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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節

第二天上午,老潘的那棟別墅裡。
「你說什麼,老潘昨天下午就走了,他去了哪?」
我一臉驚訝的看著站在我對面的阿生,他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他走的時候沒交代太多,只是說,如果你來的話,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他說著,便遞給我一個信封,我忙接過來從裡面抽出一張信箋,上面只有短短的幾句話。
「我走了,不等你了。現在你有兩個選擇,如果你已經做好了前往泰山的準備,我會安排人帶你過來。如果你只是來送葬玉的,麻煩你幫我送到泰山,我會和你的師叔,在那裡等你。」
我靠,我忍不住就想罵娘,這個老狐狸,心眼都讓他長了,合著不管我怎麼決定的,都必須得去泰山一趟?
這他娘的叫兩個選擇?
我下意識地摸了下揣在兜裡的,那塊會玩逃脫魔術的葬玉,這玩意現在就像個膠皮糖一樣,又好像個野蠻女友,怎麼都甩不掉。
恐怕,我這一次是在劫難逃,必須跑一趟了。
老潘很厲害,他完全把我的心理掌握的牢牢的,尤其最後那句話,他說他會和陸風師叔,一起在泰山等我,這就讓我無法拒絕了,因為我很清楚,我現在很想見見我這位神奇師叔,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抬頭看看阿生,問他:「老潘可是自己走的麼?如果咱們要過去的話,怎麼個走法?」
阿生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說:「當然是我跟你一起走了,嘿嘿,潘爺神機妙算,連飛機票都訂好了,明天就出發。」
「飛機票?呃,咱能不能坐火車?」我一聽飛機票,就有點眼暈,阿生奇怪道:「為什麼?飛機多快啊,而且那些裝備啥的,都不用咱們帶,潘爺已經派人運過去了,咱還能一路看看風景……」
我連連擺手:「別、別提飛機,我從小就害怕坐飛機,呃,我總怕那玩意掉下來……」
阿生哈哈笑道:「看不出來,你居然膽子這麼小,其實飛機很安全啊,不是有說法麼,坐飛機其實比坐汽車還安全,你怕個什麼?」
「不行不行,讓我幹啥都行,坐飛機……我有飛機恐懼症,不光是怕掉下來,我、其實我還有點恐高……」
阿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我一臉尷尬的看著他,正要問他能不能改成火車,旁邊忽然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我轉頭一看,就見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渾身包裹在一件黑色緊身衣裡,身材很是火辣性感,烏黑的長髮,臉蛋精緻小巧,從旁邊的房間裡緩緩地走了出來。
我心裡突的一跳,心說哪來這麼個美女,看著年齡大概也就二十上下,精緻的面孔上,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看著很是俏皮,滿眼都是按捺不住的笑意,正盯在我的臉上。
我不由呆住了,不知道老潘這裡怎麼出來個女的,就聽這女孩子好奇的打量著我說:「你不敢坐飛機?」
我忽然就覺得很沒面子,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脯說:「啊,不是不敢,是不願坐,這個……其實我是比較喜歡旅行的感覺,觀賞沿途風景,花花草草,山山水水什麼的,坐飛機嘛,那麼快,一會就到了,有啥意思?」
「哈!」這女孩忽然一拍手,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我還以為她是看穿了我的謊言,沒想到她忽然回頭對阿生說:「喂,二比一哦,坐火車!」
阿生苦笑著看看我們,一臉無奈地說:「可是潘爺交代的,時間不能耽誤,這要是坐火車,會慢一天的行程啊。」
我有點糊塗了,忙問道:「等會等會,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研究什麼呢,什麼二比一,坐火車的?」
阿生這才對著我說:「哦,是這樣的,我忘了給你們介紹,這位就是袁周成,潘爺所說的袁先生。這位嘛,是何……何……」
他說著話卻卡住了,那女孩倒是很大方地做了自我介紹:「你好,我叫何小晨,按照潘叔叔的安排,這次我們將會一起出發去泰山。至於二比一嘛……」
她忽然對我眨了眨眼,說:「其實我跟你一樣,我也喜歡坐火車,喜歡旅行的感覺,聽著火車光當光當的聲音,看看花花草草啦,山山水水啦,嘻嘻,他叫我們坐飛機去,我們卻要坐火車,這不就是二比一嘍。」
我這才明白她的意思,不過,她跟我們一去去泰山?
