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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節

「不可以!」張小愛驚慌道,「江成,我們把李菲菲丟出去就行了。別跟毛僵對抗!」
一聽這話,李菲菲嚇得連忙站起身,而我已經沒心思去管這個女人,這門再被毛僵撞一下,我們都要死。
我咬緊牙關。立即將門打開,等開門的一剎那,毛僵那恐怖的身體徹底展現在我面前。哪怕之前已經看過它,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也是讓我渾身細胞都顫抖起來。
它舉著雙手。立即朝我的脖子刺來。而我一腳踹在毛僵的腹部,使得它倒飛出去撞在牆壁上,隨後我立即關上門,誰知道才關上門,毛僵就已經到了我的面前!
好快。快得讓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剎那間,我的腹部傳來了一陣劇痛,我下意識低頭看去,卻看見毛僵已經把指甲刺入了我的肚子。鮮血頓時狂湧而出,我咬緊牙關。將慈悲狠狠捅向毛僵的腦袋,它卻是靈敏地一跳,使得慈悲只刺進了它的脖子。
我忍著腹部的劇痛,用力往前頂了一步,將毛僵釘在了走廊的牆壁上。
我看著恐怖的毛僵臉龐。咬牙低吼道:「你有屍毒,我有化陰術。你要我死,那就看誰先死!」

