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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節

他們臉色一變,估計想不到我會直接衝來,而門口走廊又很窄,像砍刀這一類東西不適合發揮。他們驚慌地後退,而我已經衝到門口,朝著直面的那人一刀刺去。
身旁那人連忙將砍刀朝我腦袋砍來,我伸出左手,直接用沾著紗布的左手抓住他的砍刀,隨後將匕首刺進了面前那人的胸膛。
被我捅到的人無力地往後倒去,而我手掌也傳來一陣疼痛。紗布韌性很強,砍刀沒能砍斷紗布,但也足以讓我的傷口裂開。
那人還傻愣愣地看著我的手,驚愕道:「用手……」
「別發愣!」
我低吼一聲,死死抓住他的砍刀,他拚命想抽回,但我抓得很緊,讓他怎麼都抽不回去。這傢伙索性丟掉刀,竟然直接朝著樓道方向落荒而逃。我也跟著追去,路過電梯時我看了一眼,電梯才在四樓,還遠得很。
樓道那邊傳來一陣腳步聲,又是兩人氣喘吁吁地跑到樓頂,他們看見我竟然追著出來,詫異地對那人問道:「其他人呢?」
「被……被干翻兩個。」逃命那人後怕地說道。
一人驚愕地看著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要問我是誰?」
我抓著匕首,獰笑道:「如果是以前,我會說自己是個菜鳥。不過現在……天榜第二十人,道器大師李唐朝麾下弟子江成在此,誰敢出來決一死戰?媽的,說出這麼囂張的名頭,真舒坦。」

