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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節

被追查的人就是月宮九龍舫上的人,在破譯凌璇留下的線索後,找到萬象神宮,而入地眼也如影隨形跟到西域。
我想月宮九龍舫上的人應該先到萬象神宮,並且得知了凌璇留下的九州龍脈圖,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進入的人毀掉凌璇藏匿的三條龍脈走勢,或許因為太過匆忙,沒有來得及帶走凌璇。
而這個時候入地眼也趕到萬象神宮,只不過沒有找到月宮九龍舫上的人,對於月宮九龍舫來說,萬象神宮已經失去停泊的意義,因為這個地方已經被入地眼發現。
而對於入地眼來說,萬象神宮也一樣沒有了價值,但是入地眼卻從殘留的九州龍脈圖上,發現了月宮九龍舫移動的規律,這才有了後來在王恭廠的伏擊。
其中一條羽龍被重創,脫離月宮九龍舫,墜入遼東某地,而連同羽龍一起的,還有月宮九龍舫上的一個人,此人便是白家的先祖。
最後月宮九龍舫在羅布泊墜落,消失在茫茫沙海之中,這一埋便是五百多年,直到被117局無意中發現。
我們在崑崙金闕只看見過五具冰棺,可這五個人前前後後都離開了月宮九龍舫,就是說,墜落在羅布泊的月宮九龍舫上,已經沒有人了。
可在羅布泊核爆之後,發現有遺址的輪廓,可見曾經有人在羅布泊圍繞月宮九龍舫修建過一處遺跡,斯坦因從西域帶走的壁畫也佐證了這一點,在西域除了萬象神宮之外,還有另一處龐大的神秘遺址。
但相同的是這兩處地點,都出現一個手持骷髏權杖的冥飛天。
萬象神宮中出現的應該是凌璇,而出現在羅布泊的冥飛天又是誰,所持有的其實不是骷髏權杖,而是月宮九龍舫上五件神器之一的太古權杖。
這樣推測起來,在月宮九龍舫墜落到羅布泊時,船上裡面還有一個人。
可問題是,在崑崙金闕我只看見五具冰棺,這就意味著,長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搞錯了一件事。
月宮九龍舫上一共有六個人!
那剩下的這個人又是誰,我慢慢給自己到了一杯茶,突然有些不敢再往後面想,到現在為止,我見過以一個月宮九龍舫上的人。
從冰棺中帶回去的人皮,被程千手復原後,我們看見的居然是宮爵,其實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應該意識到一些事,只不過當時壓根沒往那方面想過。
凌璇留下萬象神宮,那是關係月宮九龍舫下落的關鍵,凌璇斷然不敢隨意留下線索,如同凌璇所說,唯神可見萬象宮。
偏偏只有宮爵可以看見,他有異於常人的眼睛,在萬象神宮中,凌璇留下石碑警示,唯神可進。
那是因為凌璇知道,通往明堂的路上有血尾帝蠍以及數以億計的蠍群,只有能控制這些怪物的神才能通過,偏偏這個人又是宮爵。
如果沒有宮爵,我們永遠也無法找到萬象神宮,現在仔細想想,萬象神宮亦如就是留給他的一樣。
在去碣石金宮的時候,我們遇到解天輝,他平生仇恨兩種人,一種是拿東瀛刀的人,這個還可以理解,想必當年浴血廝殺的緣故,而解天輝仇恨的第二種人,居然是田雞和宮爵。
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明白,田雞和宮爵素未謀面,解天輝幹嘛要仇恨他們,可現在這個疑惑已經被解開。
解天輝是入地眼,他為祖神做事,祖神仇恨的東西或者人,入地眼勢必也會仇恨,田雞的先祖是月宮九龍舫上的人,而宮爵……
事實上,很早之前解天輝已經暗示過他們兩人的身份,月宮九龍舫上的人前前後後離開,最後剩下的便是和宮爵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如果宮爵就是月宮九龍舫上的人呢……
即便宮爵不是,他和月宮九龍舫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我已經不相信任何巧合,何況還是如此離奇的巧合,宮羽是最後一批到底羅布泊共鳴點的人,核爆後她卻詭異的活下來,而收養的宮爵居然和幾千年前的人一模一樣。
宮羽一定還有什麼事沒有說出來,或許她是想告訴我們的,但入地眼卻不希望我們知曉。
我記得宮羽在臨死前,奄奄一息說什麼錯了,當時她抬起的手好像指著我的項鏈,我至今也沒想明白,到底什麼地方錯了。
在接觸這一切之前,我從來沒相信有神的存在,可現在我自己也有些恍惚,卓明風說過,神器只有神能擁有和開啟,就如同鴻蒙珠拿在卓明風手裡尋常普通,而放在我手裡卻綻放出絢麗的光暈。
彭祖和姬渠都因為隨侯珠活了幾百年,這不是凡人該享有的壽命,而是神的賜予,可在姬渠墓中,本來黯然無光的隨侯珠,被宮爵拿到手裡時,瞬間又開始明亮閃耀。
宮爵身上似乎具有某種不同凡響的能力,那是凡人無法擁有的能力,這些能力並非是宮羽教他的,而是與生俱來便擁有,宮羽傳授他機關術,目的顯而易見,宮羽知道終有一天,宮爵會接觸到月宮九龍舫。
我現在已經不好奇我是誰,我反而更加在意,宮爵到底是誰。
按照卓明風告訴我的一切,宮爵更像是神,一個還沒有被喚醒的神。

第365章 考古課題
我們見到季雲生時,他正坐在輪椅上,身旁的老伴推著他出來見我們,風燭殘年的老人精神卻相當好,來回打量我們一番。
「我好像不認識你們。」季雲生精神抖擻問。
「您可認識一個叫薛書橋的人。」薛心柔客氣的問。
「薛書,薛老師!」季雲生目光煥發,不住的點頭。「他是我的老師,我當然認識,你們是?」
薛心柔連忙給季雲生說明來意,和她的身份,季雲生一聽是薛書橋的孫女,興高采烈拉著薛心柔的手感慨萬千。
「季老,這次來找您,就是想問問,我爺爺在離開大陸的時候,他都在研究什麼?」薛心柔問。
季雲生臉色慢慢黯然下去,目光落在被毛毯蓋著的雙腿上,喃喃自語說:「還是薛老師高瞻遠矚,當初我若是聽了他的建議,也不至於淪落到今日這般地步。」
季雲生老闆去張羅中午飯,我們把季雲生推到陽台,明媚的陽光照在老人的臉上,每一道皺紋中似乎都蓄滿了滄桑。
季雲生告訴我們,當時政局不穩,年年打仗兵荒馬亂,最後那幾年,薛書橋到處搶救珍貴的文獻資料以及文物,為了防止這些東西被損毀,薛書橋打算暫時運往國外,等到天下太平才帶回來。
可是當時很多人阻止,認為薛書橋這樣的做法不妥,堅持要把收集到的文獻和文物留下,薛書橋萬般無奈只能一人離開。
「這批文獻資料呢?」薛心柔激動不已問。
「毀了,全毀了,破四舊那會,我們被打成黑五類,說我們給封建王朝歌功頌德。」季雲生捶了捶自己的腿。「還有這兩條腿,一起給毀了……」
我們默不作聲的歎息,薛書橋或許是當時對月宮九龍舫研究最深入的權威,所有的資料竟然被付之一炬,那都是薛書橋一輩子的心血。
「季老,當年您是我爺爺的學生,您一直跟著我爺爺嗎?」薛心柔想了想繼續問。
「薛教授是我的導師,在他離開前我一直跟著他研究考古課題。」季雲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