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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節


  「臭小子,還知道想著爺爺。我到小學去看了看,那塊青石是你讓人放的?」爺爺問道。
  我趕緊拉著爺爺坐下來,在把張真仁介紹了一下之後,就跟爺爺講起我來到棋盤井的經過。
  爺爺始終一言不發,聽著我把經過講完。
  見爺爺沉默,我也有點摸不到頭腦,便問爺爺這麼長時間是去了哪裡?
  爺爺歎了口氣,「我就是去找解決這陰脈的方法去了。以我的能力,也是沒辦法平息怨氣,超度亡魂的。我在年輕的時候,有個同道好友,我本想去尋他,以他的本事應該可以做到。但是我多年沒聯繫,他已經離開了原來的地方,我幾經周折雖然得知了他最新的地址,但是擔心村子裡的情況,不得不中途返回。沒想到還是晚回來了一步。」
  我笑道:「不算晚啊,這問題好在都解決了。」
  爺爺搖搖頭:「雙七啊,這一套引葬大術,是廖光明弄的,你就沒問問這有什麼危害?」
  「危害?」
  「引葬大術,我也能做。」爺爺說道。
  「您也能做?那為什麼不做?難道是……」
  「引葬大術,本就毀譽參半。可以保全本地的安全無虞不假,但是卻有另一個地方要遭殃了。這就是我不願意去用這個辦法保全棋盤井的原因。這麼做,甚至會給施法者帶來天譴,畢竟是禍害生靈的事。」
  「啊?這麼嚴重?」
  爺爺點點頭:「看來廖光明這小子,不簡單啊。他居然用引葬大術,將這亂葬崗的冤魂煞氣全都遷走了。這遷到哪裡,都是一個不確定因素,沒準哪天就爆發了。當地的人一樣會陷入死劫。我們棋盤井是保住了,遭殃的是另一個地方的人。」
  「這……那這些冤魂的葬氣和煞氣遷到哪裡了,能知道嗎?廖光明說這是個不確定的因素。他也預料不到。」
  爺爺冷哼了一聲,「不可能,以你描述的過程來看,他對這引葬大術操作的很熟練,應該可以控制煞氣的走向。」
第255章 廖光明為人
  我一愣:「爺爺你的意思,是說廖光明知道把煞氣遷到了哪裡?」
  爺爺點點頭。
  「可是,他為什麼跟我說他也不確定?難道他跟我隱瞞了什麼?」我疑問道。
  「雙七,你還記得不記得當時你第一次因為紋身的事回來。我跟你說過要小心廖光明這人?」
  我點點頭,爺爺的確是這麼跟我說過。開始的時候我的確也有留意,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配合,以及他對我的幫助。甚至幾次不惜犯險救我,讓我對他的印象大衛改觀。
  現在可以這麼說,廖光明是除了爺爺,我最信任的人了。
  「廖光明對你可能很好。但是這次的引葬大術,我估計他肯定有他自己的門道。」
  「那能找出來,這些葬氣引到哪裡去了嗎?」
  爺爺搖搖頭:「這東西就跟藏東西一樣,一個人藏東西,一百個人都難找。廖光明如果是有準備的,事先肯定是找準了點了。而且葬氣這東西,無形無實,除了他自己,沒人可以找得到。不過有一點,這些煞氣和葬氣,他肯定是有所用的,不會讓它們輕易地就散發出來。所以短期內,肯定是不會出事的。你有機會的話,在他身邊可以留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這些葬氣又能做什麼用呢?」我問道。
  「對於普通人來說,有害無益。但是對於一些別有用心的方士和道士來說,卻是大有用途……」
  「可以煉魂,可以養鬼,可以養屍……」這時旁邊的張真仁插嘴說道。
  爺爺看了張真仁一眼,他聽我說過張真仁的事,對這小子講義氣也很欣賞。他點點頭,「真仁說的不錯,這些都是最基本的用處,至於廖光明要幹什麼,我也無處知曉。」
  「那大致的範圍呢?我看他是把葬氣通過地下的水流引向大河的方向了。」
  「引葬大術必須有水,水屬陰,必須通過水才能引走,不然葬氣一出就散了。你還記得不記得廖光明當時說的引葬大咒的最後幾句?」爺爺問道。
  「我記得。廖大師當時喊的是,泱泱天光,徹地開方,日月之靈,遁照十方。天有神台,地有靈葬。今欲引渡,隨願南牆……」張真仁說道。
  爺爺看了張真仁一眼,「行啊,小子,你也是個學道的人才啊。聽了一遍就記住了,你們聽到那最後一句,今欲引渡,隨願南牆,應該是朝向河流的正南方向,再具體的位置,就不清楚了。但是如果廖光明有準備,在那個地方應該先安排了引葬局,將那些葬氣盡數收了。」
  聽爺爺這麼一說,這廖光明像是個心機極重的人,而且是有一套陰謀的。這在我看來,十分不可思議,即便是這些事實存在,我也寧願相信表哥是另有苦衷的。但是爺爺說的又很有道理,我有些捉摸不定。
  「也許是我們想多了,現在最起碼棋盤井沒事了。來我看看你的紋身。」爺爺見我很苦惱,擺擺手說道。
  我將衣服撩起來,爺爺用手摸著那紋身,看了好半天。
  我問爺爺:「這紋身救了我兩次,但是都是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自己出來的。」
  爺爺點點頭,「你現在還無法駕馭他。你在那個鐘馗神廟裡,不是見過鍾馗真神了嗎,雖然那也只不過是一個分神,但是足有能力激活你的紋身。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強行激活,可能對你有反噬。」
  「爺爺你和那個鐘馗說的一樣,我雖然也不急,但是我想知道,那到底什麼時候才是時候?是等我的身體和他融合的再好一些,還是等到我的道術再增長一些?」我好奇地問道。
  「這個不好說。玄學的東西,很難有一定的規律和定論。有很多事,只能意會不可言傳,到了機緣,你想躲都躲不了。」
  爺爺的這個回答,跟沒回答一樣。我也就不再深問了,總之身上的鍾馗,暫時對我有益無害是真的。而張真仁看了我的紋身,就更加崇拜我了。
  他居然磨著爺爺,要爺爺給他也紋一個,要跟我這個大哥看齊。
  我苦笑了一下,說這特麼又不是社團,你跟我紋個什麼勁。
  爺爺自然是沒理會,說這紋身,不是說紋就紋的。而且身上紋身也不是隨便紋的,紋些花花草草或者是字跡還好,如果紋一些神佛圖案,如果你自身壓不住紋身,會被紋身反噬,甚至會斷送性命。
  本來我是準備要走的,但是爺爺回來了,我決定再留幾天,反正回公司暫時也沒什麼事做。
  在這幾天裡,爺爺又對我這段時間所經歷的相宅經歷進行了詢問,對其中的一些必要的細節進行了糾正。同時因為我在相宅這方面又有了新的長進,爺爺也將很多更高一些層次的東西傳給了我。這其中也包括廖光明的那套引葬大術的法門。但是嚴令我不能隨意使用。
  這些都讓我受益匪淺,感覺在相宅這方面,似乎是藝無止境,無論我怎麼學,總感覺距離最高的水準還差好遠。
  而張真仁對爺爺也是極其崇拜,爺爺也很喜歡這個年輕人,便也傳了他一些道術。當然這些道術於相宅無關,爺爺是不會將這些家傳的本事外傳的。
  我們在棋盤井住了整整十天,在第十一天頭上,廖光明打來了電話,說讓我最好回公司一趟。
  電話裡沒說什麼事,我便和爺爺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