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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節


  我盤算了一會,走到了在最右側的第一棵樹。
  如果是有先後順序,這棵樹應該是最有可能的一棵了。
  我掄起斧子,在那樹上又砍了幾斧子,同樣有血液流下來。但是那砍出來的缺口,卻同樣很快就癒合了。
  我有些沮喪,看來自己的判斷出了問題。
  我們的行動到了這裡,似乎再一次停滯下來了。
  而就在這時,突然赫連雙喊了一聲,「雙七你快看。」
  我聞聲看去,發現赫連雙正手指著地下。
  而那地面上,有從那樹上滴下來的紅色的液體。但是與其他的樹不同的是,那些樹上滴下來的樹液,把那地面染紅了一片。
  但是這棵樹上滴下的樹液,卻全部滲入了地下。那地面上一點紅色的印跡都沒有。
  我們幾個對視了一眼,這個變化說明這棵樹的確是與眾不同的。
  那為什麼還是砍伐不了呢?
  我看著那滴下來的紅色液體,像是被什麼東西吸走了一樣,滲入的速度很快。
  難道這地下有什麼東西?
  我決定用鐵鍬向下挖一下,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我拿過上次帶來的鐵鍬,朝那樹下血滲透下去的地方挖了起來。
  我向下挖了半米多深,依然沒看到那滲下去的紅色液體。但是挖起來就有些吃力了。
  羅翠接過了鐵鍬,繼續向下挖掘。
  他又往下挖了半米,地上就出現了一個一米多深的坑。
  而那些紅色液體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我接過鐵鍬,決定再挖幾下,如果沒有什麼發現就放棄了。
  結果我一鍬下去,就感覺到下面似乎觸碰到了什麼東西。而且那東西很硬,像是下面挖到了石頭。
  「下面有東西。」我指著下面喊道,又挖了幾下,將那些浮土清除出去。
  我們幾個一起,將挖到的那個東西,從裡面弄了出來。
  原來我看著那就是個石頭,結果挖出來,將那東西上面的土弄乾淨,就發現這並不是普通的石頭。
  挖出來的,居然是一枚官印。
  這個官印,在印上面雕刻著一隻虎頭,雕工細緻,印面石釉平滑,一看就不是現代的東西,不知道是誰把它埋在這裡的。
  我將那官印拿起來,發現這官印上面有些發紅,我判斷那些從樹上滴落的紅色的樹液,都是被這官印給吸了上去。而我看到在那印面上,刻著四個篆字,我半認半猜,和他們兩個一起辨認,覺得那四個字應該是「羅州縣印」。
  羅翠一拍手,「我知道了,這羅九縣,在清朝的時候,是叫做羅州的。這……這個官印,會不會是羅州縣衙縣太爺的官印啊?」
  我點點頭,「這就差不多了。我們不是確定這轎子是一頂官轎嗎?看來一切的淵源就是這個官印了。我說過,官轎有官威鎮住,這個官印就是官威的所在。這回我們再砍一下樹試試。」
第364章 開道鑼
  我把官印交給赫連雙,伸手又拿起了那把雪花斧。
  我大喝一聲,將那斧頭用力砍向那棵虎斑木。
  卡嚓一聲,這一下。我順利地將那樹砍了一個缺口,而那缺口再也沒有重新癒合。
  我們幾個對視了一眼,輪換著砍樹,一會的工夫。就將那棵虎斑木給砍倒了。
  只是砍樹也是個大工程,只靠我們幾個,體力也跟不上。
  後來羅翠回村找村長派了幾個青壯年來,在他們輪流砍伐下。終於將那十幾棵虎斑木給砍倒了。
  那些樹也被村裡人統一運走,這些木材都是好材料,如果處理得當,是有大用場的。
  等到所有的樹木都被清運走,這片地上就只留下了十幾根木樁。
  由於這項工程比較浩大,又只有一把斧頭可以用來砍樹,等我們忙活完的時候,就已經天亮了。
  我們將那塊官印拿到了村長家裡,讓村長過目。
  結果村長看了看,說這東西他從來都沒見過,也沒聽說村子裡有這麼一樣東西。而且推算起來這應該是羅州縣知縣的官印,為什麼會出現在桑瓜泉呢?
  我看著那官印,說道:「會不會是那中年夫妻帶來的?」
  村長想了想,點了點頭:「這倒是極有可能。在那個年代,這種東西可不敢拿出來,到處破四舊,如果這東西見了光,肯定會被批鬥的。這麼說,這東西可能是他們家傳的,為了保險起見,就埋在了距離那房子不遠的地下。」
  村長所說的,也應該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羅翠看著我,問道:「雙七,你不是說這些樹就是整個轎子屋凶宅的關鍵嗎?現在咱們砍了它們了,是不是說這轎子屋就算是破了?」
  我搖搖頭:「現在只是這開道鑼被除掉了,那官轎還在。現在只能想辦法讓野鬼將那轎子抬走,這凶局才算破。」
  「那……我們再去做一個紙人?讓那群野鬼繼續抬?」
  我苦笑了一下,「野鬼也不是傻子。上次咱們弄了個假魂糊弄他們,這次恐怕他們不會上當了。」
  「那怎麼辦?」
  「只能用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