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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節


  張真仁回憶了一下,說道:「當時爺爺說,這就跟藏東西一樣,一個人藏東西,一百個人也未必找的到。但是爺爺曾經說過,這些葬氣必須隨陰而走,也就是說必須順水而行。而且他問起當時廖光明引葬時候的口訣,最後兩句是,今欲引葬,唯願南牆。所以爺爺曾經判斷,那些葬氣應該是被引到了那河流的南邊。」
第436章 尋找引葬局
  我點點頭,「對了。我也想起來了,爺爺說廖光明應該是設了引葬局,來存留這些葬氣和怨氣。」
  「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們去廖光明設置引葬局的地方找爺爺和光明哥?」
  我點點頭:「現在只有這一個線索了,怎麼著我也要試試。但是我不確定能不能順利找到廖光明的那個地方。爺爺不是也說了嘛,那地方並不好找。」
  張真仁擺擺手說道:「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不試試怎麼知道?」
  我看了看天色,此時已經是晚上了。
  張真仁擺手說道:「別看時間了。晚上也許能發現更多的東西。趕緊走吧。」
  我點點頭,既然張真仁都如此熱心,我又有什麼說的呢?
  我們收拾了東西,就把車子留在了爺爺家門口。這樣爺爺如果萬一回來了。也會知道我回來找過他了。
  而我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都是山區,車子根本就進不去。
  我們倆各自背了一個大背包,順著村子裡學校的邊緣摸進了山。
  我們路過廖光明當時做引葬的地方,現在倒是一切如常。看來葬氣被引走之後,這裡的確是清淨了許多。
  在引葬的地方不遠就是一條不大不小的河。爺爺說,廖光明引葬離不開水,這附近就這條河是慢慢流進山裡的。
  而且這河水的走向正是南北河,順水而下就是南方,應該就能想到廖光明所謂的引葬局了。
  我不確定是否能在引葬局找到爺爺和廖光明,但是起碼給了我們希望。
  這遠比呆在家裡束手無策的好。
  這時已經是深夜了,天上雖然有那麼一點月光,但是進了山以後,那月光有些微不足道。
  我們倆一人拿著一個手電,沿著河床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
  我雖然也生活在棋盤井,但是這山裡面卻一次都沒來過。
  小的時候,爺爺就跟我說,村子裡哪都能去,就是這山裡不能來。而且那條通往深山裡的河,也是時而枯竭,時而湍急,我們也搞不懂。
  至於這條河,爺爺當時更是明令禁止我到這河水裡玩。
  不光是爺爺對我的要求,村子裡的大人都會這麼對自己的小孩要求。所以當時在我們幼小的心靈裡,這山這水,就像是裡面藏著惡魔一樣,讓我們避而遠之。
  這次我帶著張真仁走進這片深山,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回想起當時爺爺的告誡,我估計也是這山裡面惡風惡水,多半會鬧鬼。同時隱藏著很多未知的危險。而現在的我,經歷了那麼多,對鬧鬼之類的事情早已經看的很淡,所以我並不懼怕這些。
  只是和張真仁走在這夜幕遮蓋的大山之中,只有兩束微弱的光線照亮,這種環境依然讓我感到渾身不自在。
  我感覺這次應該會發現一些什麼,只是四周實在是太黑了,我們的手電照過去,只能照亮前面一小段的路。
  我突然有些後悔晚上來這裡了,就我們這個走法,走一夜應該也發現不了任何線索。
  我和張真仁順著那河水往裡走,發現那河水是越走越寬。原來我們的手電一下子就能照到對岸,可是往裡面走了一段距離後,手電再照過去,就看不到對岸了。
  而張真仁手裡還捧著一個羅盤,走一段距離,就看一眼羅盤。
  我知道他應該是在找陰氣重的地方,既然那引葬局肯定是聚集了很多的葬氣,那麼陰氣一定很重。
  但是我問張真仁從那羅盤上看出什麼沒有,張真仁搖搖頭,「大哥。這羅盤一直沒給出明確的指示,上面顯示的方位,應該就是指著這條河。這河走不到盡頭,羅盤就沒有具體的指示。」
  我點點頭,看那河水根本就沒有枯竭的意思。
  只是我發現再往前面走,那河水好像是拐了一個直角彎。
  那河灣由於彎度比較大,所以那湍急的河水拍打到岸上,發出牛吼般的聲音。
  河水沖擊到岸邊,濺起來兩三米高,我們走到近前的時候,被飛濺的水花弄了一身。
  我們趕緊離開了河岸,我用手電照了一下,這才發現在那河水的直角彎的裡面,有一大片平地。
  在我們走來的一路上,河岸到處都是亂石和沙土,還有很多不知名的植物。
  這一大片平地,上面似乎種植著很多作物。而且這些作物不太像是野生的,像是有人故意種植的一樣。
  我不禁愣住了,怎麼這山裡還有人居住嗎?
  不然的話怎麼會種了這麼多作物?不會是廖光明種的吧?
  我們來到這裡是來找葬氣的,廖光明再怎麼閒,也不會熱衷於在這裡開發出一片菜園吧?
  想到這裡,所以我很快打消了這是廖光明弄的的念頭。
  「大哥你看。」張真仁舉著手電往遠處照去,我看到在遠處似乎有一個房子的輪廓,由於有一段距離,所以有些看不清。
  「過去看看。」我揮了揮手。帶著張真仁順著河岸摸了過去。
  等到走近了一些,我才發現,那並不是一個房子。
  而是一個搭建起來的窩棚,是用山上的林木搭建而成。上面用帶著樹葉的樹枝蓋在了頂子上。
  這有點像是農家用來看田地的窩棚。
  窩棚裡並沒有人,我往四下看了看,也沒有發現有人在。
  張真仁指著那窩棚說道:「大哥,這天太黑了,我們走了半宿,不如在這窩棚裡忍幾小時,等天快亮的時候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