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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節

  楊澈微微垂眼,道:「不知道我的家人在哪裡。」
  這時,肖慧突然對楊澈道:「我覺得,你肯定不是貴州人,應該是北方人。」
  楊澈來了興趣,問為什麼。
  肖慧道:「第一,我在貴州待了三年了,貴州本地人說普通話是有口音的,你的普通話很標準,雖然聽不出北方口音,但絕對沒有貴州的口音;第二,你很高哎,應該有一米八五吧?你這個身高可超出了大部分南方人的平均身高。」
  她自顧自的分析道:「所以,你應該是一個北方人,但是來這邊工作的。」
  我道:「一個北方人,離開故土到西南區域工作,說明那個工作很不錯,可是你忘了,楊澈是在一個縣城裡的精神病醫院。精神病醫院還是比較少的,一般這樣的醫生都該去大城市吧?我倒覺得楊澈應該是貴州人,可能想找個離家近的工作。」
  肖慧道:「這你就不懂了,精神病醫院,一般修建的地方就比較偏;那醫院有五層樓呢,在縣城也不算小了,而且修文縣離貴陽很近,為什麼不能去那兒?」
  ☆、第四十三章 陷阱 今天提前更新。
  我和肖慧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頗為激動的猜測著楊澈的身世,在此期間,楊澈時不時會詢問貴陽變異人的狀況,我和肖慧因為討論的火熱,一時分神,就把肖慧是外貌變異人的事給說漏嘴了。
  楊澈很驚訝,問外貌變異人能幹什麼。
  別看肖慧很鬧騰,但這事兒其實是她心裡的隱痛,楊澈這麼一問,她臉色頓時就不好了,自己卻還不自知,說著蹩腳的謊:「沒什麼用,就長得好看,萬人迷。」說著,掩飾似的走在了前頭,迅速遠離我們。
  楊澈很顯然發現了肖慧的不對勁,但他是個很體貼的人,見肖慧神情有異,便沒有再問,笑了笑將話題帶了過去。
  就在我們打算尋找夜晚的露宿點時,走在前方的肖慧突然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猛地倒在了地上。
  我嚇了一跳,周圍又沒有什麼動物,她難道是被什麼毒蛇咬了?
  大驚之下,我剛要上前,楊澈一把攔住了我,微微皺眉,輕聲道:「別動,我去看看。」
  一邊說,他一邊將腰間的醫用伸縮管延長,緊接著當成打蛇棍,在周圍一陣敲打朝著肖慧靠近。
  我跟在他後頭,敲著敲著,便聽砰的一聲,他手裡的伸縮管被一個東西給夾住了。
  楊澈將伸縮管抬起來一看,只見赫然是一個很大的捕獸夾,上面雖然還沾著鐵銹,但卻沒有損壞,塊頭很大,像是捕獵什麼大型野獸用的。
  而肖慧腿上,赫然也正有一個捕獸夾,夾住了她的一隻腿,鮮血長流。
  肖慧哪裡遭過這份罪,頓時就哭了起來。
  而湊近了仔細看,原來這茂密的草叢籐蔓間,赫然還散佈著更多的捕獸夾,密密麻麻的,形成了一道圓弧;這麼密集的擺放,倒不像是打獵用,反倒像是用來防禦的。
  難道是有人故意放在這兒的?
  我也顧不得想這麼多了,連忙避開捕獸夾,和楊澈一起去查看肖慧的傷勢。
  楊澈看了看,道:「按住她的腿,我把這捕獸夾弄下來,得快點兒把血止住,否則血腥味兒可能引來一些東西。」
  我按住了肖慧的腿,楊澈開始給她摘捕獸夾,白生生的小腿被夾出幾個猙獰的傷口,看起來就有些不忍。
  我不禁道:「也不知是誰幹的。」
  話音剛落,便聽一個聲音高聲道:「知道厲害了就趕緊離開這裡。」聲音是從右前方傳來的,嚇了人一跳,但我們看過去時,那地方卻沒有人,只不過植被很茂密。
  如果沒猜錯,人應該藏在植被後面。
  說話的是個男人的聲音,我和楊澈對視一眼,緩緩站了起來。
  楊澈朗聲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聲音顯示出不耐煩:「我們這裡沒有多少物資!就你們三個人就想來搶嗎?也太小看我們了,不殺你們是我手軟,再不滾,我們就不客氣了!」
  這人說的是我們,很顯然,他不止一個人,周圍可能還躲藏著其它人。
  搶物資?
  我有些明白了,這些人設下這些陷阱,應該是在防備有人去搶物資。
  肖慧痛的大叫:「誰要搶你們物資啊!以為我們缺吃缺喝啊!哎喲,痛死我了,腿變成這樣,咱們接下來還怎麼趕路啊。」
  楊澈道:「至少得等你傷好一些。」說完,便衝著聲音傳來的方位道:「我們只是路過這裡,並沒有搶你們東西的意思,不過現在我朋友受傷了,得在這兒逗留一段時間。」
  那聲音又不客氣的說道:「不管你們是不是來搶物資的,我們這兒都不收人!」
  楊澈一向溫和的神色突然冷了下來,他輕輕推了推眼鏡,緩聲道:「是嗎……」下一刻,就見一個人突然從那植被後面走出來了,他神情驚恐,很顯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驚呼道;「怎、怎麼回事,你們……你們對我幹了什麼!」
  那人手裡舉著一把開山刀,而他話音剛落,就自己舉著開山刀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周圍傳來了無數驚呼聲,躲藏著的一群人全都竄了出來。
  我一看,那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無一不是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模樣,看樣子過的並不好。
  「虎哥、虎哥你怎麼拿刀對著自己。」
  「虎哥被他們控制了!」
  「他們肯定是變異人!」一說到變異人,眾人露出了驚懼的面容盯著我們,如同見鬼似的。
  楊澈緩緩道:「你們擔心被人搶奪物資,為了自保,設置這些陷阱;我們自己踩上,是我們運氣不好,我不怪你們;但是現在我的朋友因此受傷,我們只是想借貴地養傷,如果還是不肯通融,那就抱歉了。」說話間,那個叫虎哥的人,握著手裡的刀開始向脖頸處逼近。
  隊伍裡一個女人連忙道:「我們答應你們!快、快放了他!」
  楊澈聲音不疾不徐,輕聲道:「你能做主?」
  那女人緊張的盯著我們,道:「我是他老婆,我能做主。」
  下一秒,那個虎哥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此刻我和楊澈離的比較近,因此我能清楚的看到他臉頰上的細汗,雖然他此刻神情表現的很鎮定,但我知道楊澈其實消耗很大,控制人和干擾動物,並不在一個層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