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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節

那邊麵包車上,抖動的車廂裡,傳來了司機蹂躪秦雯的聲音,隱約還有秦雯痛苦的呻吟聲……
坐在草地上啃著西瓜的劫匪,望著顫動的車體陰陰地獰笑著。
此時,在一簇灌木叢裡,一雙被頭套掩蓋著的眼睛,正密切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不久,司機提著褲子從麵包車上下來了,對劫匪說:「真爽!大頭,輪到你了。」
劫匪隨即扔掉西瓜皮,急匆匆地鑽進了車廂,車體又一次顫動起來,秦雯痛苦的呻吟聲這次似乎更大了些……
司機瞥了一眼顫動的車廂,奸笑道:「大頭,你小子悠著點,別把我的車顛壞了!哈哈哈……」
說著,捧起地上的西瓜:「玩完了美女,吃西瓜,真他媽的爽!爽啊!」司機美滋滋地啃起了西瓜。
突然,司機的嘴僵硬地停止了嚼動,他下意識地轉過身來,他的面前站著一個黑影。借助暗淡的月光,司機看清了面前的這個人,一身的黑色緊身衣,戴著頭套,只露出兩隻閃光的眼睛,深夜裡,在這空曠的江堤上,遇到這樣裝束的夜行俠,怎不叫人毛骨悚然!
司機驚恐地丟掉西瓜,顫抖地問:「你是誰?」
夜行俠隔著頭套傳來了冰冷的聲音:「取你性命的人!」
「啊……」司機驚恐地撒腿就跑,邊跑邊驚呼起來,「大頭!大頭!快出來!有鬼!」
車上的壯漢知道外面發生意外了,趕緊從車上跳了下來:「咋呼你媽什麼?怎麼啦?」
「鬼!」司機指著身後的夜行俠連連後退。
壯漢一仰臉,看到了遠處的黑影,心裡猛然一驚,但是,他還是很快鎮靜了下來:「看把你嚇的!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壞了大爺的好事!」
夜行俠並不答話,而是一步步地逼近了過來,壯漢有點緊張起來,顫抖地對夜行俠說:「你想幹什麼?知趣的趕快給我走遠點,別壞老子的好事,不然,老子掐死你!」說著,朝著夜行俠甩了甩了粗壯的胳膊,擺出了一副格鬥的架勢。
夜行俠無聲地繼續逼近。
壯漢見狀掄起胳膊朝夜行俠的面前揮了一拳,幾乎是他的胳膊剛剛伸出,夜行俠的雙手神速般接住了壯漢的胳膊,輕輕地一擰,就聽「嘎巴」一聲,壯漢的胳膊就斷了。緊接著,夜行俠貼近壯漢的身體一個抱摔,壯漢的身體被凌空掀起,然後,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壯漢慘叫著,一個激靈從地上躍起,飛身揮拳向夜行俠擊來。夜行俠冷靜地站在那兒紋絲不動,幾乎是壯漢的拳腳快擊到他身體的瞬間,夜行俠的身體陡然凌空躍起,雙腳像兩根柔韌的鞭子樣,急促地在壯漢的胸口鞭打著,壯漢粗壯的身體根本經受不住這樣猛烈的鞭撻,身體踉蹌著連連後退,最後轟然倒下……
也就在壯漢倒下的同時,那個司機已經從車上取出了一根鐵製的尖頭撬槓,揮舞著向夜行俠橫掃過來:「去死吧!」司機使出了渾身的力氣,聲嘶力竭地號叫著,飛撲而來……
夜行俠避過了撬槓的尖刃,騰挪閃轉之間,一個黑虎掏心,一拳將司機擊倒在地,這一拳份量很重,以至於司機的嘴裡都噴出了鮮血。司機手撐著撬槓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老子跟你拼了!」司機嘴裡罵著,用盡全部力量揮舞撬槓,對準夜行俠的腹部猛刺了過來。
夜行俠徹底被激怒了!
