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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節

這裡也一樣很乾淨,就好像是某個酒店裡一樣。不過在這樣的走廊上,沒有快一點光源,基本上是全黑的。
我緩緩走了過去,能看到的只有手電筒的那一點光圈。我打開了第一扇門,輕聲說道:「對不起,打擾了,我就是來找我爸媽的。我沒有惡意。」這麼說,不管是人是鬼,都應該知道我的友善了吧……
房間中有一面窗子,倒不是完全的漆黑,不過光線也非常的昏暗。我的手電筒光線照過去,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黑色的木板,我移動手電筒,看著感覺就是一個黑色的大箱子。眼睛經過了這麼幾秒鐘的暗適應之後,能看到的越來越清晰了。
下一秒,我手中的手電筒就從手裡掉了下去,那完全就是被嚇得渾身發冷,握不住東西。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大黑箱子,這個房間中什麼也沒有,只有被兩張條凳架起來的一口黑色的大棺材!
幾秒鐘的穩定之後,我的目光根本就沒有離開那大棺材,死死盯著它,然後慢慢蹲下去撿手電筒。
知道什麼叫喝涼水塞牙縫嗎?我就是!蹲下去,沒注意看手電筒在哪,都盯著那棺材,就怕棺材裡突然爬出什麼來。那視覺效果,絕對比貞子從電視機裡爬出來還要恐怖的。所以我的手指沒有抓到手電筒,反而把手電筒往房間裡推了一下。圓形的手電筒就這麼朝棺材下滾了過去。
我突然明白了,廖啞巴說的,有時候煤油燈比手電筒,酒精爐還有好用的意思了。現在,那手電筒就這麼滾到了棺材地下低下,給棺材打上了更加恐懼的光影效果。拍鬼片都不用特別加效果燈光了。
我咬著唇,不讓自己喊出來。誰知道這麼一喊,會不會把裡面睡著的那個都叫醒了?那我現在是過去撿手電筒?那太恐怖,我基本上要爬到棺材下面去。要是我不去撿的話,沒有手電筒,我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關了房間門,這裡就是完全的黑,鬼在我面前對著我流口水我都看不到了。那就相當於白來了。
我快速吐了幾口氣,低聲道:「過去,趴下,抓了手電筒就走!對!就這樣,現在走過去,走啊,動腳啊!」大腦在發佈著指令,但是身體卻一動不動的僵著。
又快速吐了幾口氣之後,我猛的跑了過去,趴下就抓手電筒,然後趕緊跑回來。就我這速度,就算那裡真的有鬼,我也沒看清楚。再說,到底有沒有鬼,我也沒看到,我也不知道!
抓著手電筒,衝出房間,直接關門。就這麼靠在門板上,抱著手電筒,大口喘著氣。幾秒鐘之後,我才發現,我的手電筒是朝著上打的,從我的下巴往上照呢。也幸好,蘭雪和楊毅都不再,要不這少不了又要嚇他們一次。我轉了手電筒,那速度,就跟薩xx轉話筒的速度一樣的快。
咽嚥口水,等自己稍稍穩定一點之後,我還是打開了對面的房間。這裡那麼多房間,如果我爸媽真是的被綁架的,說不定會被綁在某個房間裡。就是不知道綁匪是不是**的把他們直接釘在棺材裡了。
因為有了之前的心理準備,我在打開對面的房間,看到空蕩蕩的房間中,只有一口黑色的大棺材的時候,反應並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了。心中還是會慌,但是程度已經弱了很多。
打開第三個房間,還是這樣。第四個房間,一模一樣。第五個房間,統一裝修的嗎?第六個房間,他們是棺材的嗎?我一共打開了一樓的六個房間,就沒有再開下去了。看著剩下的那幾間,我直覺著,就是跟這個一模一樣的黑色大棺材。
我長這麼大,也只有在我爺爺死的時候,見過真正的棺材。不過那時候還小,印象不是很深。記憶裡,棺材是一頭比較高翹起來的,也不會有稜角。但是這些棺材卻有著很明顯的線條和稜角。感覺著不像棺材。難道這些是儲藏箱子?

