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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節

秦帝把神廟的位置藏匿在碣石金宮中,可見對神廟有多在意和看重,因此,秦帝怎麼會把神廟修建在眾目睽睽之下呢。
「你是說,阿房宮並非是神廟!」宮爵反應過來。
「當然不可能是,阿房宮越是華麗,越是壯觀,吸引到的注意力就越多,你們好好想想,阿房宮一直都有傳聞,可誰聽過秦帝修神廟的隻言片語呢?」
「這個到也是,神廟是用來安息十二祖神,規模想必也不會小,可從來沒聽到和這方面有關的傳聞。」田雞點點頭說。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阿房宮那樣龐大的工程,勢必會動用大量民夫以及修建材料,所有人都會注意到阿房宮,但沒有誰會在意,被召集的民夫或許還在修建其他的建築……」
「秦帝借修阿房宮,實際在是為了掩飾他修建神廟!」宮爵恍然大悟。
「對,就是因為阿房宮太引人注目,完全掩飾了神廟的秘密,這兩處建築應該是同時開始修建,但阿房宮的前殿修建完成後,秦帝便停止了對阿房宮的修建,由此可以推斷,那個時候,神廟應該已經修建完成,阿房宮就失去了存在的作用。」我點點頭說。
「那和碣石宮一樣啊,秦帝怎麼盡幹這種勞民傷財的事,都是同時開始修兩處建築,用一處眾所周知的地方來掩飾真正的建築。」田雞說。
「這麼說,阿房宮不過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神廟並沒在阿房宮。」宮爵大吃一驚。
我不慌不忙的點點頭,阿房宮的作用和東海之濱的碣石宮一樣,都是故意讓人看見,也是有意讓人損毀的,所有人都只會記住氣勢恢宏的阿房宮,一旦這地方被毀掉,和阿房宮有關的一切也會隨之煙消雲散,沒人再會去留意和關注。
阿房宮的存在僅僅是為掩護神廟的修建,神廟的位置絕對不會在阿房宮的範圍之內,但秦帝在碣石宮留下鳳阿嶺的地名,其實是在暗示,神廟的位置和阿房宮有關,但畢竟這是兩千年前的事,對於這段歷史,葉知秋遠比我們要熟悉的多。

第294章 夫子廟
夫子廟古玩街在秦淮河畔,規模比老成都小關廟的鬼市還要大,這地我倒是頭一次來,因為急著用錢,我們趕的是早市。
夫子廟的古玩街雖然比小關廟大,可逛了片刻,發現規矩都差不多,整條街兩邊是店舖,經營古玩字畫,玉石珠寶等名貴的物件,能在夫子廟擁有一間店舖,那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店舖外面是攤販,沒有店舖的人就在外面練攤,但絕對不會擋住後面店鋪的門道,這是規矩,人家讓你在外面擺攤是給你方便,總不能擋了店主的財路。
練攤的人都會選擇在黎明前開張,天一亮就收攤,我們去的時候,天還沒亮,夫子廟的古玩街熙來攘往熱鬧非凡,每個攤位都點著一盞燈,遠遠望去,那燈影明明暗暗、忽忽閃閃,影影綽綽的還有買賣的人在活動,那陣勢,不知情的人準得嚇一跳,這便有了鬼市的說法。
天一亮,這些練攤的人就會收拾回家,這是不成文的規定,因為天亮後店舖得開門做生意,古玩街的人氣就是靠這些練攤的人經營起來,店舖的老闆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所以練攤的和開店的之間從來沒有衝突。
「你都站到天亮了,瞧來瞧去,等什麼呢?」宮爵揉了揉肚子,忽然很委屈的看著我。「好餓。」
「我也是……」田雞玩著手裡的石子說。
「自古黃金有價玉無價,不是說玉石多金貴,主要這東西沒有衡量的標準,全憑眼緣去估價,這些練攤的人,巴不得攤位上的東西賣出去,誰會收一塊來歷不明的玉扳指,何況他們即便要收,也出不上什麼好價。」我看著宮爵和田雞餓的無精打采,心裡多少有些感覺對不住他們。「要抵禦典當,得找一家店舖,看看人家收不收玉石。」
