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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節

這實在是太過恐怖詭異,也太過噁心了,我吐的天昏地暗,頭都眩暈了,但這一整天我們都沒吃過什麼東西,吐出來的也只是一些胃中的酸水,和一些稀糊狀物的東西,我看了一眼就更噁心了,又是一陣狂吐。
因為那稀糊狀的東西,曾經叫做壓縮餅乾。
吐了一陣之後,我才稍微緩了過來,卻聽見旁邊也傳來類似的聲音,我扶著石門抬頭一看,原來是大奎也衝了過來,正做著和我一樣的動作。
不過他比我稍好一點,只乾嘔了一陣,並沒吐出石門來,我有些虛弱地看著他說:「這麼巧,你也吐了。」
大奎沒說話,喉嚨做了個吞嚥動作,從嗓子眼裡擠出幾個字:「沒事,嚥了……」
我頓時又是一陣乾嘔,這傢伙簡直太噁心了……
好半天我們才恢復過來,重新回到石柱前,已經有點不敢抬頭看了,那幾個人卻似乎沒什麼反應,不過也沒人說什麼,老潘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後舉起手電,開始觀察那石柱。
不過這次不是觀察那祭祀之物了,這裡的每根石柱上面,都刻著些奇怪的符號,有點像遠古時期的象形文字,但我們看了半天,一個也沒認出來是什麼,看看安薩黎的反應,他也是緊皺眉頭,一臉嚴肅,發現我們看他,緩緩搖了搖頭。
看來連他都不認識這是什麼,我們圍著幾根石柱看了半天,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這種符號,雖然說不認識,不過也總結了一些規律出來。
這些石柱上刻的符號,大部分都是一種相似「%」的形狀,另外還有許多箭頭,還有一些看不出含義的曲線,刻滿了整個石柱。
最多的就是這三種符號了,安薩黎看了一會,忽然說:「這好像和我小時鬧病的時候,奶奶給我畫的一種鎮魂符有點像。」
「鎮魂符?那是什麼?」我開口問道,安薩黎想了想說:「如果沒記錯的話,奶奶應該跟我說過一點,這種箭頭的符號,代表弓箭,那曲線代表火,弓箭與火代表力量的象徵,而那些像『%』一樣的符號,總是在箭頭和曲線的下方,奶奶曾說,這種類似『%』的符號,在薩滿教中,代表的是人的靈魂。你們有沒有覺得,這符號看起來很像是水泡?」
他這一說,我也發現了,這種「%」看起來的確有點像水泡的樣子,安薩黎盯著那些符號,對我們說:「在薩滿教中,認為人有三魂,命魂、轉生魂,還有浮魂。其中浮魂最活躍,並不完全依主體而生存,可以暫時游離徘徊於主體之外,它們在薩滿教中的表達形式,就是這種類似水泡,或者叫做水珠的形狀。」
安薩黎的聲音空靈而又緩慢,就好像在訴說著一個古老而又神秘的傳說,這也是我們認識他以來,他所主動說話最多的一次。
他告訴我們,在薩滿傳說裡,這種水珠之中,充滿了魂氣,它離開主體後,浮游在宇宙間,有的能夠化出翅膀飛翔,有的能夠借助蜘蛛的游絲飄蕩,或者在天地間無依無憑的浮游,它們會落在野草的嫩葉上,樹的枝幹上,或被女人和某類磁性吸引,便會變成生命,大地萬物,都是由這種浮魂所生出。
若是好端端的一個人,忽然莫名驚悸,精神萎靡,或者久病不愈,一般就會認為是浮魂不寧,如果一個人變成呆癡,麻木,如傻子一般,那就是浮魂離體所造成。
這個時候,就需要薩滿教中的巫師,用拘魂術,或攝魂術,來將浮魂找回。
我聽著安薩黎的話,恍然明白了什麼,問他道:「這麼說,神龍寨裡的那個失魂的阿離,就只能用這種拘魂術,找回浮魂,才能治癒了?」
安薩黎沒有做聲,抬頭看著石柱,目光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對我們說:「神龍寨裡的大長老,就是一位薩滿巫師,可是,他也無法找回阿離的浮魂。」
「那……我記得你和蘇和都曾說過,只有在這個地方,才能找到救阿離的辦法,那又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或許,這一切早已在長生天的安排之中吧。」
安薩黎搖了搖頭,轉過身,看向了我們後面的那座祭壇。
他的意思,難道是要找到長生天,才能救阿離麼?
