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額……姐，您、您別這麼說啊。我跟茶妹是同級的同學……」
葉小飛剛想安慰，卻突然感覺自己跟凌茶妹也不是很熟，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說了。
老闆娘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搖了搖頭道：「小飛，如果不是為了茶妹，我早就跟他離婚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生意不好，所以……」
老闆娘長長歎了一口氣，緩緩的低下了頭，將外套使勁往身上攏了攏，低聲道：「小飛，如果你不嫌棄，丁香姐就跟你說說，好讓你也有個準備。」
都到這種地步了，葉小飛還能說什麼？
頗為無奈的點了點頭，葉小飛拍了拍胸脯：「丁香姐，沒事，只要您不怪我打您老公，有話您說吧。」
話一出口，葉小飛突然感覺這話似乎有矛盾，怎麼感覺自己真跟老闆娘養的小白臉似的啊？
第20章 千刀萬剮的男人
老闆娘丁香倒也算是個女強人，又抽泣了一會兒，慢慢擦乾了眼角的淚水，像是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一般，一五一十將事情的龍去脈說了。
原來，剛才那個男人的確是老闆娘的老公，名字叫凌吳。
也不知道老闆娘當初怎麼就瞎了眼，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找了凌吳這麼個男人。
凌吳不但好賭，而且每次賭完之後就會喝酒，發酒瘋，甚至整日整夜的不回家。
可是，凌吳每次沒錢的時候，就會回來，不但對老闆娘丁香一頓蹂躪，而且還非說老闆娘在外面找了個小白臉。
老闆娘心裡委屈萬分，可畢竟凌吳是凌茶妹的父親，怕影響凌茶妹的學習，不但沒告訴凌茶妹，還一直強忍著。
凌吳有恃無恐，反而變本加厲。
數月之前，凌吳有一次喝醉了酒，竟然帶著自己的賭友回家，將老闆娘給凌辱了。
而那次之後沒多久，老闆娘突然發現自己懷孕了，當時嚇得面色蒼白，便想盡各種辦法想要將孩子打掉。
可是，說來也是奇怪，無論吃藥還是劇烈運動，老闆娘的肚子還是越來越大。
凌茶妹雖然平時會經常來餐館幫忙，可看到自己的母親肚子大了起來，便一再追問。
老闆娘最後沒有辦法，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
沒想到，凌茶妹不但不相信，還一氣之下回到了學校，整整一個月沒有回來了。
葉小飛聽到這裡，不由得暗暗點了點頭：怪不得好長時間沒看到凌茶妹了呢。
老闆娘說到這裡，本來止住的淚水再次湧了出來，渾身又輕微的抖動了起來：「後來，沒有辦法，我悄悄去了醫院，將孩子打掉了。可從那天開始，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一直有個小孩叫我媽媽。而且……」
葉小飛聞言，激靈靈打了一寒戰，明白老闆娘講到了關鍵的地方，立刻問道：「而且什麼？」
老闆娘看了葉小飛一眼，抿了抿嘴唇，痛苦的說道：「而且，我經常感覺腰酸背痛，像是有什麼東西爬在我的背上似的。整個餐館的生意也越來越差，很多客人一進門，都說餐館裡陰氣森森的，所以，來吃飯的人也越來越少。」
葉小飛沉默了。
兩天之前，如果葉小飛聽到老闆娘的話，肯定會說她是無稽之談，甚至還有可能會拉她去精神病院，可如今卻完全不一樣了。
果然有鬼！
老闆娘將胳膊抵在桌子上，兩隻手抓進了頭髮裡，繼續說道：「餐館生意不好，賺的錢也不多，可他卻越來越變本加厲，說我在外面養了小白臉，還說……如果不給他錢，就讓我用、用肉來償還他的賭債……」
「砰！」
葉小飛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把自己的手拍得一陣酥麻。
「媽的，氣死我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男人，真應該千刀萬剮！」
葉小飛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揉著自己的手，卻是一臉的氣憤。
老闆娘被葉小飛嚇得一怔，卻又顫聲道：「小飛，這件事，求、求你不要跟別人說啊。」
「放心吧，老闆娘，這件事我管了。」
「啊……管？小飛，你、你怎麼管？」老闆娘一臉的擔憂：「小飛，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可凌吳他、他狐朋狗友很多，你一個學生……」
葉小飛一擺手，答非所問道：「老闆娘，你老公雖然可惡，但也畢竟是你的家事，如果你不跟他離婚，這件事我不便插手，我說的是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什麼另一件事？」老闆娘滿臉的疑惑。
葉小飛盯著老闆娘，沉聲道：「你可能被小鬼纏住了。」
「啊……！」
老闆娘猛得一哆嗦，披在身上的衣服差點兒又掉了下來，連忙又往上拉了拉，不由得哆嗦道：「小飛，你、你別嚇我，之前我是跟你說笑的，這個世界上，哪兒有什麼鬼。」
葉小飛擺了擺手，並沒有說話，而是緩步走到門口，看了看地面。
門口地上畫得符文已經風乾，但因為剛才的一番糾纏，已變得亂七八糟。
就連那碗雞血也灑了一地。
皺了皺眉頭，葉小飛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回頭問老闆娘道：「老闆娘，你知道我們附近哪裡有賣符紙一類東西的嗎？我剛才本來想用雞血試試，可現在看來，恐怕會打草驚蛇。」
老闆娘一怔，滿臉的狐疑，依舊不信道：「小飛，你、你真要抓鬼？」
葉小飛重重點了點頭道：「老闆娘，有些事我不方便說，但既然被我碰上了，我自然也沒有不管的道理。」
老闆娘雖然將信將疑，但還是思索道：「在河坊街那邊有一個小巷子，小巷子裡有個棺材鋪。我們丁香菜館開業的時候，我曾去買過一些發財符，可、可那時只是求個安心，已經兩年多了，也不知道……」
還沒等老闆娘說完，葉小飛心頭一喜，連忙說道：「老闆娘，沒事，我先去看看好了。」
說著，轉身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