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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節

「江成……」
我輕輕地念著自己的名字,這一剎那,我感覺四周突然就安靜了,前方的巷子一時間變得漆黑無比,伸手不見五指,但地面卻能讓人看得清清楚楚,我也能清楚看見自己的影子。
好嚇人……
我吞了口唾沫,繼續往前邁出一步,口中又是輕輕念著自己的名字。
四周忽然吹起了一陣風,在這小巷裡嗚嗚作響,這些風吹進我的衣袖,褲腿,衣領裡,讓我渾身冷得瑟瑟發抖。我忍住心中的恐懼,朝著前面慢慢地走,在走出四步的時候,情況有些不對勁了。
我的身體莫名其妙開始搖搖晃晃,我明明不疲憊,也很努力地要站筆直,可身體就是搖晃。我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腿,發現褲子竟然詭異地被拉起一塊,就好似有人在扯著我的腳,但沒有用力扯。
當我抬起腿時,那褲子詭異地彈了回去,而等我踩下來,卻又被拉扯起來一片。
慢慢地,我的聲音在小巷裡竟然有了回音,如風一般迴盪在骯髒生銹的水管底下裡,黑森森的牆壁上。此時我身體變得越來越重,就好像背了個人,類似於我當初繞屋走三圈的場景,整個背涼颼颼得嚇人。我甚至下意識用手摸了摸口袋,就怕裡面突然出現一堆硬幣。
我呼喊著自己的名字,聲音忍不住發抖起來。
我的腿越來越軟,等終於走到十步時,我看向地面,心臟猛地抽了一下。
地上,有三道影子……

