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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節

山裡黑漆漆的,我用手電筒照著才能勉強走路。走了約莫兩分鐘,我前面出現了一片熟悉的小樹林,頓時我心裡激動不已,原來江雪是真的來了。
我連忙竄過樹林,就看見了熟悉的河流。月光之下,河流很是平靜,沒有一絲波瀾,我大聲呼喚著江雪的名字,背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不用喊了。」
我轉過頭看去,發現江雪竟然正站在我身後。她還是穿著那一聲白裙,但臉色很平靜,沒有以往見到我的那種羞意和一點欣喜,就如同陌生人一般。
此時我忽然尷尬了。
雖然心中有許多想對江雪說的話,但此時此刻,我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我吞了口唾沫,問道:「那老婆子有沒有要你做什麼?」
「她想我陪她去個地方,說如果我不來,你就要死。」江雪說道。
我連忙問是什麼地方,是否危險,但她卻沒回答我,就是平靜地看著我。
此時我有些尷尬,就壯著膽子說道:「你願意過來,說明你還是想我,心裡有我,不然為什麼不把我丟在這?」
聽見我這話,江雪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很快就歸於平凡,她說道:「我只是再來與你告別,因為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也許永遠不回來。我已經答應了老婆子要陪她去,以後你好自為之,這次過來,主要是與你解除婚約,這樣你也能再娶,免得說我賴著你。」
我一聽就急了,連忙搖頭道:「一聽那地方就很危險,你不能去。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不要為了我做冒險的事情。」
「我不是為了你,只是為了自己,我不想看見你。」她忽然說道。
這句話就如同一根針,狠狠地刺進了我的心臟,讓我心裡一點點開始疼,最後整個都劇痛起來。
我呆滯地看著江雪,心裡漸漸有了些憤怒,那怒火越燒越旺,最後我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抓住她的手臂,狠狠將她扯進自己懷裡!
江雪臉色大變,她連忙要推開我,我卻吻在了她的嘴唇上。當我這麼親下來,江雪整個身體都軟了,毫無力氣地倒在我懷裡,雙手只是象徵性地要推開我,但那點力氣怎麼可能辦到。
我們摔倒在地上,我正好壓在她身上。江雪有些害怕地看著我,我知道她不必怕我,只是不想傷害我。
此時我猶如一個喝醉的酒鬼,抓住她的裙子狠狠扯開,她驚慌地要去摀住,我卻按住她的手,也脫下了自己的褲子。
我低吼著說道:「什麼接觸婚約,我們只有夫妻之名,卻沒有夫妻之實。你見過拜堂了卻不入洞房的嗎?就算要離開,也先跟我洞房一次。」
「江成,你這無賴,你走開,否則我就翻臉。」她驚慌道。
我看著江雪的眼睛,倔強地說那你殺了我。
她頓時不說話了。
此時我用一條腿頂開江雪緊閉的雙腿,隨後趴到了她身上。江雪害怕地緊緊夾著腿,我很努力也分不開,就把手往上摸,她連忙又抓住我的手,語氣有點嗚咽地輕聲哭道:「江成,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很窮,連兩塊五一包的大前門香煙也買不起,而你這麼美麗,哪怕你不是個真正的人,對我來說也是高攀不起……」我摸著江雪的臉,聲音溫柔地呢喃道,「像我這種沒資本的人,連衝動的資格都沒有。現在我做出來了,也許很過分,但這是我最在意的。你如果要走,我會去找你,我會為你讀張愛玲的句子,為你等待到你回來的那一天。姐姐,你能等我十幾年,我也能等你,但我不一樣……我不但等你,還會去找到你。也許你不會原諒我,可我還會猶如煩人的蒼蠅一樣,再次出現在你面前。」
她輕輕眨了下眼睛,美目嫵媚得動人,卻有著一絲無奈和痛苦。
最後她突然抱住我,輕聲說道:「傻瓜,你如果真要找我,等把李雪梅解決了……來東北找我,那裡冷,多穿點衣服。我要走得很遠,你也要找得很遠。我也不知道具體位置,你能找嗎?」
我緊緊握著她的手,呢喃道:「會找到你的。」
她疼得推開我,慌亂地摀住裙子,踉蹌地逃入小樹林裡,消失在我視線內。
我小腹那冷得發抖,趕緊穿上褲子,這時候我突然想起,脫掉裙子之後就這麼慌亂,那是不是說明,她有可能沒穿……
想到這個,我感覺頭暈目眩,不能自已,走路都走不穩。
可能是因為頭腦太昏的關係,也可能是因為之前的路被江雪的樹林遮蔽過。我在山裡迷路了,怎麼走都走不出去,最後竟然走到了一片被燒焦的地方,這時才想起之前說過山裡有發生火災。
黑暗中,我看見前面好像有人蹲著在搓東西,寂靜的山裡,鋼絲球刷東西的聲音在迴盪……

第18章 送壽衣

大半夜的,怎麼會有人在山裡洗東西?我突然想起了來買鋼絲球的那個男人,就好奇地往前走了兩步,果不其然,正是那男人蹲在那兒。
他正在用一個黑乎乎的鋼絲球刷手,突然他轉頭看見我,平靜地說道:「老闆你怎麼在這,剛才我去你店裡買鋼絲球,你人不在,我就自己拿了,錢放在抽屜裡。」
我哦了一聲,疑惑地說道:「你怎麼用鋼絲球刷手,不覺得疼麼?」
他搖頭說不疼,我關心地提醒道:「別在山裡待太久,聽說這兒昨天火災燒死了人。」
「知道了,謝謝。」他平靜地說道。
這人真怪,好心提醒他還這麼平平淡淡的。不過我也放心了,昨天以為他是拿鋼絲球洗什麼奇怪的東西,原來是給自己洗手用的。我也知道,有些工作容易弄髒身體,要是不刷還真洗不乾淨。
不過我還是很怕這個男人,因為他給的錢會突然變成皮,所以我覺得他不對勁。
我問他下山的路怎麼走,他仔細地跟我說了一遍,我跟他道謝,轉身要離開的時候,他忽然說道:「老闆,你那有沒有賣壽衣?」
我說有的,我這雜貨鋪裡東西很多,壽衣也是有的,不過要訂製。他說想請我幫他訂製兩件,一件是紅色,一件是藍色。紅色要女士的,藍色要男式的,然後問我多少錢。
壽衣的價格我記得,就很是尷尬地說道:「一件四千,錢有點貴。」
他竟然沒覺得貴,而是平靜地說自己身上沒這麼多錢,等會兒快天亮了去取錢來給我。我就問了身高和大小,他說男式的照著他的型號做就行,我聽後心裡嚇了嚇,說哥們,你這是要給自己訂壽衣呢,他就呵呵笑了下不說話。
我將身高型號記下來,說兩天內會做好的。因為我這的壽衣要去鎮裡的一家店裡訂製,他說不急,五天內做完就好。
等下山後,我又在店裡睡著了,李雪梅和男人都沒再過來。
當我醒來後,天已經微微亮了,我習慣性地伸了個懶腰,腳卻踢到了什麼東西。我低頭一看,卻發現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盒子,就撿起來一瞧,嚇得差點丟了出去。
那是一大塊皮,比昨天的要真實許多,上面還有清晰可見的毛髮,好像是腿那塊的皮,有一些灰粘著。這應該就是那男人送來的八千塊錢,我小心翼翼地收好,等晚上老頭子來收,心裡卻慌得直打哆嗦。
這是人皮,若說昨天可能是豬皮或人皮兩個選項,今天我已經能訂下來了。
是人皮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