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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節

「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難道下面和周圍的那些『人』,也都是看守這東西的,而不是守衛這東西的?」我也猜測說道。
「很有可能,這石台兩側也有台階,你們在下面警戒,我上去查看一下。」
陸海空說著就要往上走,安薩黎卻攔了他一下說:「不要輕舉妄動,要動用如此規模的守衛,那必定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不如」
他說著就看了我一眼,卻欲言又止,我一下子就猜出他的意思,苦笑道:「你就直接說好了,我明白,我是辟邪法器,這種地方,自然應該我去。」
我想起了黑水妖窟那個巨鼎,當時也是除了我之外,誰也不能去,此時這詭異的祭壇和石台,雖然沒人要求我做什麼,但我心裡很清楚,在這一次次冒險中,我他娘的充當的其實就是一個辟邪法器。
陸海空猶豫了下,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衝他一呲牙,轉過身就往石台走去,臉上卻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苦笑。
這石台比我還要高出一頭多,兩側有數級台階,差不多有一米多高,我小心地走了上去,避開那巨大人像手中的寶劍,邁步走上了台階。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
五級台階,我卻走了好像有一年那麼久,每邁出一步,心都往下沉一分,因為我完全不知道,即將要面對的,到底是什麼。
終於,在第五級台階上,我停了下來,學著陸海空的樣子,將手電倒扣,只透出一絲縫隙,向那石台上看去。
微弱的光線中,我看到石台上面,躺著一個人。


第二百五十五章 五道鎖鏈
這是一個渾身都披著厚厚的黑色盔甲的人,一動不動的躺在石台上,而且詭異的是,這人的身體上還鎖著好幾條粗大的鎖鏈,和整個石台都連在一起,粗粗一數,從頭頸到腳踝,一共有五道鎖鏈,都幾乎粗如兒臂般。
我很是驚訝,移動著手電想看清這人的面目,但那黑色的頭盔卻遮住了整個臉孔,完全看不到這人的臉。
我回過頭叫他們:「快過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上面有一個被鎖住的人。」
他們兩人聞言也立即走了上來,探頭一看,不由齊齊露出驚訝的神色,安薩黎微微變色道:「好狠的手段,不但用這種手段來看守祭壇,還用重甲鎖鏈將他牢牢鎖住,這人到底是誰?」
「重甲鎖鏈?你的意思是說,這盔甲也是為了鎖住這個人的?」我開口問道,陸海空道:「是的,這身重甲,估計得有幾百斤,這麼重的盔甲穿在身上,純粹是為了將這人牢牢壓住,再加上那幾條鎖鏈,他是根本跑不掉的。」
我在腦海裡想了一下,如果在我身上壓上幾百斤重的東西,那我肯定也是無法動彈了,尤其是還要加上幾條粗粗的鎖鏈,但是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來控制他?幹嘛不直接殺死他,那樣豈不是更加痛快?
「這麼說,這人被鎖住的時候,應該是還活著的?」我又問道,但安薩黎這一次卻搖頭答道:「那可不一定,如果是為了防止活人逃走,要用幾百斤重甲壓住,又要用鎖鏈鎖住,還要派這麼多人看守,那這得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我驚道:「難道這人活著不可怕,死了才可怕麼?這人到底是誰,莫非是那個戰無不勝的冠軍侯,被匈奴人視為惡魔的霍去病?」
我們三人同時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的確,在這種地方,能讓我第一個想起來的厲害人物,能被匈奴人如此防範的,估計也只有霍去病了。
陸海空也臉色有些變化,揮了揮手,示意我們下去,然後拉著我們走出一段距離,才看著我說:「你真的覺得這會是霍去病麼?」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是這個反應,想了想就說:「史書記載,霍去病死於23歲,他的生平和身後事,記錄的都很明白,但唯獨沒有寫明霍去病的死因,只用簡單的一句病死概括,而且在歷代,對於霍去病的死因都是只有猜測,沒有落實的說法,所以,他會不會是被人陷害,對外假托已死,實際卻被人綁架到了這塞北沙漠裡呢?」
我說完之後,安薩黎皺眉道:「從那時的漢都長安,到塞北沙漠,數千里之遙,把堂堂一個當朝大司馬,號稱戰神的大將軍綁架到塞北這座荒涼的小山中,似乎不大合理,試問誰能有這般能力呢?」