天亮以後,練攤的人慢慢散去,陸陸續續打開的店舖,經營的古玩琳琅滿目包羅萬象。
逛了一圈,突然停在一處店舖的面前,金陵夫子廟古玩街可以說寸土寸金,能在這裡經營一間店舖,想必在古玩這個行當應該是能站穩腳的人。
可眼前這間店舖,足足包下了上下兩層樓,一樓主要是經營玉石古玩,二樓不知道用來幹什麼,這麼大排場,想必這裡的老闆定是財大氣粗。
在往下看,黑漆門楣上,三個古樸無華的大字。
涵春軒。
「應家的店,難怪這麼豪氣,一出手臨街店舖全包了。」宮爵笑了笑說。
「應家是誰?」我好奇的問。
「你在鬼市長大,又跟著葉掌櫃十多年,應悔元這人你沒聽過?」宮爵吃驚的看著我,好像我不認識這個人,就如同我是怪物一般。
我茫然的搖頭,我跟著葉九卿他們,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東西,外面的事我瞭解的很少,然後我看了看田雞,他反應都比我正常。
「你也認識這個人?」
「認識。」田雞很平靜的點頭。
我眉頭一皺,就連田雞都認識的人,可見來頭還真不小,我連忙問宮爵,這個叫應悔元的人來歷,宮爵不慌不忙說,他認識我之前,和宮羽在佛山順德古玩街收古鎖,那個時候宮羽教了他很多世道上的事。
說到古玩,無非是見得光和見不到得光兩種,當然,一般值錢的大多是見不得光的,因此古玩這個行當事實上和盜墓是聯繫在一起的。
宮羽告訴過宮爵,這個圈子裡,消息最靈通的是一個女人,但宮羽當時並沒有告訴這個女人是誰。
「花惜雙。」我一下反應過來。「你師傅估計是知道,這女人不簡單,是不想讓你和花惜雙有瓜葛,所以沒告訴你,沒想到,我們終究還是遇到她。」
「手上寶最多的事葉九卿。」宮爵點點頭繼續說。「師傅說,圈裡但凡有好貨,十有八九是出自於葉掌櫃之手,這是說葉掌櫃探墓的本事無人能及。」
「花惜雙是消息最靈通的,掌櫃是出貨最多也是最好的,這麼說起來,應悔元應該也是這個圈裡的人,他什麼最多?」我若有所思問。
「錢,應悔元的錢是最多的,但不僅僅是這個圈裡,應家的生意很多,各個領域都有應家的產業,但應家向來低調,可我師傅說,應家是深藏不露,富甲天下這四個字,應家怕是擔得起。」宮爵說。
「天地良心,富甲天下這四個字,真要擔那也該是咱們三個,什麼時候輪到應家,你們想想,那麼多遺跡,哪怕有一個沒被毀掉,咱們如今還至於淪落到像要飯的嗎。」田雞無力的苦笑。
「這麼有錢……」我摸了摸下巴。「走,去試試運氣,既然都是一個圈裡的人,指不定還能江湖救急。」
走進裝飾奢華的涵春軒中,我們三個衣衫襤褸的樣子很快引起了店員的注意,一個中年人走過來,上下打量我們一番。
「兩位可有看上眼的物件?」中年人嘴上說的客氣,可眼神多少有些嫌棄,就我們如今這身打扮,怎麼看也不是能買的起店裡東西的人。
田雞就像個二愣子,估計被店舖中那些精美絕倫的玉石,看花了眼,一個人留在後面觀看。
「老闆,我手中有一塊古玉,有勞您給掌眼,我兄弟三人流落貴地,一時手緊,聽聞涵春軒聲名遠播,想抵押玉器,五日之內必定來贖。」我客氣的對店員說。
中年人聽見我們來意,臉上的笑意也立刻蕩然無存:「涵春軒不是當鋪,賣玉你們找錯地方了。」
「要不有勞您給看看,萬一您能看的上眼,多少價您隨便說。」我還是笑臉請求。
「你就是拿個玉璽擺這兒也沒有,涵春軒賣的就是玉,從來沒有在外人手上收玉的規矩,這要傳出去,誰還敢相信涵春軒的名號。」店員不耐煩的揮手。「趕緊走吧,這兒還要做生意呢。」
當!
一塊石子被扔在櫃檯上,田雞那麼貪財,估計是看見涵春軒裡這麼多珍貴的玉石,都走不動路,那石子是宮爵從碣石宮帶回來,不知道田雞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