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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節

「你們要去找文津橋不用挖掘,我能帶你們去。」沈不悔說。

第704章 有緣無分
「汶河都被填平,現在變成主幹道,不挖掘怎麼能下去?」田雞問。
「我參與過揚州舊城區一處考古發掘,在地底發現了磚石結構的水涵洞。」沈不悔解釋。
「什麼是水涵洞?」田雞一頭霧水。
「水涵洞還是一種洞穴式水利設施,唐初就有出現過,有閘門以調節水量,甚至在唐初對水涵洞有專門的要求和規定,凡工有堤,有壩,有埽,有閘,有涵洞」葉知秋在旁邊說。
「水涵洞發現的位置距離汶河不遠,建築規模和形式類似於一座小城門,為圓券頂長條隧道形式,比今天揚州的下水道要大,唐代揚州有揚一益二的美譽,與城市規模相配套的排水設施極其完善。」沈不悔點點頭告之。「水涵洞如今還在修復性挖掘,而其中有一段的出口便剛好抵達汶河,位置就在文津橋下,我能帶你們進去。」
我一聽心中大喜,不過天色已晚沈流煙留我們休息一晚,明天一早由沈不悔帶我們去,葉九卿和沈流煙是故交,兩人許久未見肯定有很多話要許久,我們也不便打擾。
沈不悔帶我們出去休息,回到房間宮爵在身後一個勁的戳我,回頭看見她和葉知秋還有薛心柔全都衝我遞眼神,每個人臉上都一副獵奇的隱笑。
我下意識看向正在收拾房間的沈不悔,知道這幫人是想問出葉九卿沒說完的故事,只有田雞憨憨的無動於衷。
沈不悔讓我們先坐,她去拿點水果和茶水過來,我支開田雞:「去幫幫忙,不悔一個人拿不下。」
田雞點點頭也沒覺察到什麼,轉身和沈不悔出去,剛關上門耳邊就炸開了鍋,最激動的莫過於葉知秋:「別說你們沒看出來,不悔是不是像」
「像應叔。」宮爵興高采烈說。
「看樣子應叔在揚州還真有故事啊。」薛心柔笑意斐然。
「積點口德吧,什麼時候學會背後嚼舌根。」我白了她們一眼。
「你就不好奇?」宮爵問。
「我好奇什麼,又不是長得和我像。」
「看,還說你沒瞧出來,連你自己都發現不對勁吧。」葉知秋笑的意味深長。
我揉了揉額頭苦笑一聲:「也是啊,不悔的眉目之間頗有應叔的影子。」
「什麼叫影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和應叔沒關係,打死我都不相信。」葉知秋說。
「這說不通啊,應叔怎麼看也都是一身正氣磊落君子,如果說他和沈流煙珠胎暗結,為什麼後來又和田姨在一起?」宮爵偏著頭想了半天。「我瞧著應叔不像是始亂終棄的人啊。」
「這個不好說,沒聽我爸說,應叔年輕時風流倜儻,後來才轉定了性子,誰知道以前的應叔是怎麼樣的?」
「葉叔不是說,應叔和沈姨情投意合,該不會兩人在揚州的時候」薛心柔笑的隱晦。
「真要是這樣,那也不應該有後面的事啊,田雞都不該存在才對。」我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時候,田雞幫沈不悔拿著茶水和水果回來,她們還在我身後使勁戳我,被搞的沒辦法,硬著頭皮問:「不悔,怎麼就看見沈姨和你兩個人,你爸呢?」
「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因病去世了。」沈不悔笑著回答。
「」我愣了一下,感覺自己問的太唐突。「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千萬別介意。」
「沒事。」沈不悔似乎並不介意,或許是她對父親的概念很模糊和陌生。
「不悔,你為什麼要跟沈姨姓啊?」葉知秋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
「不知道啊,我也問過她,可媽也沒告訴我。」
我們默不作聲相互對視,只有田雞還不明白怎麼回事:「這有什麼,跟誰姓都一樣,我不也是跟我媽姓。」
沈不悔讓我們先休息,她退出房間後,宮爵若有所思說:「這不是欲蓋彌彰嘛,連她爸是誰,沈姨都不肯告訴她,指不定該叫應不悔吧。」
「你們說什麼呢?」田雞一臉茫然。
「別沒心沒肺的樣子,給你認姐姐呢。」薛心柔白了田雞一眼。
「誰是我姐姐?」
「你沒瞧出來,不悔和你爸很像?」宮爵笑著問。
「和我爸像」田雞頓時目瞪口呆。「你們該不會是想說,不悔的爸是」
剛說到這裡,葉九卿推門進來,我們連忙圍上去。
「爸,不悔是不是應叔的女兒?」
「我怎麼知道。」葉九卿關上門眉頭緊皺,看葉九卿的樣子他不是在隱瞞,他和我們一樣震驚。「沒道理啊,悔元要是和流煙有孩子,他不可能不管不問啊?」
「這事我看八九不離十,這名字就有玄機,沈不悔,名字裡剛好有一個悔字,這和應叔的名字相同。」宮爵來回走了幾步自言自語。「沈不悔這個名字應該還有一個意思,沈流煙不悔曾經發生的事。」
「葉叔,這事您得給我說清楚,不悔真是我姐?」
「我真不知道。」葉九卿坐到椅子上,心煩意亂喝了一杯茶。「悔元後來告訴了我他在揚州和流煙的事,但並沒有提及他和流煙有孩子啊。」
「不悔都這麼大了,你幹嘛還藏著掖著,當年在揚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坐到葉九卿身邊問。
葉九卿撓撓頭歎息一聲還是把事情始末說出來,應悔元探查清楚厲王墓的格局後,精準的打入盜洞,他帶著沈流煙進入厲王墓中,一切本來很順利,應悔元只是想進墓看看,可是離開的時候卻出了事。
應悔元被稱為關中應龍,他在圈裡早已名聲在外,一到揚州就被當地的同行給盯上,如果應悔元聽了葉九卿的叮囑,按照規矩先拜了山,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事。
可當時應悔元年少輕狂根本不拘小節,而且又和沈流煙如膠似漆,壓根沒把這回事放在心裡,他在揚州逗留了一年多,而且多次上天山,一舉一動都被同行盯著。
「等到悔元帶著流煙打算從盜洞離開,才意識到自己太過大意鑄成大錯。」
「我爸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