第三章 手骨上的戒指
我是想了好一會,才想到了那種教堂裡,或者說是電視上吸血鬼用的那種棺材。這裡不會有吸血鬼吧?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去二樓看看。在我走到樓梯前的時候,看了看外面大廳那稍微大一點的窗子,那窗子外已經是一片的漆黑了。這個時間應該並不是天黑的時間,但是因為這建築窗子上的蜘蛛網實在太強大了,讓這裡面已經提前天黑了。
二樓,就跟一樓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二樓的房門都是上鎖的。很陳舊的掛鎖,鎖上全是銹。我看就是有鑰匙都不一定能打得到這些鎖。也不知道裡面都鎖著什麼。如果是跟一樓一樣的棺材的話,一樓都沒上鎖,怎麼二樓的反倒上鎖了呢?二樓的房間裡。肯定有不一樣的地方。
我用手電筒一個個房間的鎖照了過去。就算心裡慌得要命,但是現在卻也不可能打退堂鼓了。
二樓的鎖都是生銹的,那種打不開的鎖。我爸媽如果是這幾天來過這裡的話,也不可能會跟二樓的房間有什麼接觸。我還是決定往樓上走去。
三樓只有那尖頂的房子是有三樓的,其他地方都是沒有三樓的。上到三樓能看到的,只有一個大概十多平方的小屋子,小屋子裡還有一個很窄的樓梯,只容一個人上下的。作為樓梯扶手的鐵枝也全都是鐵銹,摸都不敢摸一下。
為什麼一樓二樓都沒有灰塵,這裡卻全是鐵銹呢?如果真有鬼打掃這裡的話,應該是連鐵銹也沒有?
我沿著樓梯上了四樓,也就是頂樓了,能看到尖尖的屋頂,還有四面的窗子。不過很可惜,這些窗子就算沒有玻璃也已經被蜘蛛網給封住了。在屋子的中間有著一口很大的鐘,那種鐘樓的大鐘。不過現在這鍾也已經生銹了。四周沒有然後可以敲鐘的東西,鍾裡也沒有芯。
我用手電筒輕輕敲了敲,一點聲音也沒有。估計是生銹太嚴重了,真怕用力幾下,這鍾就直接掉下來砸我身上了。
全了,還是先回去吧。這裡看著也沒人,我也走了一圈了。轉身下樓,這麼窄的樓梯,有扶手也不敢碰,小心翼翼地往下的時候,我總有個感覺,就是我聽到鐘樓特有的那種敲鐘的聲音了。隱約中,就是從樓上傳來的,但是又好像那聲音很遠,所以我聽著很小聲。也不知道是真實有這個聲音,還是我幻聽了。
其實我心裡還有一個念頭,就是自己沒敢承認,那就是鬧鬼了!
下到一樓,我走向了那扇褪色的大門。伸手拉了拉,沒動!伸手推了推,也沒動!找找門背有沒有鎖,沒鎖!我記得剛才在外面看的時候,外面也沒鎖呢,現在這是怎麼回事?真鬧鬼了?