第60章 小人物的反撲

「神經病。」
這兩人明顯不相信我的話,很警惕地在樓梯口旁看著我。
考慮到時間緊促,我做了一個決定,我將匕首收起來,輕聲說道:「你們三個,要不要跟我玩個遊戲?」
「遊戲?」
他們納悶地看著問我,而我右腳一跺,瘋狂地跑向這三人。一見到我連傢伙都沒有還敢衝上來,有砍刀的兩人立即興奮地睜大眼睛,伸手就要砍我。
可我速度根本沒減,到達他們面前時,我用力一躍,直直地朝著兩把砍刀撞去。兩把刀砍在我的大腿和左手手臂,但才砍破一點皮,事情便已經逆轉。
我的膝蓋狠狠撞在這兩人胸口,連帶著之前躲在他們身後的那四個膽小鬼,我們一起朝著樓梯下摔去。
砍中我大腿的那人失去平衡,瘋狂地想在空氣中抓住點什麼,卻只能往後倒去,驚恐地叫道:「瘋子!」
我因為早有準備,用右手抓住了欄杆,但因為慣性很大,兩條腿後面和腰還是磕在了樓梯上,疼得我倒吸冷氣,右手的手肘也狠狠撞了一下,估計已經破皮。
真疼……
「對,我是個瘋子。」
我嘀咕一聲,忍著疼痛站起來,朝著樓上跑去。雖然疼,可總沒有摔下樓梯的那三人疼。酒店還挺貼心,連樓道都鋪了厚厚的地毯。
這酒店總共有二十八層樓,我是在二十四樓,跑上頂樓也不累。等來到樓上,正巧看見羅武忠正站在天台上獰笑地看著我,他身邊站著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個黑衣年輕人。
我走進天台,將門重重地關上。羅武忠頓時有些驚訝:「見到我在這,你不選擇逃跑,還將門鎖上?」
我從背上抽出慈悲,輕聲道:「目標就是你,為什麼還要逃?」
「年輕人,就是自大狂妄。」
他冷聲說了一句,身邊的那黑衣年輕人立即朝我走來。他手上拿著一把短刀,眼神如鷹一般冰冷。羅武忠輕歎道:「我老了,自從離開巔峰,強大的鬼奴們都紛紛離我而去,只剩下良緣這孩子。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是你能對付的,江成,你太高看自己。」
「廢話少說!」
我煩躁地怒吼一聲,抓著慈悲朝羅武忠走去,名為良緣的年輕人立即擋在羅武忠面前。我舉起慈悲狠狠劈去,良緣連忙用短刀抵擋。而當慈悲打在短刀上的一剎那,良緣臉色大變,往後跳了一步。
他驚愕地看著慈悲,快速與羅武忠說道:「這木刀不一般。」
羅武忠皺眉看向我手中的慈悲,隨後釋然了:「哦?原來你身上還有道器麼,也不知是你從哪兒得來的,難怪,我說你怎麼敢來找我麻煩。可惜,這木刀一看檔次就不高。」
他忽然抽出張道符,貼在了良緣身上。這良緣一改之前的畏手畏腳,竟勇猛地主動朝我衝來。我又是舉起慈悲就砍,他卻將短刀快速朝著我的手臂劃來。
慈悲砍在良緣身上,我的手臂也被短刀劃破。若不是良緣估計還有些畏懼,這一刀估計能砍的我很深。
然而,事情卻猶如羅武忠期待的那般,慈悲明明沉重地砍在良緣身上,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良緣哪裡會這麼簡單地放過我,一看慈悲沒有作用,他用刀劃過我的大腿。我疼痛地往後退了兩步,鮮血從腿裡流出來,傷口不深,可疼得厲害。
良緣如同看個螻蟻一般看著我,他平靜道:「別慌,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為了給老爺子晚年積德,我曾立誓過不能殺人,然而……」
他還沒說完,羅武忠忽然開口接話道:「然而不能殺人,他也能讓你生不如死。江成,你確實有些手段,可一個小毛孩子拿了把水果刀就想殺老虎,未免太過自信。與良緣比,你怎麼比?他沒有體重,速度比你快說不清多少倍。當初我訓練他玩近戰,人們都嘲笑我胡亂使用鬼奴,等他真正嶄露頭角後,人們反而開始模仿,這孩子……可不是你能對抗的。」
我捂著傷口,死死地看著羅武忠,隨後咬牙怒吼一聲,又將慈悲朝著良緣砍去。良緣冷笑著說聲不自量力,他又是避開慈悲,一刀劃在我的胸口。就在這時,我立即將左手伸進口袋抽出匕首,朝著一旁的羅武忠狠狠甩去!
羅武忠臉色大變,蒼老的他根本來不及躲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匕首刺進他的肩膀。他痛叫一聲,大叫道:「良緣!」
可惜……左手丟得不准,沒刺中他的腦袋。
良緣怒吼一聲,手中的短刀被他劃出一個個漂亮的刀花,每一刀都砍在我身上,夾帶著我的血液,顯得紅艷而妖異。
我只覺得全身都傳來冰涼和劇痛,想要躲避速度卻跟不上,只能眼睜睜看著良緣飛快地砍傷我的身體。
等他停手,我已經覺得全身力氣都被抽空,軟弱地倒在地上,身體止不住地抽搐。羅武忠捂著插在肩膀上的匕首,他暴怒地大吼一聲,走到我面前,一口口水吐在我臉上,再用力地踩著我的臉,怒吼著說道:「廢物!你敢傷我!你敢傷我!」
我死死看著羅武忠,他見我這態度,抬起腳狠狠用腳尖踢我的嘴唇與鼻子,我只覺得口鼻都被踢得麻木,熱乎乎的液體沾滿了嘴唇,他煩躁地一次次踹著我,最後疲憊地喘氣道:「巧巧說得沒錯,你這種小人物最是噁心,明明什麼本事都沒有,非以為自己能扭轉乾坤。那我現在告訴你!你就是個廢物,你自以為是地過來,卻只是送死!」
我用雙手撐著身體,努力讓自己站起來。他累得用手捂著腰,低吼道:「還敢起來!?」
抬起身子,我只看見地上滿是鮮血,說不清是從我身上哪道傷口流出的,因為我身體已經是鮮紅一片。每一刀都割得不深,卻讓人疼到肉裡,心裡,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