那麼老潘這些人,還有陸風師叔,他們要找到長生天,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看著他,心頭又再次迷惘起來……
說好八點前更的,晚了點,下午胃腸感冒了,難受得很,我胃腸不好,吃點東西不對勁就這樣,老毛病了,大家見諒。
不知道是不是和昨天晚上有關,我半夜裡朦朦朧朧似乎聽見家裡房門開了,然後臥室門也開了,一個人影推開門,站在那裡看我,我和他對視半天,身體卻不能動,今天起來就不大舒服……

第六十九章 祭壇
「這長生天,還真是夠凶殘,居然用活人來祭祀,嘖嘖……」
大奎小聲說著,安薩黎淡淡道:「原本應該是用動物祭祀的,一般是豬牛羊三牲,但是這種地方,你覺得能帶過來麼?」
我明白他的意思,要祭祀用的大牲口無法帶入這洞窟之中,更何況那深淵中的鐵索橋,連人走過來都膽戰心驚,小心翼翼,要是帶動物來祭祀的話,估計也只能帶些雞鴨了。
只是這活人祭祀,想想就覺得好可怕,尤其那些人當初一定是自己走過來的,結果到了這裡,他們的命運卻是被活體解剖,剝皮祭祀,真的是很殘忍。
安薩黎已經走到了祭壇的位置,我們跟了過去,這祭壇兩側都有石頭台階,四壁刻著許多圖形符號,有的看起來像是人形,有的像飛鳥,有的則是完全不規則的形狀,認不出來那是什麼。
安薩黎說,這些圖形代表的應該是大地萬物生靈,共同生息在長生天之下的子民,那石頭台階共有九階,象徵的是九重天,毫無疑問,這應該就是祭祀長生天的祭壇了。
這祭壇面積並不很大,我和老潘,還有安薩黎三個人走了上去,其它人在下面觀察情況,走到祭壇上面才發現,這裡原來空空如也,只有地面中間有一塊方形石板,微微凸出,上面刻滿了奇怪的花紋,除此之外,沒有其它任何東西。
老潘和安薩黎蹲了下來,觀察起了那些花紋,不過這石板看上去黑乎乎的,上面似乎糊滿了一層黑色的物質,我心中好奇,伸手小心地在那鐵板上摸了一把,手上沾滿了灰塵,和一些黑色顆粒狀的東西,看上去像是煤渣一樣。
我把手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奇怪地說:「這是什麼東西?」
老潘看了一眼,說:「不要亂動,這裡的每一處地方都可能有古怪。」
我老老實實地縮回了手,不吭聲了,看著他們兩個用手電在那石板上,和周圍不斷打量,我悄悄地用手指捏了捏那煤渣一樣的東西,發現這東西揉搓之後,變得有些細膩。
我心裡還是好奇,用手電照了照那石板,上面覆蓋了厚厚一層這東西,以至於那些圖案和符號,都看上去有些模糊。
「這祭天,到底是怎麼個祭法?」我又開口問道,但卻沒有人回答我,安薩黎似乎在這石板上沒發現什麼,他站起身來,又走到祭壇後側的石欄杆處,抬頭望著那根和祭壇連接在一起的石柱,若有所思。
這石柱跟其它幾根不同,剛才還沒有在意,這時抬頭看去,才發現這石柱居然極高,彷彿通天拄地一般,直抵穹頂。上面也沒有掛著那人頭和一長串零碎來祭祀,顯得有些光禿禿的,無數條暗紋刻在石柱上。
「通天之柱,通天之柱……」安薩黎盯著那石柱,低低念叨著,忽然,他輕咦了一聲,目光注視在了石柱上,手電光照了上去,說:「那上面好像有人。」
我和老潘兩個人第一時間就抬頭看了過去,安薩黎的手電光停留在石柱上極高處一個地方,若不是仔細看,根本就無法發覺,那上面果然趴著一個人。
我們吃了一驚,老潘隨手把槍掏了出來,但我們又仔細看了看,發現那人渾身上下一片焦黑,一動不動,姿勢保持著向上攀爬的樣子,似乎早已死了。
我們又觀察了一下,終於確認了,這根本就是個死人。
但幾個疑問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這人趴在石柱上,距離地面起碼也有七八米高,他是怎麼上去的?他為什麼會死在那石柱上?而且死之後還保持著姿勢沒動,甚至沒有跌落下來,這似乎有點讓人費解了。
我看了他們一眼,這倆人也是一臉疑惑,估計跟我的想法差不多。
「通天之柱上面趴了個死人,我說,這是想要上天麼?」我隨口開了個玩笑,老潘皺眉猜測道:「上不上天的倒不說,難道是有人故意把他綁在上面了?可這樣做有什麼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