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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節


  赫連雙說道:「咱們都沒來過西藏,到了地方總得有個熟悉當地情況的人當嚮導啊。我讓我爸聯繫了一個藏區的朋友,介紹了個嚮導給我們。是高價雇的,所以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讓他幫忙去辦。」
  我點點頭,赫連雙雖然性格急了點,但是心思還是很細膩的。看她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把幾天後的事情安排好,這一點比我要強得多。
  我剛剛還在愁到了拉薩該怎麼辦呢?總不至於拿著那人皮唐卡胡亂地去找那個卜楞寺吧?
  這有了嚮導就好多了,而且沐曉顏的情況也不能大意,有了高原反應,雖然不太嚴重,但是怎麼至少也得幾天的時間來恢復的。
  我們驅車剛剛進了拉薩的邊界,還沒等進市區,就看到在國道邊上停著一輛皮卡,車旁邊站著一個穿著藏袍的男人。
  赫連雙辨認了一下車號,招呼我們把車靠了過去。
  那個穿著藏袍的男人走了過來,操著生硬的漢語和我們打招呼。
  我看到那男人面相粗獷,留著絡腮鬍子,面色黑的發紫,一看就是經常受到紫外線的照射。
  赫連雙和男人說了兩句,回身告訴我們,他就是我們找的嚮導,叫多吉。
  在說到多吉的名字的時候,多吉攥著拳頭,往自己的胸脯捶了兩拳,憨厚地笑了笑。
  赫連雙一笑,繼續解釋道:「多吉在藏語裡是金剛的意思。」
  我沖多吉豎起大拇指,這個多吉給我們的第一印象還不錯,看著挺憨厚的。
  多吉上了他那輛皮卡在前面帶路,我們開車跟在後面。
  我問赫連雙去哪?赫連雙說是去多吉的家裡。
第396章 恐怖的製作方法
  車子七拐八拐,一路上也沒見到幾輛車。好在我們車上人比較多,不然的話我還真不敢貿然跟著他。
  終於車子開到了一片稍微開闊的地帶,迎面看到了一棟藏式風格的建築。一共有兩層。
  多吉把車停在一邊,衝著我們招手。
  我們也下了車,赫連雙扶著沐曉顏,來到那建築前面。建築外面是紅色的圍牆。在那些圍牆的下面開滿了一種很好看的花。那花瓣紅中透黃,我猜測那應該就是著名的格桑花。
  我看著眼前的多吉,又看了看遠處那些似乎伸手可摘的白雲,知道在這一刻起。才算是真正地和西藏接上頭了。
  多吉把我們幾個讓到了屋子裡。並且給我們準備了兩個房間。
  也許是多吉一直都在做嚮導,家裡也沒少接待外地來的人。所以屋子裡的擺設,雖然有濃重的藏族特色,但是還是有很多先進的現代化設備。屋子裡的床、桌子等傢俱齊全,空調,電視等電器一應俱全,甚至在桌子上還有一個加濕器,顯得很貼心。
  多吉說給沐曉顏準備了一點藥,對高反有很好的效果,但是得需要靜養三天。
  我點點頭,就在多吉家安頓下來。由於路上風沙很大,再加上勞累,多吉特意準備了幾個木桶,讓我們泡個熱乎乎的木桶浴,裡面有很多藥粉,說是對緩解疲勞有奇效。
  可能是我們經歷過太多詭異的事,所以對多吉我開始還是有一些防範之心的。但是赫連雙私下跟我說多吉很可靠,是多年的嚮導,而且是他爸爸的朋友介紹的,應該沒問題。
  既然她這麼說了,我也就暫時放下了防備之心,和張真仁都泡了個木桶浴。
  結果泡澡的時候,可能是高原的原因,我和張真仁都感覺胸悶,呼吸困難。結果等到從木桶裡出來,就感覺到渾身輕鬆了,不但呼吸順暢,精神頭也足了不少,看來多吉的這一招還真的管用。
  我們洗完了,把水換掉,就去找赫連雙和沐曉顏,讓她們也去泡個木桶浴。結果她們搖頭不肯去,赫連雙看著我們,說道:「那木桶你們剛用過,在你們之前還不知道被多少人用過,好髒的,我們才不去。」
  我撇了撇嘴,「多吉告訴我說木桶每次都消毒的。」
  「那也不去。」
  兩個人很堅決,我們也不勉強了。
  接下來我們就研究下一步的計劃,沐曉顏暫時三天之內是別想動地方了。我們又不能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只能想想兩全其美的計劃。
  赫連雙說:「咱們不是雇了多吉當嚮導嗎?問問他知道不知道這卜楞寺不就行了?」
  我點頭說道:「這個我也想過,我們跟人家打聽,不能就提一個寺院的名字吧?如果多吉不知道,我們是不是需要將那人皮唐卡上的寺院圖給他看?不過這幅人皮唐卡,我們還沒弄清楚來歷,這麼貿然地就露出來了,真的沒問題嗎?」
  我的意思也是來到西藏,人生地不熟的,如果萬一這裡面有什麼危險,我們先把底牌亮出來了,肯定是對我們不利的。
  他們顯然也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我說完之後,好一會誰也沒有吭聲。
  但是我們幾個連續想了幾個方案,最後都無疾而終。因為到了這裡,眼下除了求助多吉,沒有任何一條路可走。
  最後張真仁把多吉請了過來。
  多吉自然是不知道我們此行的真正目的,進來之後告訴我們說第二天他會帶著我們去周邊遊覽。
  我擺擺手,「多吉,我們這次來,是想找一個地方,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在哪裡?」
  多吉一愣,問道:「什麼地方?」
  多吉的普通話,說的很不標準,聽起來十分生硬,但是基本上通過前言也能夠讀出他說話的意思。
  「卜楞寺。」我說出了寺院的名字,並示意了一下張真仁。
  張真仁將身上的一個寫著藏文和漢文的卜楞寺的紙條遞給了多吉。
  多吉接過字條,先是隨口說出了一串藏文,顯然就是卜楞寺藏語的發音。不過我看到他眉頭緊鎖,就知道他應該是不知道這個地方。
  果然,看了一會又想了一陣,多吉搖搖頭,將紙條還給了張真仁。
  「怎麼樣?」赫連雙問道。
  多吉搖搖頭:「這個卜楞寺,是在藏區的什麼地方?是在藏北?藏南?還是東南?是臨江?還是高原?」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我們只知道李銘凱進藏,誰也不知道他具體去的哪裡?又是在哪裡弄到的人皮唐卡?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唐侃上的畫,誰知道是在藏北還是藏南?
  我們對多吉問的一無所知,紛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