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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節

錢秀男說:「你剛開始時怎麼總是催那個瘋子問問題?好像巴不得快點開始一樣,本來你應該拖些時間等任飛他們來的。」
林凡說:「你要知道賈故實是一個多麼喜歡佔據主動的人,在那個時候他多麼想掌握所有的一切。這樣的時候,我要是不急,故意拖時間,那他一定會知道我的用心,就一定會更加小心,那我的機會就更少了。」
錢秀男笑著說:「你可真夠鬼的!」
林凡說:「其實他有句話說得有一定的道理,我和他是一樣的人!」
錢秀男不明白林凡怎麼會和那瘋子是一樣的人。現在她想想所發生的一切,這生與死,輸與贏,就在那麼一剎那。錢秀男覺得再想起剛才發生的事,都覺得有些亂。在林凡和賈故實玩那個「遊戲」的時候,她有時候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而有時候卻又覺得時間過得那麼慢,慢得讓她透不過氣來。
錢秀男說:「剛才他對你開那一槍的時候,你怕嗎?」
林凡說:「那你怕嗎?」
錢秀男想了想說:「又怕又不怕,我也形容不出來是個什麼感覺。你呢?」
林凡說:「沒有人不怕死,當時我也害怕,特別是聽到槍被扣響的時候,你會突然想到很多事。」
錢秀男說:「你當時想到了什麼?」
林凡說:「想到了我的師父,其他的記不起來了。」說著林凡閉上了眼。
錢秀男上前輕輕地撫摸著林凡的頭發問:「沒有想到我?」
林凡睜開眼,壞壞地笑著說:「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錢秀男朝林凡的手臂往死裡擰了一把說:「你這個混蛋!」
啊——
錢秀男把頭靠在林凡的懷裡,窗外溫暖的陽光照進來,照著林凡和錢秀男兩個人的臉……
不大一會兒,劉斌就興沖沖地回來了。這一次他帶了很多好吃的,還特意幫林凡買了雞湯。錢秀男拎起劉斌買的啤酒說:「你這個時候還買啤酒來,你沒事兒吧?」
劉斌說:「這是買給我自己喝的,你要喝也行,不過要給錢。」
錢秀男說:「你買這麼多東西幹嗎,吃不完多浪費呀。」
劉斌說:「可以留到明天吃,我準備在這裡住幾天,反正也沒什麼事。」
錢秀男看著劉斌,「你準備在這裡住幾天?」
「怎麼,不行?」
「不行!」
「你又不是林凡,你憑什麼說不行?」
「我說不行就不行!」
……
看著他們,林凡抓了抓頭皮,心想,這才是生活啊!
31.終有所報
經過幾天的調理,林凡的精神和體力都恢復了很多。自從上次賈故實被帶走後,林凡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林凡也再沒有去過警察局,不過林凡知道等待賈故實的一定是法律的嚴懲。
賈故實自從被抓住以後,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有吃的他就吃,有水喝就喝水,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任飛他們對賈故實提審的時候,他也是這個樣子,每一次都是一樣。
經過化驗發現,在第一封寄到警局的信裡那個「8」字下半部分的血還有後來寄到警局的信裡的血與賈故實的血完全吻合。在賈故實暗室和他的日記本上的血跡也都和賈故實的血相吻合。這個成了最強有力的證據。
可是賈故實卻對警察的訊問一點也不理睬,問什麼也不答話。這把任飛恨得牙癢癢的,他恨不得上去踢他幾腳。可是他是警察,不能這麼幹。任飛越看越覺得氣,越看越想打賈故實。可賈故實就好像在夢遊一樣,誰也不理,眼睛呆呆地看著地板。
等到第五次提審賈故實的時候,任飛再也受不了了。他衝到賈故實面前,抓起他的衣領子,「你要是再不說話,別怪我不客氣,今天就算這警察的活兒丟了,我也要教訓教訓你!」聽著任飛的話,賈故實呆呆地轉過頭,看著任飛笑了。賈故實說:「你想讓我說話,我答應你!可是我有個條件。」
任飛沒想到賈故實突然說話了,這倒把他給嚇了一跳。任飛把賈故實甩到一邊說:「你現在還敢跟我談條件?」
賈故實說:「你不答應,我就永遠不說話,反正是個死,隨便你們怎麼樣!」
任飛點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真恨不得現在就把賈故實給宰了!任飛還是強忍住怒氣說:「你要什麼條件?」
賈故實說:「我要見一個人。」
「誰?」
「林凡!」
「什麼時候?」
「現在!」
「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會答應的,不是嗎?」
看著賈故實那副囂張的樣子,想想他原來裝瘋賣傻的神情,任飛衝過去照著賈故實就是一腳,叫道:「把林凡叫來!」
賈故實被任飛踢倒在地上,他卻反常地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林凡這幾天也沒閒著,他把整個案子梳理了一遍。他又看了一次那本記事本,再加上在賈故實家所看到的,他感覺對這個案子看得更通透了。當他得知賈故實提審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卻要找他的時候,林凡馬上就明白賈故實這一次為什麼要找他了。
來到警局,他先找到了陳小東,要他把兇手放在儲物櫃裡的那塊靈石拿出來,等到適當時候,就讓陳小東拿進審訊室去。雖然陳小東不明白林凡到底要那塊靈石幹什麼,但他還是照做了。林凡去的時候還帶著一包東西,看樣子還很沉。
陳小東問林凡:「凡哥,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能不能讓我看看?」
林凡神秘地說:「當然是好東西,不過不能給你看,你一看就不靈了,我這東西可是寶貝!」
一聽林凡這樣說,陳小東更想看了,可是林凡死活不給陳小東看,搞得陳小東心裡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