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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

他這麼一提醒,我才注意到還是我撲倒他的姿勢。只是他跟蘭雪打架的那戰鬥力,我怎麼可能撲到他?應該是我撲了,他自己倒的!這男人還真是,顏好音沉易撲倒。
不過現在我就壓在他身上,也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我突然喊道:「別說話!那邊有鬼!」同時我趴在他的胸口上,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他的胸口傳來有力而明顯加速的心跳聲。因為姿勢的關係,我能感覺到我的左手下有東西越來越鼓了起來。
等等,我的左手,我的左手……
下一秒,我一下彈坐了起來,用左手在褲子上使勁擦著,想要擦掉那種感覺。
我擦,這也夠狗血的了。是我主動撲倒主動壓在他身上的。我也是沒經驗呀,沒注意撲倒姿勢。怎麼就這麼巧的我的手就正好……
想想,剛才我的手可就隔著那兩層布料而已。哎呀,現在臉也燙,手也燙。那種感覺好像還在手上,根本就消除不了。
男人這次笑出了聲,坐好了身子才說道:「不是說有鬼,別動嗎?」
我縮著脖子,調整姿勢,離他遠點,同時抬起手來,擦擦唇邊的口水,嗯,他的口水。一秒鐘之後,才發覺,我竟然是用左手擦的!左手!左手!竟然是左手!剛才我的左手跟他那東西就隔著兩層布料!我已經石化在這山裡的夜風中了。

