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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節

我僵著沒動幾秒鐘之後,噗著就笑了起來。他們倆也都跟著哈哈大笑著。就在大爺衝出去的時候我們都看到了他那條灰白的大內褲,在那關鍵的地方,印著紅色的字,「淨重5公斤」。
楊毅邊笑著邊壓低的聲音說:「這淨重5公斤的有多粗啊?」
「我看是吊著辛苦吧!」
我拍拍他們倆:「你們倆嚴肅點啊!那種內褲估計都已經穿了有30年左右。沒有30年也絕對有20年以上。那年代,我們國家窮。買布做褲子要有布票。沒布票買不到布,做不了褲子,總不能光著屁股吧。那年代的人也實誠,麵粉用的都不是現在防水的塑料編織袋,而是用白布做的袋子。那淨重5公斤估計就是當時的麵粉。就好像以前的麵條也不是用塑料袋包的,而是用白紙來,捲一捲。在卷麵條的白紙裡面,還會有一張乾淨的白紙沒有印字的。很多讀書的孩子就會把那張沒有印字的白紙撕下來,用針線縫成一個本子就是作業本了。」
「福,不虧是學歷史的。」
「30年前的歷史書上根本沒有記載。」我緩緩吐了口氣。這些歷史,估計永遠都不會被記在歷史書裡,永遠就這麼流失了。

第五章 廖擎極的道歉
外面的雨還在下著,就好像天空直接倒水下來一般。大爺這裡沒有吃的,我們也不能真的餓著吧。所以,我們拿出了我們的乾糧,就是泡麵。還想著能在村裡混吃的就混上,混不上就干吃泡麵就好了。
我們就在大爺這裡,燒了開水,泡上了面,連著大爺的份也一起泡上了。
大爺回到屋裡,就說著。有頭牛被雷聲驚了。等他換好衣服,跟著我們一起坐在矮桌前吃著泡麵的時候,話也多了起來。這是吃上嘴裡了,當然對我們問的問題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大爺用那種特有的公鴨一般的嗓子跟我們說了他的牛幫,說他們這村子裡那宗祠的老宅子,還有裡面的那口井。
他說,在幾十年前,他也還小的時候,就聽說那井下有殭屍了。二十年前,還真的有人來調查那井了。那些人也下了井。就現在那井上的木頭架子就是二十年前下井的人弄的。就是用來綁繩子把人吊下去的。
大爺喝著小酒,吃著泡麵,揮著小叉子神秘又低聲地說道:「聽說,那井下,全是死人的手。是手指頭,一個個手指頭都在井縫裡。指頭,全是指頭!根本就沒有誰下到井底。井底下誰知道是什麼情況?反正就是死人,全是死人。還是活的。聽老人說,一到下大雨的時候。那井裡有水了,水淹過那些屍體了,屍體就會活過來,就會往上爬,他們還想爬出來呢。」
「那真有爬上來的嗎?」楊毅問著。
「有,聽說在文革那會真有一個爬上來了。那幾天,下了很大的雨,河裡都發大水了。大半夜的我就聽著有人往那邊跑。也就跟著去看看了。嘖嘖,我去到的時候,人都被打得一身血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那人……嘖嘖,穿著……打仗時候的衣服。後來,民兵隊長讓人倒了很多煤油,在雨裡都能把那人給燒了。那人著著火掙了站起來,嘴裡咕嚕著,說著根本就不是中國話。」
「是日語?」我問著。這活死人井跟那河村太像了。同樣是那個年底啊,同樣是水下,同樣是往上爬,那是不是也是日本人呢?
大爺搖搖頭,說:「不知道,聽不懂。你們要是衝著那口井來的,我看你們還是回去吧。」
大爺喝了點小酒,暈暈乎乎的就這麼睡在床上了。我們三個也只能在這屋子裡繼續躲雨,看著門外漸漸小了的雨,不過時間也晚了,都已經接近晚上五點了。這個時候。我們要進村的話,也做不了什麼。乾脆就在這裡繼續待著。反正大爺已經睡著了,我們也不需要另外搭帳篷。
天黑了,雨停了。一股子牛糞味,又瀰漫了空氣。楊毅已經躺在我們鋪在地上的防潮毯上就這麼睡著了。蘭雪是靠坐在牆角下,抱著大背包,也睡著了。
我剛靠在蘭雪身旁,也睡不著,就這麼看著打開了門。這裡,晚上絕對不會有賊的。這屋子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偷的。唯一值錢的就是隔壁的那些牛。
門外突然閃過一個人影,我愣了一下,坐直了,拍拍身旁的蘭雪。蘭雪就跟揮蒼蠅一樣揮揮手,眼睛都沒有睜開。
這種時候,也只能靠自己了!
