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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節

大廳中間是一個血池,裡面不斷傳來陣陣的腥臭味,血池的正中插著一個骨頭支架的招魂幡,而這個招魂幡卻已被人撕成兩截,下半截就隨意的扔在地上,那陰風正是從剩餘的半塊靈幡中傳來的。
離近的時候,又感到陰風增大,眼前還出現了重重鬼影,淒厲的嚎叫直刺腦海,一雙雙鬼爪鋪天蓋地的抓了過來。
我當即抬起手腕,極力的搖動著玉鈴,鬼爪卻依舊抓向我頭頂,我連忙揮劍砍去,一聲刺耳的尖叫,鬼爪一下少了大半,可剩餘的鬼爪卻直接抓在我頭上,我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暗道一聲,完了。
我以為會被那些鬼爪撕爛,誰知,等了半天卻沒有了下文。腦中的鬼嚎不見了,睜眼一看,幻影也消散了,我這才想起,剛才閉眼的剎那,似乎有一道光芒閃過,而手腕上的玉鈴,此時正散發著一絲幽光,忽明忽暗。原來又是它的功效,果然是法器!
我看了一下眼前的招魂幡,心生恨意,伸手將古玉對準了它。
呼啦一聲,那靈幡大力的擺動了一下,一道肉眼可見的黑氣,帶著呼嘯聲衝向了古玉,嚇得我差點撒腿就跑。
而這時,嫣兒卻說話了:「謝謝你了,先生!」
我一愣神中,那黑氣就全部鑽進了古玉中,接著,那招魂幡忽然冒出了藍色的火苗,轉瞬就燒成了飛灰。
一切又歸於平靜,我又喊了嫣兒幾聲,她根本就沒搭理我,看來那黑氣剛才應該是成了她的補品,正在大快朵頤呢。
大家過來後,我對他們說了一下經過,安薩黎看著血池直皺眉:「這下熱鬧了。」
我一問原由,才知道,這血池和骷髏頭就是他說過的亡靈陣法,只是這個陣在我來之前,就已經被人破掉了,不然我能不能靠近都不好說。
我馬上就傻眼了,這還是被人破掉後的陣法?要是完好的,那還不得直接交代在這裡啊。我剛有點沾沾自喜,就又被打回了原形。
而且,安薩黎還說,這個陣法應該只是為了阻止別人經過,屬於防禦型的,並不是真正的殺陣,當然,殺陣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布下的,條件非常苛刻,這裡的環境根本就不允許。
此刻我才是真正的無語了,費了半天勁,差點給我嚇死的陣法,居然只是個防禦型的殘次品。
既然這裡布下防禦陣法,那前面可能就會更加凶險,剛鬆下來的神經立刻又繃緊了。
大家剛走出側廳,進入一條弧形的通道,通道口卻被一道門封住,正要想辦法開門,那門卻自動打開了。
迎面正站著五個人,沒有戴面具,穿著青蛇制式的服裝,手裡端著衝鋒鎗,其中一人拿的竟然是金屬圓筒,青蛇針!
雙方一照面,都是一愣,那個拿圓筒的人說了一句日語,誰也聽不懂,但聽語氣好像是在詢問什麼。
阿生低聲說:「好像問你是什麼的幹活。」
大奎一聽樂了:「我是你大爺的幹活!」說著抬手就是一梭子子彈。
對面那人更快,大奎剛有動作,他就把圓筒對著這邊按下了按鈕,卻是剛好對準了我下手,我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聽到腦門前叮的一聲,然後就是衝鋒鎗的怒吼聲。
說時遲,那時快。大奎說話的時候,其他幾人就各自找好了目標,幾乎在同一時間開火,除了我,他們幾個完好無損。
見幾個人都死透了,大家端起槍,步步為營的繼續前進。老潘拍了我一下,讓我把面具摘下來看看,只見面具額頭正中間,插著一隻青光閃閃的細針。
我靠!他為什麼要先殺我?難道是看我拿劍好欺負嗎?
