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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節

「找到了?」朱七傲氣在應悔元和田婉清面前也不生分客氣,瞇著眼睛看著田雞。
「七爺,您是問找到什麼了?」田雞一臉木訥。
「這孩子,怎麼就沒點機靈勁,我把水晶煙桿都拱手相讓,你說我問什麼?」朱七吐了一口煙霧說。
「哦,您是問魔國過,找到了。」田雞撓撓頭憨厚的笑了笑。「而且我還找到了破除應家壽命詛咒的辦法。」
「魔國?!」
「哦,您老還不知道呢,魔國就是青丘玉墟,只不過是一個地方不同的叫法而已。」
「好啊,還真是後生可畏,我找了一輩子都沒有找到,沒想到被你們給找到。」朱七感慨萬千說。「有時間,帶我去看看,也算了我一樁心事。」
「看不到了,我們離開的時候,觸發了青丘玉墟的毀滅機關,那地方如今已經不存在了。」田雞回答。
「也好,既然不存在,我也就不用再惦記。」朱七輕描淡寫點頭。
朱七的煙熄滅,田婉清伸手去拿他的煙袋,想必是要為朱七卷煙,被他的煙桿按在手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顧掌櫃,別來無恙啊。」
「您老別這樣叫,現在我可不是掌櫃。」我不卑不亢回了一句,還是在心裡琢磨朱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捲煙這事看起來小,不過得用心,我知道你比他有心,但是終究還是差了那麼一點。」朱七在對田婉清說,可目光始終看著我。
我知道朱七是想讓我給他捲煙,從容大方的坐到他對面,朱七的煙桿這才從煙袋上鬆開:「七爺,什麼風能把您吹到這兒來?」
「葉九卿前段時間鬧騰的動靜可不小,我還真當他是急流勇退金盆洗手,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當著圈裡那麼多人的面,說出要找月宮九龍舫,葉九卿可不是傻子,謹慎了一輩子,到最後居然唱這一出。」朱七沒有回答我,而是端起酒碗意味深長說。「葉九卿這是打算當箭靶啊,我琢磨了很久,他是在護犢子,想保人周全,想必他要保護的應該就是你吧。」
「掌櫃忠義,他擔心我不能獨善其身,想為我遮風擋雨。」
「葉九卿多聰明的人,這小子就是條狐狸,只見他佔人便宜的,你見過什麼時候葉九卿會吃虧,這都半截身子埋土裡的歲數,居然還這麼不消停。」朱七說。
「那可不是,上次我也去了,原本以為他會金盆洗手,誰知道竟然鬧出那麼大陣仗,現在圈裡都以九卿馬首是瞻,全盯著月宮九龍舫。」應悔元笑了笑看向我。「九卿可是放出話了,他膝下無子視朝歌視如己出,如今行當裡的人誰不知道他多了一個兒子,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九卿這可是拼了他老命也要護朝歌周全。」
「論探墓的本事,你和葉九卿應該不相上下,可看人的眼光,你就比葉九卿差太多,這小子一雙招子毒的很,看人八九不離十。」朱七對應悔元漫不經心說。
「朝歌是九卿親手調教出來的,當他面我都敢說,朝歌如今可算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九卿找了一輩子月宮九龍舫,連影子都沒有瞧見過,可是他們只用了七八年的時間,居然快查到那艘船的下落。」應悔元站在朱七旁邊賠笑。
我把捲好的煙雙手遞到朱七面前:「七爺,您老可是與世無爭,難不成也是收到風聲,如今打算重出江湖?」
朱七在接煙的時候,張開他的手:「你真當我這一刀是白切的,言而無信何以立足,就是月宮九龍舫現在擺在我面前,我朱七也不為所動。」
「七叔,要不這樣,我派人先送您回去,我們最近還有點事」
「看見九龍程瑞尊了?」朱七打斷田婉清的話。
「」田婉清一怔,很快抬頭看向應悔元。「你把這事已經告訴七叔了?」
應悔元欲言又止,有意無意去瞟朱七,我看應悔元神情似乎有事瞞著田婉清,如今不知道該不該說,在等朱七定奪。
「說吧,這事看樣子你是瞞不住了。」朱七接過我手中的捲煙說。
「你,你有事瞞著我?!」田婉清大吃一驚,來回看著應悔元和朱七,一臉茫然拉住應悔元的手。「你我夫妻幾十年向來坦蕩沒有任何隱瞞,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爸,你想好了再說,不能說的就爛肚子裡。」田雞估計生怕說出來的事會氣到田婉清,在旁邊給應悔元遞眼色。
「看把你急的,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只不過年輕那會我求七叔幫了我一個忙。」
「幫什麼忙?」田婉清一臉緊張。
「那個時候你還在考古隊,我第一眼看見你,就下定決心此生非你不娶,可當時我可是關中應龍,你考古我盜墓,說白了水火不容,沒辦法我就去找七叔,讓他給我出個主意。」
「你讓七叔給你出什麼主意?」
「怎麼才能和你雙宿雙棲共結連理啊。」應悔元笑的灑脫。
估計是當著我們的面,田婉清臉一紅,但是還是很好奇:「我是被你這張嘴給騙到手的,和七叔有什麼關係。」
「七叔說既然我真心想要和你在一起的話,就從此別在沾指這個圈裡的事,我尋思七叔說的也對,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行當裡再無關中應龍這個名號。」
「你是為了我才不盜墓的?」田婉清笑的開心,但很快有收斂在嘴角。「你還是沒有告訴我,到底瞞了我什麼事?」
「當時我認識你,可你不認識我啊,你好好想想,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是你拿著一個青銅酒器,請我幫你斷代和鑒定真偽,那是一個西周時期的器物,我現在還記憶猶新」田婉清說到一半,越來越迷糊。「不對啊,以你的本事,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東西的真偽,你就是為了故意接近我,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
「哪兒有那麼簡單,你當時太醉心考古,區區一個青銅酒器怎麼能讓你就範,所以七叔教我一招借花獻佛,七叔說,只要我把那樣東西送給你,怎麼也能讓你對我親眼有加。」應悔元笑的得意。
「送給我?你,你也沒送什麼給我啊?」
「你這人怎麼就沒良心,我可是下了血本的,若算是聘禮的話,我當時送給你的,估算起來可是天價啊。」
「應悔元,我認識你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我是見你談吐不凡而且十分投緣,並且和我愛好一樣,才開始引起我的注意,再說了,你當時根本一樣東西都沒有送過給我,怎麼現在往臉上貼金了?」
「借花獻佛?」我眉頭一皺,連忙問田婉清。「青銅酒具是西周什麼時期的?」
「是周天子賜予虢國」
田婉清話語剛一出口,突然大吃一驚,嘴慢慢張開看向應悔元。
「就是這個青銅酒具讓我格外關注,我曾問過你來歷,你說是從旁人手裡收購,而出土的位置便是在上村嶺,難道」
「應叔號稱關中應龍,對於青銅酒具當然一目瞭然,既然知道出土的位置,一定會前往探查,以應叔的本事,又豈會看走眼!」葉知秋恍然大悟吃驚的看著應悔元和田婉清。「根本不是考古隊發現了虢國墓葬群,而是應叔拋磚引玉,用一個青銅酒具引導田姨發現這處曠世遺跡!」

第606章 拋磚引玉
這事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葉九卿不是用同樣的辦法在讓葉知秋高興,只是比起應悔元來,葉九卿留給葉知秋的未免就太過小氣,全都是千挑萬選剩下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