我不禁狐疑的打量了她幾眼,這個叫何小晨的女孩長相很出眾,給人的感覺不錯,可我們去泰山並不是遊山玩水,說不定老潘又有什麼蛾子,她跟著我們去,會不會太危險了?
我看著面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給人帶來一股清新氣息的女孩,暗暗在心裡猜測著她的身份,她總不會,也是探險隊的一員吧?
「那這行程……」阿生在旁猶疑地問,我回頭看著他說:「行程好辦,不是明天的飛機嘛,改成今天的火車好了,這不就能趕上了?」
阿生恍然道:「這樣啊,也好,那我這就把你們的飛機票退掉,換成今天的火車票。」
我疑惑道:「我們的飛機票?你不去嗎?」
阿生笑道:「是的,我手頭還有些其它工作沒做完,而且這次去的人不適合太多,所以,是你們兩個,還有張野,一起過去。」
我皺了皺眉,點頭道:「那好吧,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老潘是自己走的,還是和誰一起去的?」
阿生諱莫如深地笑了下,說:「不知道。」

第一百零八章 神秘失蹤
當天下午,我便和這位和我一樣不喜歡「坐飛機」的美女何小晨,還有一直緊繃著臉的張野,一起坐上了開往泰山的火車。
其實我心裡還是很有點彆扭的,這消停日子剛過了沒有十天,就又再次踏上了旅途,不過這次好在是去泰山,而且心境什麼的和上次完全不同,上次是一路惴惴不安,看著老潘那幾個人,都不知道是不是要把我拐賣了。
而這次,我看著坐在我旁邊,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給人感覺就像回家奔喪似的,一臉嚴肅的張野,忍不住就總是想笑。
這回不但阿生沒有一起行動,連大奎也沒來,想必這就是張野一直沉默寡言的原因吧,他們兩個雖然沒事就鬥嘴,但遇到真格的,這倆人比親兄弟還親,玩起命來更是絕不含糊。
再看那個何小晨,心情似乎不錯,一直望著窗外,脖子上掛著mp3,後來可能是無聊了,便有一搭無一搭的跟我聊天,都是些不著邊的話。
我開始也沒啥心思跟她聊,後來不知怎麼就把小時候在大廟裡玩鬧的故事,還有曾經發生過的那些神奇事件,絮絮叨叨的跟她講了一遍,反正這都是我從小經歷過的,講出來都不用走心,就當哄小孩了。
結果她卻聽的很是有興致,瞪大了眼睛不住問這問那,我只好一一解答,講的來了勁頭,又給她講了些我師傅的事,包括九曲黃河陣,大廟下消失的老河溝,浮屠塔內鎮壓的怨魂。
其實這些都是真事,我也沒加什麼杜撰,也沒添油加醋,她聽的越發來勁,居然又問起了我身上那塊葬玉的事兒。
這個我就有點糾結了,大廟裡的事我可以當成故事來講,可這葬玉此時此刻就在我身上,而且這玩意是有靈性的,我可還清晰的記得裡面那個清秀的白衣女子,看著我時那幽怨的眼神。
我支支吾吾的搪塞過去了,她還有點失望,我索性閉了嘴,心裡卻犯起了嘀咕,這個何小晨到底是幹嘛的呢,阿生沒跟我解釋清楚,張野更是完全當做看不見她,但是她還知道我有葬玉的事,難道是老潘跟她說的?
她見我不吭聲了,可能也覺得沒趣,微微撅起了嘴,又看了張野一眼,見他懶洋洋的靠在那,把帽子扣在臉上,也不知是睡覺還是想事情,她似乎想了下,便從隨身的包裡取出一個單反相機,在手裡擺弄了起來。
我有意無意的看了她幾眼,她仔細的擺弄了一會,似乎在翻看裡面的照片,看了一會就收了起來,抬頭見我在注意她,對我笑了笑。
她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兩個眼睛是彎彎的,嘴角上翹,露出整齊的牙齒,看上去就很青春陽光,我心裡沒來由的跳了下,忙轉過了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