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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節

幾分鐘之後,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疑點,廖擎極今天跟我們一樣,在大太陽下走了大半天,身上沒有汗味,還是那種淡淡的木頭香味,他難道真的不是活人,不會出汗的,我現在就這麼抱著一具屍體在東咬咬,西咬咬,
「那個,你自己解決吧,」我說著就想要跑出大石頭後面,但是卻被他拉住了手臂,他用很沙啞的聲音說道:「回來,」
我掙扎著:「你自己解決,我不想跟一個七十歲的屍體做了,之前那次,算我自找噁心……」
「噁心,」他手上一用力,把我拉得背靠在石頭上,一翻身,他把我給壁咚了,「噁心,就那麼在意我的年齡,我讓你噁心了,」
「不是,我,我」看著他的模樣好像是真的很生氣,就跟那次舉手想要打我一樣的,我說不出話來,也沒有了之前玩鬧的心思了,心底生出了一種害怕,對他的害怕,
他緩緩吐了口氣,鬆開了手,放開了我,後退了兩步,之後冷冷的說道:「那個盒飯不能吃的,已經有鬼幫你吃過了,」他就這麼轉身走出了大石頭後面,我咬咬唇,剛才我確實說錯話了,但是廖擎極也太敏感了吧,這都生氣,
我走出了大石頭,站在他身後,他還是在那面對著大河,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中,不說話,我低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沒說話,我就知道他是不爽了,
「你不要生氣行嗎,我都跟你道歉了,我就是急著想知道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又都不肯說,你也太敏感了,我說你噁心,你就走了,就不理我了,你怎麼就不再來一次,再噁心我一次,報復我呢,」
他還是沒說話,
「廖擎極,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就是……」
「福,過來一下,給你看看這個,」楊毅在那邊喊著,我一回頭就看到他們三個竟然湊在一起看著平板,能讓藍寧也加入他們,看來是真的有事,

第三章 廖擎極的身世
我只能先湊到了楊毅那邊。楊毅的平板上有著這個片區的衛星圖,圖上顯示著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只是在一大片的綠色山林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光點,這個光點覆蓋的地方不是很大,卻正好就是我們所在的位置。
楊毅低聲說道:「就跟在稻草人**裡是一樣的。」
蘭雪也說道:「我們這次不會又走不出去了吧。」
「應該不會,有廖擎極在呢。」我說著,但是心裡還是會緊張。這不緊張都不成,在稻草人**那經歷的那些恐怖,是真的一點也不願意去回憶了。
蘭雪推推我:「外交官,搞定廖啞巴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福,雖然有點委屈你,但是必要的時候,你就以身相許吧。我可不想又在這裡轉個十幾圈出不去了。」楊毅也說著。
天色越來越晚,天上的月亮出來了,光線很朦朧。在酒精燈旁。大家一個靠著一個睡覺。也幸虧這兩天沒有下雨,而且我們都是有準備來的,都帶著戶外運動的外套,防水,要不早上這裡的露水根本很重。
廖擎極並沒有跟我們站在一起。他還在再河邊,只是從站著的姿勢變成了坐地上的姿勢。昏暗的月亮下,他的背影好孤單,好冷漠,好可憐。
我看看楊毅和蘭雪。他們兩已經靠著睡著了。藍寧靠在自己包上也睡著了。我這才躡手躡腳的朝著廖擎極那邊走去。這人,又不吃東西也不睡覺的,他這是在這折磨自己呢。
我坐在他身旁,他還是冷著那張臉,看也不看我一下。我側著頭看著他。他還是沒有反應。長長吐了口氣,我說道:「今天我說的話,確實過分了。廖擎極,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你很帥,一點也不像老頭子。我就是不確定,你到底是不是大活人而已。我……我挺喜歡你的,喜歡你的親近,就是……」
他打斷了我的話,沒有看著我,目光就盯著面前的河水,說道:「我身上有屍毒。有句話叫『外來的和尚會唸經』,你們李家原來並不是這裡的人,而是因為廖家的幾戶人家簽了你們家的錢,用地,用人來抵債。幾十年後,你們家反倒成了這一帶有名的大地主。有錢了,就想著給先人遷葬,用風水的方法,讓家族更加興旺。那時候,我們家在這一帶也是有底的風水家族了。可是你們李家看不起我們家,覺得我們家就是農村先生,所以你家祖上去請了外面的大師。聽說的北方城裡的大師,給什麼當大官的看過陰宅。那大師來了之後,走了附近很多地,點了個蜘蛛守田。就在那邊的那片地。等天亮,看過去,就能看到了。
