一去澳門就是一個禮拜,通常都是腰纏萬貫的過去,傾家蕩產的回來,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可能有錢去收購那麼大量的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