我拿著手電筒就走了出去。因為我感覺著,那個晃過的人影,根本就不是路過的路人甲,而是故意晃來讓我出去的。我的手電筒,是蘭雪買的裝備之一,強光,能讓人眼睛暴盲,還帶著電擊的效果。就算來人是個武功高手,我也能有逃跑的機會。
走出房門,就看到了不遠處閃了幾下光。這是給我打著信號呢!我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突然一隻手臂從我的脖子後面扣住了我,往後一用力,我就撞進了一個人的胸膛裡。一股子熟悉的淡淡的木頭的香味鑽進了我的鼻子中。是廖擎極!
我心中驚了一下。沒有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遇到他。藍寧不是說他跟廖富海同時失蹤了,而且兩個人都買了戶外裝備嗎?怎麼現在人在這裡?對了,廖擎極要是真的只是去戶外的話,根本就不需要裝備。他要是想下井的話,應該會準備繩子。這不就是戶外裝備嗎?
「誰給你信息的?」他在我耳邊問著,帶著曖昧的感覺。我不自然的別了一下頭:「放手!」
「誰給你信息,讓你到這裡來的?」他再次問道。
「你放手!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抱著我幹嘛?放手!」我厲聲說著。
他轉過身,站在我的面前,我就連他的臉都沒有看清楚,唇已經被他吻上了。還不只吻了。還伸出舌頭來了,還伸到我嘴裡了。
我手裡的手電筒轉向了他,打開電擊功能。他上面吻著,下面卻也沒有閒著,手腕一翻轉。點在我的虎口上,我手中的手電筒就這麼掉地上了。地上還有殘留的雨水,電筒的電擊一下就斷開了,只有強光還在亮著。
他分開這個吻,就在我的唇邊說道:「全是泡麵味,你們就不能好好吃東西嗎?」
「你放手!」我掙扎,但是卻一點用也沒有,「廖擎極先生,我現在很鄭重的告訴你,猶豫你的不信任。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要是再對我這樣,我就把不信任做到底。我很多辦法在床上弄死你!」
「哦,試試看?」
我的話斷了,停頓了兩秒才想到接下來該說的話:「那個,還有!我要自立山頭了!以後那河村水下。我們李家的遺產,我要用我在自己的方法去要上來,至於你,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再見!」
我掙扎,他還是沒有放開。啄啄我的唇:「你自立山頭?好啊。我跟你幹!」
「你別臉皮那麼厚好嗎?廖擎極,你個七十歲的老頭子,放手!」
「先告訴我,你們怎麼在這裡。誰給你的信息?」
「沒有人!我自己查到的!」
「廖富海也在這裡。為了牽制他,我到這裡幾天了,都沒有行動。福,明天我會引廖富海離開村子,你和他們兩個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下井。幫我……是我幫你引開廖富海,你們下井。你為自己。小心點。」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稍稍退後,就有種消失在黑暗中的感覺。
他說完這些,終於放開了我,退後一步,看著我,伸手揉揉我的頭頂,沒說話,重重吐了口氣才說道:「別總是哭。堅強點。福,對不起,我的命是你的。你要是願意,殺了我。我變成鬼,跟在你身後。」
他咬咬唇,似乎有些話,想說卻說不出來。他轉身,滅了燈。就這麼走進了黑暗中。我看著村子那邊的黑暗,還有黑暗中是幾點亮光,心裡沉沉的,有點空的感覺。
廖擎極的話是什麼意思?這麼長的時間,他不是沒有找我,而是來了,看著我哭,就這麼看著?這還真像他的性格,就像那天,我生氣的一路走。他就這麼跟在我身後走,沒說一句話,就這麼跟著我。
還有,他不承認我們分手,只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看著我而已。
我緩緩蹲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手電筒,不經意的眼淚就滴在了牛屎糊糊的地面上。蘭雪叫道:「福!」
我抬頭,馬上吸吸鼻子,轉開手電筒的光,不讓她看到我哭。從那屍香鬼宅回來之後,其實,我哭過很多次。只是我從來不會再人前表現出來。我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堅強的去做事。但是廖擎極還是看到了我哭的模樣。這個念頭,讓我本來可以假裝的堅強一下瓦解了。
「蘭雪!」我撲倒蘭雪懷裡,就哭了起來。她卻推開了我,嚷著:「別別,你的手,咦,牛屎。」
我的哭也僵住了,瞪著她就吼道:「周蘭雪!你去死吧!」人家哭得傷心呢,她還嫌棄我手上的牛屎!
回到那房間裡,洗乾淨手,洗乾淨臉,把楊毅叫起來,楊毅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兩出過門。三個人就坐在矮桌旁,確定那大爺是喝醉了根本起不來的情況之後,我們就開始商量著明天要怎麼做了。
我把剛才廖擎極說的計劃跟他們說了一下。然後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