那蜘蛛守田一直在那,我們廖家這麼多年都沒有用的地,他給你們家點了,說是三年保發大財。還對你們家祖上說,那地廖家自己不用,那是廖家沒眼力,就算看出來了,也想給自己家留著的寶地。
你們家祖上找個日子,就把先人遷葬過去了。畢竟是外來的人家,外來的先生,就會糊弄人,根本就瞭解我們這附近的情況。那地確實是蜘蛛守田,可是當時的這條河,在那地前形成了很大的反弓煞。穴位的土質很差,我們這夏天暴雨的時候,幾場雨就能把那地方給弄出小型的泥石流了。那地方,在清朝的時候,就有官員把先人葬在那。可是那官員不出兩年就把先人遷走了。
我們家試圖勸阻。根本沒辦法。你家祖上遷墳後,坐等發財,等來的卻是一年死了三個人。」
我靜靜聽著他說,我知道他不會用這些事情來騙我的。關於我的祖上,我知道的太少了。
他繼續說著。「你家裡人發覺不對,找了我們廖家。我們定了日子遷墳,那時候,主持遷墳的就是我父親。在金壇上來之後,他就察覺不對了。堅持不下葬。要曬幾天金壇。可是你們家的人,財大氣粗,堅持下葬,還說我們家為了多拿錢,才說這些話的。我父親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決定當場開壇驗證自己的推斷沒錯。
明知道開壇有危險,我父親還是做了,他讓所有人都走開,他自己一個人開壇。開壇的瞬間,本來應該是森森白骨的金壇,卻出現了一罈子黑水,黑水上還冒著黑絲。封壇之後,我父親回家就病倒了。我爺爺斷,我父親是中了屍毒。他為我父親做調養,三五年後。我父親才恢復了,不過體力已經大不如前。也不能出門給人看事了。本來已經說好的一戶人家也不肯讓女兒嫁過來。
我父親拖到了三十多歲,才在我爺爺的強硬態度下,娶了一個身體有殘疾的女人,接著。生下了我。可是我出生之後,就出現了屍毒的遺傳。天生的陰陽眼,招鬼的八字。小時候,我爺爺甚至覺得,我活不下來了。我爺爺兒子多。也不是很在乎我這個孫子。但是我爸不一樣,我父親這輩子就我一個兒子,我母親在我出生沒過三朝就死了。他父親開始把我養在棺材裡。就跟養小鬼,養屍的方法一樣。試圖用這樣的法子,讓我能活過來。我真的活下來了,只是斷斷續續的,在棺材裡睡了很多年。七十年的時間裡,我最長的一次,睡了二十多年,我有記憶的時間加起來。也就二十多年吧。
每次我睡醒,從棺材裡爬出來,廖家的人,都會用看怪物一樣的目光看著我。他們都不是我的血脈,也不想叫我一聲爺爺,所以家裡人都是叫我名字的。如果不是我的特殊,不是我天生的陰陽眼和招鬼的八字,加上我父親有意讓我學習更多,讓我成為家族裡唯一有可能解決面前這條河中早年佈陣的話,廖家估計根本就不會承認我。
你問我幾歲了。我也不知道我幾歲了,我的時間被刪除了太多,被定格了太多。」
我的心裡沉沉的,我沒有想到,造成廖擎極情況的,竟然是我們家的先人。如果那時候,我家的先人沒有說廖啞巴的爸爸的話,他也不會堅持開壇了。這樣就不會中毒,廖擎極說不定就會有別樣的人生。
「對不起。」
「跟你沒關係,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咬咬唇。也不知道現在應該說什麼才好。安慰他好像不需要,還是換個話題吧。我仰頭對著他笑:「那這麼多年來,你有沒有過喜歡的女人?為什麼,你還沒有結婚呢?就好像那種小說裡寫的,沖喜什麼的啊。」
他終於看向我了:「你在乎?」
「啊?在乎什麼?哦。我就是好奇,順便問問。」我對他笑笑。
「我不會結婚的!」他說著,「我也絕對不會生孩子。我不想讓我的孩子也經歷我的這些痛苦。李福福,等這些事情都過去之後,我們就再也不見面吧。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應該有交集。」
我靠著他笑了起來:「那是多遙遠以後的事情啊。廖擎極,你看,你多說說話,我們好好溝通,根本就不是問題。就不會有這樣那樣的誤會了。」說完。我抬頭啄啄他的唇。
但是沒有想到他卻避開了我唇,我嘟嘟嘴,有些不爽的坐好了,伸過手扳過他的臉,就狠狠吻上他的唇。
他在一開始的驚訝僵硬之後。抱住了我掌握了這個吻的主動權,並加深了這個吻。舌頭的粘黏,那種甜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他的手也不自覺的從我的衣擺下探了進去。
這時候,我感覺這個世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也許。繼續下去,我們真的能在這鬼地的河邊做完全套呢。
只是在我們忘情中,一聲水聲讓我們都從這份甜蜜中驚醒了。
「噗通!」水聲!接著就是我的驚叫聲:「啊!有人落水了!手電筒快!」
幾秒鐘之後,那邊酒精爐邊上的三個人都衝了過來,三個人都拿著手電筒。看著那三個人就站在我們身邊。一個個緊張看著水面。我沒有看水面,就看著他們三個人,然後說道:「都站直了!站直了!」
「李福福!你幹嘛?」楊毅吼著。
我也吼了過去:「站好。你們數數,我們一共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