老潘笑道:「估計是認為你威脅最大,因為高手一般都不用槍的。」
我頓時無語,心說你以為我不想用嗎,那玩意我玩不轉啊,五米之內瞄胸打腿,十米之外根本打不到人啊。
於是,我轉移話題,問他:「這下面又是開槍,又是爆炸的,他們怎麼沒多派下來幾個人啊?」
「有可能沒剩幾個了吧,你以為他們是軍隊啊,青蛇是個神秘組織,本來就沒多少人。剛才那場爆炸,我估計已經把他們在這裡的老底都清理差不多了。」
出了弧形通道,又是一個長廊,另外一端似乎立著幾個雕像,燈光太暗看不清楚。
剛走出十幾米,張野他們忽然站住了,我也停住腳步,向前仔細一看。那邊哪裡是什麼雕像,是五個大活人,全是戴著白面具,穿著武士服,手持太刀的武士。
其中一個武士,對著這邊喊了一句話,見沒人回答,又重複了一遍。
然後大喊一聲,五個人硬是雙手持刀衝了過來,雖然這邊都拿著槍,但他們根本視而不見。
張野和安薩黎相視一笑,直接把槍往地上一丟,也抽刀衝了過去。
就連大奎也奪過我的天罡寶劍衝了上去,也就是一轉眼的功夫,等我反應過來想過去幫忙,那邊已經躺下了兩個武士,一個是被飛刀刺中咽喉,另一個武器被安薩黎的魚腸劍斬斷,連人頭也一同落地。
看得我一陣反胃,對方眨眼間就死了兩個同伴,剩下三人不但沒怕,反而更加瘋狂,完全放棄了防禦,一副以命換命的架勢,奔著我們就衝了過來。
黑暗中,這三個人眼中都閃著瘆人的紅光,就像是中了邪一般……

第二百八十七章 陰陽師
這三個武士步步緊逼,完全都是不要命的戰法,頓時弄的安薩黎和張野連連後退。但大奎卻沒管那個,掄起我的天罡寶劍,衝上去噹噹噹三下,就把他們的刀全都砍斷了。
不僅是那三個武士,這邊的人也全都一愣。大奎興奮的哇呀大叫,剛要舉劍劈下去,那三人卻把斷刀一橫,一聲嘶喊,居然一起抹了脖子,那叫一個痛快,頓時三具屍體撲通撲通撲通倒地,我們幾個是面面相覷,都傻眼了。
這一仗打的,怎一個糊塗了得,老潘在一旁掐著下巴直嘬牙花子,這真是,打不過就抹脖子,典型的日本變態武士道精神啊。
我再一次見證了這一夥亡命徒的勇武,不由心有餘悸,然後和大奎交換了武器,繼續上路。
再往前,是一個正方形的樓梯間,正前方和左右兩邊,各有一條通道,半個籃球場大小的面積,基本一目瞭然。除了左右兩個牆角放著石香爐,此外空無一物。
而張野和安薩黎卻站在前面沒動,其他人也停在了原地。
張野雙眼圓睜直視前方,說道:「感覺到了嗎。」
安薩黎也一樣,脖子都沒轉動一下,回答:「有危險。」
他倆緊張兮兮的樣子,直接讓我們也嚴肅了起來。難道有人來了嗎?我側耳聆聽卻什麼都沒聽到。
忽然間,我心頭一跳,感覺到一絲危險正在向我逼近,此時,我手腕上的玉鈴也響了一下,聲音非常細微,但我卻能清楚的聽到。
我握緊了天罡劍,閉目默默的感受著,玉鈴的聲音給我帶來一絲寧靜,一股陌生的氣息正在左側接近。
我暮然張開了雙眼,一個模糊的影子正在張野不遠處,那影子是無色透明的,只能從扭曲的空氣中,感受到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