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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節

此時看見這東西,我想了起來,這潘海根和這幾個夥計,就是一夥盜墓賊啊。
當然,說的好聽點,也可以叫他們摸金校尉,搬山道人,什麼什麼的。
那黑驢蹄子剛好滾落在我的腳邊,我隨口說:「原來你們出來做事,還真是帶著黑驢蹄子,這樣的話,咱們這次莫非是要去什麼古墓了麼?」
「黑驢蹄子?」潘海根和阿生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我心裡納悶,這有什麼可笑的?
阿生俯身把那東西撿了起來,在手裡掂量著,遞給我說:「兄弟,盜墓小說看多了吧,你真覺得,黑驢蹄子能辟邪,對付殭屍麼?」
我疑惑的隨手接過來,拿在手裡的感覺卻有點軟軟的,再仔細一辨認,手裡這東西哪裡是什麼黑驢蹄子,倒有點像是個……
「這是黑糯米糰子。」阿生解釋道。
「黑糯米糰子?」我滿眼疑惑,這黑糯米糰子的形狀看起來,倒是有點像個黑驢蹄子,但卻絕對不是黑驢蹄子。
「這東西能對付殭屍?」我問阿生,他卻反問我說:「誰說墓裡就有殭屍的?」
「沒有殭屍,那你們拿這個幹嗎?」我有點懵了,難道這不是盜墓必備品嗎?
阿生笑道:「第一咱們這次應該不是下古墓,第二古墓裡其實也沒有什麼殭屍,你想啊,人死了就爛成一堆骨頭,就算有特別的能夠屍身不腐,那也是一堆臭肉,殭屍……真有那麼多殭屍的話,誰還敢幹這挖坑的買賣?」
呃,我頓時無語了,自語道:「難道說我之前看的盜墓小說裡,都是扯淡的?那你們是不是什麼摸金校尉之類的?」
這一次,幾個人同時大笑起來,大奎忍不住說道:「你還真是小說看多了,咱哥們就是個挖坑的,尋到寶了大家分錢,沒有貨扛起鏟頭就走人,還摸金校尉,笑死個人,那都是他媽扯淡的。」
阿生笑著說:「倒也不能說都是扯淡,有些東西還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誇大了而已。或者說人家有那個傳承,可是現在有傳承的東西,還剩多少?大部分還不都是野路子。我打個比方你就明白了,就好像是,中國武術?」
他這一說,我就明白了,想想也的確是有道理,現實和小說,又怎麼會是一致的呢?所謂的少林七十二絕技,什麼鐵掌水上漂,也就是踩著木板過河而已。
只不過,我還是糾結剛才的問題,這世上到底有沒有殭屍存在呢?
我再次提出了這個問題,阿生說:「有些東西,就算你沒看見過,它也可能真實存在,而你親眼所見的,卻也未必是如你所想的,所以,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我只能告訴你,古墓裡也許沒有殭屍,但會有屍毒,剛才那黑糯米糰子,是拔屍毒用的。」
這一番對話,讓我對盜墓挖坑這個行業,似乎有了點新的認識,只是,這世上任何傳說都不會是空穴來風,他說的古墓裡沒有殭屍的事,恐怕也是因為他沒遇到過,再說,在我的身邊,就曾發生過許多神秘詭異的事情,由不得我不信。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在糊弄我。
我低頭看了看那個「黑驢蹄子」,心中冒出個古怪的念頭,如果真的遇到了殭屍,要想把這東西塞進殭屍嘴裡,想想難度還真不小呢。
「其實,你可以叫我們,探墓者。」潘海根忽然淡淡地說了一句。
「探墓者?」我微微一愣,為什麼是「探」,難道不是「盜」嗎?
「嗨,什麼探墓者,依我說就是個編外考古隊……」
「編外……」我差點笑出聲來,他們這也叫考古?然而我正想問個究竟,大奎忽然跳起來就往外跑:「我去撒尿……」
張野隨口喊了句:「別跑太遠了,小心被咬了屌……」
「去你娘的吧,你才被咬了屌……」大奎的罵聲從遠處傳來,幾人一起大笑起來,我好奇道:「啥意思?」
阿生指著大奎的背影說:「上一次出去幹活,這傢伙在野外撒尿,讓一條草蛇給咬了,幸好那蛇沒有毒,不過還是腫了一個月,哈哈哈哈……」
張野在旁接道:「要不是我刀丟出去的及時,他也是廢。」
潘海根也笑道:「應該說你刀丟的准,否則,他也是廢……」
我聽的有趣,於是也笑了起來,身上的疲累頓時覺得緩解了許多,潘海根又轉過頭對我說:「堅持一下吧,那個地方有點遠,不過如果順利的話,明天就應該可以找到了。」
我點了點頭,正想要說點什麼,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撲通一聲悶響,聽起來,正是大奎那邊的方向!
我下意識的跳了起來,緊張的往那邊看去,只見忽明忽暗的火光下,大奎已經倒在了地上,正不斷的掙動著。
這不會是……又有草蛇吧?


第十八章 荒原魅影
張野比我動作要快得多,在我跳起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拔腳衝了出去,我還沒看清怎麼回事,他甩手已經丟出一道冷光,只聽一聲撲哧異響,似乎什麼東西被擊中,黑暗中一陣翻騰,忽然便躥向了草叢之中。
那荒草一陣搖晃,便漸漸靜止了下來。
我們一起跑了上去,拖著大奎跑了回來,在火光下,他已經滿頭大汗,雙手抱著左腿,一臉痛苦。
張野隨即按住了他,沉聲道:「別動,不然你這條腿就廢了。」
說罷,他將一把尖刀咬在嘴裡,飛快的翻捲起大奎的褲腿,我忙在旁打起手電,順勢一看,登時心中咯登一下,就見大奎小腿上面,赫然出現了一排細密的齒痕,流出的血顏色有些發暗,看上去很是恐怖,而且那一片皮膚都已經呈現出紫黑色。
很顯然,傷口有毒。
張野一聲未吭,看著這可怕傷口的表情就跟看著手指頭割了個小口似的,他抄起尖刀,在火中簡單的燎了幾下,動作極快地在大奎腿上轉了一圈,大奎疼的嗷的一聲怪叫,伸手便抓住了我的手,我頓時就覺得像是被一把老虎鉗子夾住了,火辣辣的疼,骨頭幾乎都要被捏碎了。
幸好只幾秒鐘,張野就完成了他的外科手術,他從阿生手裡接過貌似金瘡藥一樣的東西,撒在傷口上,又扯出紗布,把大奎的腿包紮了起來。整個動作套路熟練無比,大奎這才漸漸鬆開了我的手,神情稍放鬆了一點,開始咒罵了起來。
「我日你娘的,張野,你也太狠了,我的肉啊,你就不能給我多留點……」
張野收起刀,也罵道:「別他娘的瞎叫喚,老子救了你的命知不知道,你自己說,第幾次了?」
大奎還在不住口的叫:「我管你幾次,你就不能撒點麻藥再給我動刀?」
「撒麻藥?就你這點小傷口還要撒麻藥,你也好意思說……」
潘海根這時才走了過來,他剛才一直在旁邊觀察動靜,此時走過來便問大奎:「剛才是什麼東西?」
大奎哼哼唧唧地說:「鬼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這一泡尿剛放出來,一個長長怪怪的東西,像蛇又像魚,就奔著我下了口,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