我說道:「那也未必,如果有人真的暗算他,完全可以給他下藥,將他弄暈之後,再帶到這裡來,武聖關羽不也一樣兵敗被殺,霍去病就再厲害,不也是個人?」
「但是,匈奴人把他帶到這裡,又用這個祭壇,這麼大的陣勢把他鎖住,又為了什麼?難道他還能為匈奴所用不成?」
「很有這個可能,不過我們現在的猜測都沒有用,這座祭壇很是古怪,不管那上面是不是霍去病,這都並不重要,剛才我拉你們下來,也是為了避免出現意外,畢竟我們此行的目的,是要調查黃金失蹤,其它的事情能不碰就不碰。」
陸海空沉聲說道,然後便揮手示意我們離開這裡,但我卻不解,皺眉道:「為什麼要離開呢,說不定這祭壇就和黃金失蹤案有關啊,如果不調查一下,平白錯過了線索,那豈不是更可惜?」
陸海空似乎猶豫了一瞬,卻搖頭道:「不行,再沒有一定的把握之前,不能輕舉妄動,這地方太過怪異,我們先去探索一下其他地方,別忘了,這周圍都是黃金護衛,如果一旦驚動了他們復活,那咱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今天也要交代在這裡。」
我心中一凜,知道他說的有道理,這件事大意不得,於是便正要起身一起走下祭壇,但就在這時,忽然聽見身後的石台上面,傳來了一陣怪異的聲響。
這聲音就好像有人在扯動千百年未曾動過的鐵鏈,發出的嘎吱聲,在這寂靜的祭壇上,顯得格外刺耳,我們三個人對視一眼,眼中同時流露出了驚色,同時回頭看去,就見那幾條捆綁在石台上的鎖鏈,竟緩緩的不斷在抽緊,甚至勒進了石台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快走!」陸海空低喝一聲,然而我們剛剛跑到祭壇的台階處,正要往下走,忽然就聽身後嘎崩一聲,我不由隨之一顫,下意識的回頭看,就見那披著厚厚黑色盔甲的「人」,竟然已經崩斷了第一道鎖鏈,從那石台上坐了起來。
我頓時大吃一驚,整個人都呆住了,陸海空兩人也頗為驚訝,我們轉身就要往下跑,但在祭壇台階兩旁的那些黃金護衛,卻不知何時竟已經舉起手中彎刀,架在台階通道上,形成了一道屏障!
我低呼一聲不好,這些黃金護衛居然也醒了過來,可是我們剛才很小心,絕對沒有讓光照射在他們身上,看這架勢,是要阻止我們下去?
但陸海空目光一轉,便低聲道:「沒事,這不是衝著咱們來的,多半為了阻止後面那個『人』」。
他說著指了指石台上的人,就在這時,那人猛然發出一聲沉悶的咆哮,雙手一抬,嘎崩一聲,第二道鎖鏈也應聲而斷!
我的心又是隨之一顫,這一幕場景簡直太駭人了,我情不自禁的就生出一股想要逃跑的衝動,陸海空伸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我們不要出聲,然後便彎下腰,躡手躡腳的從那些黃金護衛的彎刀空隙下,往祭壇下走去。
我是萬萬沒想到,陸海空居然也會做這種逃跑的事,不過他的膽子也是真大,換成我,要從那些彎刀下走過,其實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那彎刀只要一落下,就立刻是殺身之禍。
但現在沒有其它辦法,我還在猶豫,安薩黎看了我一眼,對我點了下頭,也跟著陸海空走了下去,這一下三個人我成了斷後的,剛好與此同時,身後又是嘎崩一聲,那」人「腰間的第三條鎖鏈也斷了!
我一個哆嗦,彎下腰就往下跑去,最起碼這些黃金護衛是看得見摸得著的,但身後那個惡魔一樣的傢伙,不斷的掙斷鎖鏈,這給人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我們不敢跑的太快,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剛走到一半的時候,祭壇上面又傳來了一聲鎖鏈掙斷的聲音。
我的心中一沉,那粗如兒臂的鎖鏈,這人居然隨隨便便的就掙斷了四根,接下來只需要再掙斷一根,他就要脫困了!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因為我們剛才在祭壇前停留,才會令他醒來麼?還是說這人已經受到了什麼邪惡的詛咒,要守護這裡,無條件的殺死任何入侵者?
我心中想著,腳下就已踏在了地上,終於出了那彎刀架在頭頂的陣勢,不由鬆了口氣,跟在陸海空身後,繼續往前跑去。
我知道,現在我們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
再看周圍的那些黃金護衛,也都微微側身,手抓在腰間的彎刀之上,竟赫然也都像是復活了一樣,只是對我們的逃離卻似乎視若無睹,全部注意力似乎都在那祭壇之上。
趁著這機會,我們趕緊加速逃離,但剛剛衝出那祭壇範圍二三十米遠,忽然就聽祭壇上面猛然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吼叫,緊接著,最後一道鎖鏈也應聲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