第十章 稻草人是活的
我厭惡的用一旁灌裝在礦泉水瓶子裡的小溪水洗了手,漱了口然後才說道:「我們能進行一次深切友好的交談嗎?」
男人一點沒有迴避我的目光,就這麼看著我:「那你先告訴我,你來這裡幹什麼?這個村子,每年只出現七次,出現的時間不通過推算是話,根本就找不到這裡來。你是哪家的?你師父是誰?」
我看著他,就跟見到外星人一樣。「不知道你說什麼。我就是來找我爸媽的。我爸媽在這裡,被人拍了一張相片,我就是跟著那張相片找過來而已。你,」我停頓了一下,想著要怎麼用詞才不會刺激到他,「你是人是鬼?」實在找不出別的詞了。
他本來已經轉到酒精爐上的目光,又看向了我,而那目光中明顯就有著一種很不爽的憤怒的感覺。
我馬上解釋著:「我就是問問,問問。你要的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地方的話,那就別說了。我理解,我理解。」我暗中吐了口氣,也看向了酒精爐,現在好像也只有這麼一個光源可以讓我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了。不過下一秒,我還是抬起頭來,看著他,就說道:「你是人是鬼,還是個殭屍,你給我句明白話!總不能親都被你親了,我還不知道是被什麼親的吧。」
男人的臉上表情更沉了,這都快要凝結附近的寒冷。他也是停頓了幾秒之後,才說道:「殭屍!死在這裡已經有很多年的殭屍。你滿意了嗎?」
我本來已經漱口了的,這麼聽他一說,嘴裡又有種很難受的感覺。趕緊轉身噗噗的吐了口水,拿著那瓶子,再次漱口。我知道這是心理反應,但是沒辦法控制這種感覺。我手中還拿著瓶子,看著他被火光映著的那張臉。長得那麼帥,怎麼就是殭屍了呢?「你有沒有屍毒啊?」我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不過下一秒我又想到了剛才聽到的他那有力的心跳聲,這種應該不是殭屍吧。
帳篷那邊傳來了聲音,藍寧鑽出了帳篷,臉上的怒氣很明顯的射向了那男人。要是目光能殺死人的話,那男人估計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藍寧沒好氣地說道:「對不起,打擾了!我要去放下水。楊毅!走!」
楊毅跟著鑽出了帳篷,陪著笑臉,就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眼瞎,我什麼也沒有看到。那個,殭屍先生啊,我們李福福很漂亮的,而且賢惠著呢。你要是喜歡就把她留下來吧。我們絕對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楊毅!」帳篷裡的蘭雪吼著。
楊毅繼續說道:「現在的愛情,已經跨越了年齡和性別。這物種的跨越,我們也應該祝福不是嗎?」
「楊毅!你瞎說什麼?」我也吼著。這什麼跨越物種,他想到什麼了?他的這句話,讓我很不爽,我想到的竟然是……獸交!尼瑪的,化身野獸的這位殭屍先生……哎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藍寧扯著楊毅,一句話沒說,就朝著那邊漆黑中走去。我趕緊就把面前的酒精爐的火調小了。在野外,沒有遮擋情況下,也只能用黑暗來掩蓋自己露出來的小屁屁。我還是狠狠瞪了身旁的那男人,因為我的心裡已經確定這個男人在說謊。他根本就不可能是殭屍,殭屍沒有心跳。他也不可能是鬼,鬼沒有影子。他應該是妖怪!這十萬大山裡,有很多人根本就走不到的林子。這麼多年的存在,有幾個妖怪也是很正常的。
我斜著頭,打量著那男人,他不像狐狸精。眼睛並不是那種狹長的挑起。也不像狼,沒有那麼強的凶意。只是沉穩中透露出的一種殺氣。就是腹黑!這個男人絕對腹黑!
就在我還想著這個男妖本體到底是什麼的時候,在我們身後不遠處,那片漆黑中突然就聽到了楊毅一聲「哎喲!手電!手電!快!」
周蘭雪也鑽出了帳篷就喊道:「你們兩去放水怎麼次次有情況的。」她拿著手電朝著聲音那邊走去,還轉過頭來對著我笑笑:「你們兩繼續培養感情啊,但是別讓我們福福留下來就行。」
我可不要跟這個男妖有什麼交集。吃了點他口水,已經是到了發展的頂端了。所以我趕緊站起來,跟著蘭雪朝著那邊走去。
蘭雪還在喊著:「楊毅,收好你的牙籤了嗎?我手電筒照過去了啊!」
「什麼廢話!快照照這是什麼?」
蘭雪手中的手電筒晃了過去,搖晃的光線,我們看得並不清楚,不到一秒鐘的畫面裡,我腦海裡出現的就是楊毅站著,手裡還拿著一個不小的,挺長的棍裝的東西。我真沒看清楚是什麼狀況,就聽著蘭雪喊著:「楊毅!你是把你自己的jj扯下來了,還是把藍寧的扯下來了?怎麼還帶著血?」
蘭雪的手電筒光終於穩定地照到了楊毅和藍寧的身上了。
他們兩就站在荒地裡,而他們的身旁有著幾個跟他們差不多高的稻草人。在光線還搖晃著的時候,就好像是好幾個站在這裡。而楊毅距離他身旁的那個稻草人很近,近得手都扯到了那稻草人的手臂上。
稻草人的手臂已經被他扯下了一截,因為有衣服連接著,也看不到那裡面的情況。但是有一點我們卻能看得清清楚楚。那就是在稻草人的肩膀上,有著很明顯的血跡。不僅明顯,而且那血跡,還在用我們看得到的速度滲透出來。
楊毅鬆開了手,拿稻草人的手臂就這麼掉了下來。在地上出現的是一個稻草紮起來的手臂,只是那稻草中,開始滲出血來。很多很多的血。
我的腦袋在看到這些的時候,已經完全空白了,根本就不能思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毅奪過了蘭雪手中的手電筒,把光線從那掉在地上斷臂往上看。稻草人的臉,那木頭做的橢圓形的腦袋上,用筆畫出來的五官。眉毛緊緊皺著,鼻孔放大,而嘴是做出了咬牙忍受的動作。
「他……」蘭雪說不出話來。楊毅在兩秒鐘之後,突然一聲驚叫,丟了手電筒,就朝著酒精爐那邊跑去。
在經過我身旁的時候,還把蘭雪也一塊拉著跑了。
藍寧彎腰撿起了手電筒,用顫抖著的聲音說道:「這些稻草人,都是活的。」
他避開了光線照在那些稻草人上,朝著那邊酒精爐走去。在經過我身旁的時候,他拉了我一把。可是我竟然腿軟的,直接就坐在了那荒地上,哭著說道:「我,我站不起來。」
藍寧大口喘著氣,看看那邊的稻草人,再看看我。就在他猶豫著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已經把我從地上直接拉了起來。不只是拉了起來,還橫抱著我往酒精爐那邊走去。
漆黑中,我根本就看不到抱著我的人是誰,不過他身上那種淡淡的木香還是讓我知道他就是那個男妖。
在酒精爐旁,他把我放下,同時說道:「渾身都冰冷了。有這麼害怕嗎?」
我哆哆嗦嗦地說道:「你是妖怪,你當然不會害怕。」
他愣了一下,就蹲在我身旁看著我。幾秒鐘之後,他才別開了目光,問道:「你們有鍋嗎?把火調大,我給你們燒點熱水泡點茶。要不就你們這樣,明天一個個因為驚嚇而發燒了,想走出去更沒可能。直接死在這裡當稻草人好了。」
藍寧是僵直著回來的。而我們幾個人,都有種呆呆的,不願意動,就連說話都不願意的情況下,只有蘭雪稍微好一點,她找出了鍋,開始燒熱水。
腦子很亂,什麼也想不了。這個男妖說的話裡明明就有很多疑點,但是我卻都沒有辦法去分析。

第十一章 果真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