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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節

  我道:「你的孩子就值五十萬啊!」
  秦九洲道:「我的孩子無價。但混合了你這樣的低賤基因,五十萬都嫌多了。」
  我怒了,道:「我的基因怎麼了?你給我說清楚,我哪點兒差了?」
  秦九洲不耐煩了,直接搖上了車窗,扔出一張名片給我,道:「想通了就打電話給我,你敢生,我就敢弄死你們。」他說的是你們,不是你。
  這個『們』裡面,是不是包括他所謂的混合了低賤基因的孩子呢?
  他說完,車子揚長而去。我在原地,拿著名片目瞪口呆。
  這就是秦九洲,一個末世前,有錢有勢,真實的秦九洲。
  愣了一下,我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次真正的目地,便喊道:「我剛才說了,你這幾天要破財,一周後我在這兒等你,只有我能幫你,老娘是算命的,不是來要錢打胎的!」事實上,末世的秦九洲沒事兒跟我閒聊過,這段時期,他在生意上有一筆很大的損失。
  等到他真的大賠一筆,我就可以告訴他:那隻狗壞了他的風水。
  不過我現在覺得,他的狗,真的比他順眼多了。
  巫流之前對於他的推測,居然是真的,看樣子還是男人瞭解男人啊。
  有錢、有權、有勢,皮相還不錯,這樣的人,真是勾一勾手指,都有一大群女人圍上來。
  可即便如此,我心裡還是覺得很不是滋味兒。
  我認識的秦九洲,是末世後的秦九洲,他高傲冷漠,但對自己人重情重義,照顧有加,他無數次幫忙。並且會告訴我很多我從來不知道的東西。
  人大概都有兩面性的吧,在不同的環境中,會發生不同的改變。
  末世中的那個秦九洲,在他的另一面,其實就是現在這樣的。
  冷血無情,毫無節操,而且階級觀念分明。
  在他眼中,我們這種人是低賤的,甚至跟我『生』的孩子,也是混合了低賤基因的,而且可以直接弄死。
  雖然剛才那些都是假的,只是我順勢說出來氣一氣他而已,但我沒想到,氣出來的,居然會是這麼個結果。
  這一瞬間,我只覺得心中極其疲憊,搖了搖頭,揣著名片便離開了。
  有些事情啊,不能看的太明白;有些人啊,你也不能看的太清楚;太明白、太清楚,這個世界上,恐怕就沒有好人了。
  難怪古人說,做人,難得糊塗。
  回到茶樓後的幾天,我按部就班的做事,自從那次聊了末世之後,蘇老闆來茶樓的次數增多了,而且挺喜歡找我聊天的,茶樓的服務員調笑說,蘇老闆是不是看上我了。
  呵呵呵呵呵。
  一個剛剛看清男神真面目的女人,目前看所有男人,都是渣,都!是!渣!
  ☆、第十四章 這叫愛犬?
  在茶樓按部就班的工作了幾天,每晚給爺爺一個問候電話,蘇老闆最近照常喜歡找我聊天,導致八卦傳的滿天飛。這要擱在之前,我肯定小鹿亂撞,不過這會兒我依舊移情別戀了,再加上心裡記掛的事情太多,一次實在和蘇老闆來不起電。
  有時候我也挺生氣的,看蘇老闆溫和有禮,為人厚道的模樣,再想想秦九洲,心裡便有種乾脆不理他,就這麼和蘇老闆勾搭吧。
  蘇老闆人多好啊,而且我曾經暗戀了他兩年呢!
  比秦渣男好多了!那個階級主義分子,絕對要跟他劃清界限。
  還好當初我傻逼逼的想跟秦九洲表白時,被巫流給敲醒了,要我當時真的去了,秦九洲表面上大概不會讓我太難堪。八成是婉拒,內心裡沒準兒就是前不久我聽見的那句潛台詞了。
  我們總說人生下來是平等的,然而我們後天所構建的人類社會,本身就充斥著各種階級。我們嘴上說人無貴賤之分,事實上大家心裡都清楚,在這個真實的社會中。人與人之間,就是有階級,就是有貴賤的。
  各個階級之間,至少表面上是互相尊重的,甚至是比較客氣的,但內心深處。那條階級線就在那裡。我之前被秦九洲迷的五迷三道,完全忽視了階級這個東西,傻逼逼跑到北京,就想鼓起勇氣表白。
  結果,我一個二十五歲的人,還沒有巫流那小毛孩子看的明白。
  他很清楚我和秦九洲屬於不同的階級,不同的階級,造就不同的思維模式、不同的價值觀、不同的辦事方法,我們總喜歡看窮小子娶富家千金,灰姑娘嫁白馬王子的情節,而現實生活中,這樣的事情又有多少?即便有。他們最終無視階級的結果,有幾個是好的?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即便是發出這聲怒吼的陳勝吳廣,也是先揭竿而起,慢慢的打破了自身的階級,後期才王侯將相,美人在側。
  自身的階級就在原地,沒有絲毫的進步,可你卻想一口氣跨到另一個階級的圈子中去,那不是碰壁是什麼?
  當然,現在就是給我機會,去秦九洲那個階級,老娘也不稀罕去了。
  老娘的階級憑什麼就低賤了!我不偷不搶不犯罪不傷害他人,我靠著自己的本事生活,就算我沒你有權有勢,你可以說我普通、不起眼,但我怎麼就低賤了?
  呸!
  要不是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我真想對姓秦的撒手不管。
  我惡狠狠的想到:是,咱兩階級不同,不過你丫別得意,你給我等著,等將來老娘比你牛了,再來跟我談誰的階級更高貴吧!到時候不把你臉打腫,我就不姓蘇。
  一周後,我按照約定的時間。打著車到了那片別墅區外,保安恰好還是那個保安,看完上次的鬧劇後,八成對我印象深刻,把我想成了挾子求榮的人,看我的目光真是止不住的鄙夷。
  我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末世裡練出來的眼神,八成還挺凶狠的,保安明顯的噎了一下,訕訕的轉開了目光。
  我按照名片給秦九洲打了個電話,沒多久,他便讓保安給我放行了。於是我順著道兒一路往上走,一邊感慨這地方生態環境好,一邊兒暗搓搓的想:還不是放我進來了,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賠錢了吧?活該,賠死你,賠的你傾家蕩產。
  在惡毒的詛咒中,我到了秦九洲門口,一個保安給我打開了大門,請我一路給帶進了屋。
  這別墅有多大,裝潢有多豪華,我就不說了……反正早晚要塌的!
  我進去時,秦九洲正坐在沙發上,前面的茶几上擺著一台筆記本電腦,臉上陰沉的厲害。根據末世的秦九洲跟我憶苦思甜的經歷,我知道這丫這次損失慘重,心裡別提多舒暢了,一進門我便忍不住得瑟了;「喲,秦老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是不是腎不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注意保養啊。」說著,我直接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過來招呼的幫傭阿姨聽見這話,臉色頓時微妙起來,看了秦九洲一眼。秦九洲冷冷的看著我,最後道;「給她沏茶。」
  我道;「阿姨,要你這兒最好的茶,我是在茶樓工作的,好不好我一口就能喝出來,不好我可是不喝的啊。」不喝白不喝。反正都是要過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