我心裡急了,拉,拽,推,踢,頂什麼都用上了,但是那門還是這麼關著,一點縫隙都沒有。最後我只好用手中的手電筒對著門砸著:「開門啊!誰在外面鎖門的!有人在裡面!救命啊!來人開門啊!」我的聲音在這屋子裡迴響著,也不知道村裡的人聽到了,是不是也是覺得這房子鬧鬼了,不會過來看呢。
「咳咳」這時,幾聲咳嗽聲,讓我驚訝地轉身朝著身後看去。從那右邊的小門裡走出了一個老男人。老男人高瘦,手裡拿著一根白色的蠟燭,說道:「不用喊了,那門是打不開的。」
我穩穩神,看看那老男人,好像沒什麼可怕的,應該是活人吧。我問道:「剛才我就是從這裡進來的。大叔,這裡還有別的路可以離開嗎?」
他搖搖頭:「這門,只能從外面開。從裡面……除非的教堂的鐘聲重新響起,這扇門才會自己打開。」
「什麼意思?我去四樓看過那鍾了,那種鍾根本就不可能會響。」我疑惑著。他的意思就是說鬧鬼?這裡就是**裸的鬧鬼?不過我也不能當著人家的面,說人家家裡鬧鬼吧,我是說:「那大叔,你有鐘錘嗎?我去敲幾下。我不怕爬樓。」
大叔輕輕的搖搖頭,把一旁蠟燭架子上的蠟燭一支支點亮。「這個教堂的鐘,只有在有活動的時候,才會敲響的。」
「禮拜天嗎?」我的理解就是禮拜天這附近的信徒來這裡的事情叫活動。我們國家是個多民族多信仰的國家。不能說什麼信仰就是錯的。尊重別人的信仰,也是一種美德。
那大叔沒說話,對我笑了笑,蠟燭也把整個屋子都弄得明亮了起來。他把一個大盒子從主桌下面拿了上來,打開了盒子,說道:「你穿上婚紗,結婚的時候,鐘聲會響起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也沒有認真去看那婚紗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就很嚴厲的拒絕了他。「不!這不可能!」
同樣的,我的話一落,從那右邊的小門裡又走出了一個小男孩,很漂亮的小男孩,穿得挺好的,他的手裡拎著一個小小的提籃,籃子裡放著一個小枕頭,黑色的小枕頭上,放在一隻手骨!白色的,完整的手骨,在那手骨的無名指上,還套著一枚戒指。尼瑪的!竟然是我媽的戒指!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摸口袋,那戒指我在一進來的時候,就收到我的口袋裡去了。可是現在口袋裡只有一塊巧克力什麼也沒有。
第二反應就是,這裡真的鬧鬼了!沒有正常的人,會在天黑之後,在這樣的地方,給人送上一隻帶著戒指的手骨。一瞬間,我渾身的毛都豎起來了。就連頭髮都有種扎扎的感覺。渾身就好像掉進了冰窟窿一樣的冷,血液都要凝結的那種。
我哆嗦著解釋著:「大叔,我來,只是找我爸媽的,我並沒有惡意。這戒指,應該是我媽的。請問,你見過我爸媽嗎?」
大叔搖搖頭:「穿上婚紗,鐘聲響了,門打開了,你才能離開這裡,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咬著唇,心裡猶豫著。我現在要怎麼辦?上次在稻草人**,我還能看出是奇門遁甲來,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人是鬼,我要怎麼樣才能離開這裡?我爸媽的戒指都在這裡,他們會不會來到這裡經歷了跟我一樣的事情。為什麼那小孩子拿上來的戒指是在手骨裡的。這個手骨是我媽的?
如果是我爸媽跟我遇到一樣的事情,他們兩肯定會答應結婚一次,讓門打開。可是我爸沒有戒指,他的戒指那時候,應該還在他同事那呢。所以,婚禮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他們就砍了我媽的手?
我搖搖頭,甩開這個念頭。現在我要是這麼想下去的話,我真就能死在這裡面了。積極,主動,樂觀的看待事情。可是這md都鬧鬼了,我怎麼積極主動還樂觀呢?
那小孩子還站在我面前,可愛的小臉仰著頭看著我,注意到我也在看著他,還對我笑了笑。他的笑,在那手骨面前怎麼看,都是恐怖的意思。
不知道我爸媽現在到底怎麼了?不過看著這戒指,估計他們是真的出事了。我伸手拿起了盒子裡的婚紗,說道:「好!我穿婚紗!我結婚!但是我想見見我爸媽!」我心裡還補了一句:「我看你上哪變個新郎出來給我!」我算看明白了,這個大叔是這裡的老牧師,這個孩子是戒童。這裡根本就沒有新郎!
我開始把婚紗往身上套。白色的,有點陳舊的感覺,裙擺很長,樣式簡單,不像有錢人會用的那種精緻的婚紗,估計就是淘寶上一百塊的那種。
我是直接放下背包,就套在衣服外面穿的,管它好不好看,難道我還要畫個鬼妝來應應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