只見他猛地迎著司機的撬槓躥了過去,撬槓帶著呼聲刺了過來,夜行俠面無懼色,他只是微微一側身,左手格過撬槓,順手抓住司機的袖口,順勢一拽,右手變成虎爪,一下卡在司機的嗓子眼上,司機再也動彈不得。司機想反抗,但是,夜行俠的手指像鋼爪樣已經深深地掐入他的氣管,不一會兒,司機的氣管就被鋼指捏破了,司機慢慢地癱在了地上,氣絕身亡。
此時,車上的秦雯哆嗦著,一邊整理衣襟一邊驚慌地從車上走了下來,見司機癱在地上,以為他還要反抗,趕忙撿起地上的撬槓拚命地朝他頭上抽打著:「你個禽獸、畜生,我要砸死你……」瘦弱的身體迸發出了近乎狂野的力量。
「咚、咚、咚……」秦雯揮舞著尖頭撬槓在司機的身上不停地刺紮著。
「他已經死了,不要徒勞了。」夜行俠阻止道。他的話剛說完,倒在遠處地上的那個壯漢緩過勁來,只見他一個鯉魚打挺,又站了起來,咆哮著衝著夜行俠狂奔了過來,快接近夜行俠時,猛地一貓腰,一把抱起了夜行俠:「老子今天要摔死你!」
說著,壯漢使出了全身力氣扛著夜行俠衝著遠處一棵大樹撞了過去……
夜行俠根本不可能給他機會的,他迅速騰出雙手照準壯漢的雙耳,猛拍了下去,壯漢一陣鑽心地疼:「啊……」
壯漢慘叫著,剛想丟掉夜行俠,可是,夜行俠的雙手抱住他的頭顱,猛地一個扭轉,就聽「嘎巴」一聲,壯漢的脖子扭斷了,一頭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見地上的兩個惡人再也動彈不得了,秦雯害怕起來,她哭泣著問夜行俠:「他們都死了,怎麼辦?」
夜行俠冷笑了聲:「還能怎麼辦,趕快幫我把他們清理掉。」
說話的同時,夜行俠將地上的兩具屍體扛進車廂裡,然後在秦雯的幫助下,將麵包車推到江邊。接著夜行俠用那根鋒利的撬槓,將汽車的油箱戳破,取出油箱裡的汽油潑灑在屍體上,用打火機點燃,火焰在江風的吹拂下,迅速燃燒起來,不一會兒,麵包車化為了一堆灰燼。
此時的秦雯大腦裡一片空白,望著夜行俠戰慄地問:「大哥,我們殺人了,我害怕,萬一被警察發現怎麼辦?」
夜行俠摘掉頭套,不屑地說:「不用怕,我有的是辦法,我們先離開這裡。」
借助月光,秦雯發現幫助她的這個俠士是個長相俊美的年輕男子,心裡不禁放鬆了警惕,問:「請問大哥,你叫什麼名字?」
夜行俠冷冷地說:「我叫寒冰,寒冷的寒,冰雪的冰。」
眼前的這個俠士,說話的語氣和他的名字一樣冷峻,儼然是個有主見的男人,寒冰的形象一下在秦雯的心中高大起來。在她看來,眼下唯一的依靠,恐怕就是這個處驚不亂的男人了。秦雯禁不住靠近了寒冰,「大哥,我害怕,今後我就靠你了。」秦雯打著冷戰說。
寒冰冷漠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看來我沒有白幫助你。只要我們同舟共濟,就能擺脫恐懼和麻煩。不要怕,有我在,警察是發現不了的。」
接著,寒冰將江邊已經燃燒成灰燼的車架和屍骨扔進江裡,徹底清理了現場。
此時的秦雯已經六神無主,只得跟隨著寒冰來到他暫住的賓館。房間裡,望著渾身顫抖的秦雯,寒冰不屑地對她安慰著:「不要怕,去洗個澡,將那可怕的影子清洗乾淨,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寒冰的鎮定和鼓勵使得秦雯一時間振作起來,她深情地望了眼寒冰,然後,聽話地走進了洗漱間……
浴後的秦雯顯得更加美艷,寒冰愣愣地望著她,讚歎道:「你真漂亮!」
秦雯也無暇顧及他的誇讚,而是心有餘悸地問:「下一步怎麼辦?明天警察一定調查的,萬一警察找到我怎麼辦?我一見警察就發慌。」
「警察有什麼好怕的?」寒冰不屑地說,「聽你的口音好像是東北人?」
秦雯點頭:「是的,我老家在長春,現在在江州市的皇家1號娛樂會所做陪酒女。」
「那就更不必要害怕了。你是個外地來打工的,沒有固定的住所和單位,屬於流動人口,警察根本無法捕捉你的蹤跡。」寒冰說著,給秦雯寫了個手機號碼,「再說了,屍體和車輛焚燒後,都已經丟進江裡了,沒有人知道的。即便哪天被漁民撈起屍骨,警察也無從下手。從明天起,你繼續到你的會所上班去,而且不能表露出不快和不安的情緒來。如果有什麼疑問,你就用這個電話聯繫我,我會告訴你怎麼做。按照道理,案發現場在江堤,江堤離你工作的會所相距甚遠,警察也不會到你的會所調查的。再說了,案發現場我清理得很乾淨,根本沒有留下絲毫痕跡,警察是不可能追蹤到你的。如果你實在害怕,過段時間後,你就說家裡有事,回你的老家長春去,徹底忘掉這件不愉快的事。」
望著寒冰處亂不驚的樣子,秦雯欣慰地靠近了他,「今後,我們就是一條道上的人了。」
寒冰緊緊地摟住她,「沒事,有我在,不會有事的。在長春有我的辦事處,以後,我們隨時可以在那裡見面的……」
秦雯徹底被他征服,禁不住抱緊了他。寒冰默契地俯下頭,在秦雯的臉上狂吻起來……
秦雯慢慢收起回憶。
接著秦雯坦白道:「正如寒冰所料,警察並沒有追查到我身上來。一個月以後,我就返回老家長春了。回來以後,也沒有正經工作,只得重操舊業做了吧女。做我們這種行業的,雖然收入豐厚,但地位卑賤,被人看不起,最害怕被身邊的熟人撞見。因為害怕在長春遇到熟人,所以,才來到漠河打工的。這件事已經過了那麼久,我以為已經萬事大吉了,沒有想到時隔這麼久,還是被你們找到了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