第29章 阻攔重重

我分明是按照曹大吩咐的方法行事,怎麼會招來兩個?
這兩道影子,一個在我身上趴著,還有一個站在我旁邊,筆直筆直的,它們縮著頭,只冒出一點點腦袋,影子頭頂與肩膀幾乎快連接一條橫線。
我忍著心中的恐懼,閉上眼睛,正準備數到十,忽然我耳根後面傳來一口涼氣,讓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這東西想害死我。
我連忙要朝巷子外走去,可就在這時,站在我旁邊的那道影子卻忽然往前走了兩步,正好擋住我的去路。頓時我心都涼了,這跟曹大說過的分明不一樣。
我站在原地,一時間沒了注意,那影子不知怎麼的,竟然將手朝著我的褲兜伸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它就抽出了江雪的肚兜。
巷子裡忽然響起一陣怪笑聲:「謝謝送米的咧。」
我瞪大眼睛,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卻看見那老婆子竟然正站在我面前,手上拿著江雪的紅肚兜!
「賊老婆子!」我氣急攻心,哪裡還管老婆子不是活人,大吼著說道,「你把我姐姐弄哪兒去了!」
我話音剛落,突然覺得脖子被一雙冰冷的手勒住了,這時候我才想起不能說那些話。老婆子怪笑一聲,轉身朝巷子外邊跑去,此時我不知怎麼的,可能因為太過憤怒,就背對著牆壁狠狠一撞!
背上的那東西估計想不到我敢反抗,它的手也下意識鬆了一些,此時我抓住它的手,將它狠狠地朝著我前面摔去。
這時候我才看見,趴在我背上的是個中年男子,他臉色蒼白,滿臉都是麻子,一雙瞳孔大得嚇人。
我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學著羅玉山狠狠撕扯他的身體,但這效果不大,他反手掐住我的脖子,那手冰冷得令人發抖。
想到老婆子要走,我焦急地很,忍著脖子傳來的痛楚,舉起拳頭朝這男人的眼睛猛砸。可這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我急中生智,連忙脫下衣服往男人身上穿。我這衣服就是曹唐口中所謂的佛光護身甲,裡面有糯米連成的珠子。
果不其然,男人害怕地往後一縮,整個身體都詭異地飄開了。我趁著這個機會,連忙就朝巷子外跑去,剛一跑出來,我就看見老婆子正走進了遠處的一個巷子口。
此時我不顧太多,直接追了過去,等追到巷子口,卻看見裡面站著兩個大漢,他們用不太善意的眼神看著我,很冷地問我做什麼。
我說自己只是路過,有事情要辦,其中一個大漢狠狠地推了我一把,脾氣不太好地說道:「你別跟我犯驢子,不准再追了。」
我一聽就明白了,這兩個大漢肯定是跟老婆子認識,我焦急地說道:「你們是不是認識江雪,她在哪兒?」
「關你屁事,滾滾滾。」那大漢擺擺手,沒好奇地說道。
事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江雪的線索,我怎麼可能願意走。我放軟語氣,懇求地說道:「讓我見一眼江雪,我有很多問題想問她。就讓我見一眼,我知道你們肯定是八卦堂的人,她是我……是我妻子。」
「江雪是你妻子?」
聽見這句話,兩個大漢都是忍不住笑了,那個東北口音的大漢說道:「你別瞎比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這逼樣,就你這玩意兒,能跟江雪是夫妻吶?你糊弄誰吶?剛才那老婆子說了,你一直纏著江雪是不是?」
我說我沒有,他又推了我一把,讓我趕緊滾,別再這礙眼。我一時間急了,說道:「這又不關你的事,你們這麼多管閒事幹啥,我跟江雪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又不清楚,就別管了!」
「草。」
他們被我惹怒了,那大漢狠狠拍了一下我的腦袋,沒好氣地罵道:「你跟誰倆呢?」
我一時間來了火氣,如果在我面前的不是活人我還會害怕,因為我就是個菜鳥新人,但既然是兩個大活人,我的脾氣也上來了,咬牙道:「我不怕你,但我們可以好好談,我確實找江雪有事情。你們人也不多,就兩個,真打起來不一定能賺。」
他頓時氣惱了,一耳光刮在了我的臉上,怒罵道:「草,那你打啊!」
我終於忍不住了,一拳砸在那大喊的臉上,怒吼著說道:「去你媽的!」
他倆想不到我竟然真敢還手,立即怒罵著對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我忍痛咬著牙,死死將拳頭往那大漢頭上砸,雖然打我的有兩個人,但我就認準了他一個,不停地打他,每一次都往眼睛和鼻子上打。因為我知道,人的鼻子很脆弱,一打就受不了。
他被我打得滿臉都是血,立即就往後退了兩步想用腳踹我,但我還是黏著他打,就認準了他一個。
我本來就是種地出生的,三四歲就跟著爸媽在田里跑,皮糙肉厚被打得也不太疼,反倒是那個大漢先受不了了。他估計是被我打得腦袋昏了,往後退了兩步,我抓緊機會,一腳踹在他身上,將他給踹倒了,然後騎在他身上,就朝著太陽穴砸。
那大漢捂著頭趕緊喊道:「快幫忙啊,這小子不會打架,就知道下死手。」
另一個大漢也慌了,從垃圾桶裡拿出兩個空酒瓶,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腦袋上。只聽啪的兩聲,兩個空酒瓶在我頭上開了花,弄得我腦袋有點暈,但不太疼,空酒瓶砸腦袋真的不是很疼。我小時候還被牛犢頂過,那才是真的疼,整個人都能被頂飛起來,在家裡躺了一個星期才能下床走路。
我也被打得倔起來了,哪裡管後面那人會不會打死我,拳頭不停地砸身下男人的太陽穴,他終於沒了力氣,兩隻手癱軟下來。此時我也不知道腦子怎麼想的,只覺得怒火沸騰,將兩根手指刺進了他的眼眶,轉過頭對那男人吼道:「再動,我把他眼珠子挖出來!」
這是我媽媽以前打架的方法,她說以前買米要糧票,買油要油票,就連買香煙也要票。那時候女人們經常出村子給自家男人買煙,鄉村裡有許多女流氓會搶香煙,她就是用這方法嚇跑三個搶香煙的女流氓的。後來因為實在怕了,我爸就自家種煙草捲著抽。小時候我就當故事聽聽,想不到今天用上了。
此時我將手指的四分之一插進了大漢的眼眶,眼珠子摸著圓圓的,有一點軟,但很有彈性,裡面有黏糊糊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這躺在地上的大漢慌了神,連忙叫我別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