第482章 找麻煩

毛僵被我釘在牆壁上,痛苦地失聲尖叫,這東西其實是不會有痛覺的,只是因為慈悲上的陽氣太過濃郁,讓它萬分難受。
忽然間,我感覺腹部傳來了一陣撕裂感,毫無疑問,定然是那毛僵在撕扯我的傷口。我知道這時不能再戰。忍著疼痛後退兩步,也不急著將慈悲收回來。那慈悲將毛僵釘著,它瘋狂地揮舞四肢,但卻一點用處都沒有。此時我查看一下傷口,只見我肚子上有了四個傷口,往外流著純黑色的血液。
屍毒,已經進入了我的身體。
我連忙脫下外衣,將傷口牢牢地綁住。雖然我有化陰術。但不知道能抵擋屍毒多長時間。這個時候,毛僵全身都已經燒起了熊熊火焰,這是因為渡劫金珠可以將陰氣化為陽氣,而毛僵的陰氣實在太重。現在看著就如同著火一般。
整個走廊裡,都是毛僵痛苦的嘶吼聲,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人將門打開偷偷地看了一下,卻被這場景給驚呆了。
我坐在地上,痛苦地捂著肚子,心中卻是有一種變態的成就感。
你想讓我死,我也能讓你死。只要將這慈悲一直插在它的喉嚨裡,那它一定會被這恐怖的陽氣燒死為止。
想到這兒,我頓時忍不住咧開個笑容。
「喂喂喂。」
可正在這時,走廊盡頭忽然傳來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我疑惑地轉過頭,卻看見李大郎正一步步朝我走來,他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凶悍了點吧?毛僵可是很值錢的,你若是讓這毛僵死了,那我青衣門的虧損可挺大。」
他走到毛僵身邊,若無其事地將手放在慈悲上,我看得有些皺眉。慈悲雖然有渡劫金珠,但凶氣還是很強的。若是沒經過我允許,其他人隨便碰的話,還是會有問題。可李大郎卻絲毫沒影響,他把慈悲放在我的手上,而原本凶悍的毛僵,此時卻是猶如貓咪一樣溫順地站在李大郎身邊。
我看得目瞪口呆,疑惑道:「這實戰的任務,不就是殺掉毛僵嗎?」
「是你個頭……」李大郎伸出手,在我的腦袋上拍了一下,不太開心地說道,「一個毛僵給幾百人殺。那怎麼分得過來?大家都躲在房間裡不出來,怎麼你還要往外跳?」
我摸了摸後腦勺,覺得李大郎說得很有道理,但這時候我肚子疼得要命。他就扶著我進了房間。進來之後,李大郎看見躺在浴缸裡的雲墨子,我原以為他會擔憂地問雲墨子怎麼了,誰知道他竟然拿出手機。很興奮地跟雲墨子說道:「來,說茄子……」
雲墨子欲哭無淚地說了句不要,可還是被李大郎拍了很多張照片。我疑惑地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大郎笑了笑,他小聲說道:「你當青衣門是真想給大家一個驚喜呢?說到底,其實就是為了查些人出來,在這次的道師考核裡,混進了一些讓人討厭的傢伙。實際上我這次做出這麼多不平等待遇。就是為了等分辨出那些傢伙,然後給他們弄些下三濫的手段。」
「讓人討厭的傢伙?」
我沒明白李大郎的話,而他神秘兮兮地說道:「你們不用問太多,反正記住了。若是在考核的時候,有看見誰全身突然融化,記得立即來報告我。這些人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氣味,普通人發現不了,但是殭屍可以感覺出來。於是我派出了毛僵,畢竟如果派個弱點的殭屍出來,說不定就被人幹掉了。第一個晚上,其實是我在查那些傢伙。」
我聽得瞪大眼睛,想不到青衣門也與神秘勢力有過節。這神秘勢力未免也太狠了,無論是誰都敢招惹,他們就沒個盟友嗎?
張小愛皺眉道:「也就是說,毛僵會主動攻擊那些人?」
李大郎搖頭道:「不會。這不是明擺著要露餡嗎?只是它會回來告訴我目標。至於那些被毛僵主動攻擊的道士,都是些孬種,見到毛僵就嚇得大叫。這種人在之後的實戰也活不下去,還不如痛快點死在這。」
我頓時無言以對,李大郎笑道:「這也算是一種手段,因為道教統一規定,道師以上考核的死亡人數,不能超過參賽人數的十分之一,所以多死點垃圾,留著些有用的人在,以後大家也會對青衣門有好感。你們等著吧,明早就會有分曉了。到時候我要是針對哪些人,就代表別跟那些人組隊。」
我用力點點頭,而李大郎丟給我一個瓷瓶,慢悠悠地說道:「這個是解藥。差點讓你把我的寶貝給弄死了,小伙子肯拚命是好事,但性命只有一次。至於墨子,噗哈哈,這小子我沒辦法,我這寶貝最討厭剪指甲。」
雲墨子躺在浴缸裡欲哭無淚,我輕聲說道:「我已經找到了治療墨子的辦法,他是為了這個李菲菲受傷的。」
「我知道。」
李大郎不鹹不淡地說了一聲,他很是冷淡地瞥了李菲菲一眼,然後走出房間,毛僵也順從地跟著他走了。我忽然覺得這傢伙有可能是故意將李菲菲安排在這的,至於動機到底是什麼。我就不明白了。
畢竟青衣門肯定會對雲墨子的身世進行調查,他們自然清楚雲墨子的一些往事。可現在忽然將李菲菲這個在其他地方考核失敗的傢伙找來,我實在不明白青衣門的用意。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關於神秘勢力有人混進這場道師考核的事情。
我將李菲菲趕出了房間。隨後小聲跟張小愛說道:「明早起來注意一下,等李大郎排擠哪些人,我們就從那些人身上下手,應該能得出一些神秘勢力的消息。不過也要小心,我們暫時不清楚他們過來的用意。」
「會不會是殺你的?」張小愛問道。
我搖搖頭:「應該不會,他們沒必要因為我得罪青衣門,到時候靜觀其變就是。」
「嗯。」
沒有毛僵在,我們自然睡得舒服了一些。等第二天早上,我和張小愛下樓去買早餐,經過一晚的飢餓,許多道士已經扛不住了,決定心疼地過來買點吃的。
李大郎正挖著鼻孔,吊兒郎當地坐在位置上賣早餐。人們一個個排隊上前,用巨款買下極為不划算的麵包和礦泉水,每個人臉上都寫著不滿。
這個時候,有個約莫一米九的男人湊上前交出四千塊錢,說自己想要兩個麵包和礦泉水。李大郎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小伙子長得挺高啊,這麼貴的麵包都捨得吃兩個,看樣子平時需要不少營養。」
男人尷尬地說是,而李大郎卻淡然道:「剛好,老子最討厭比我長得高的人,一個麵包一萬,一瓶礦泉水兩萬,愛買不買,不買滾蛋。」
聽見這話,那男人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但李大郎完全就是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態度。
我頓時明白了,這男人是屬於神秘勢力的人!
男人似乎是不想惹麻煩,掏出一張卡說刷卡,買了麵包跟礦泉水後,臉色陰沉地走到一邊,等他身後的一名女孩買東西。
這女孩說要麵包和礦泉水,擔憂地問李大郎多少錢。李大郎看了看她,隨後問道:「那是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