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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節


  廖光明又用殺豬刀破了破那道口子,終於讓那個長著腦袋的小東西完整地出現在我們面前。
  那真的是一個嬰兒,只是這嬰兒是由剛剛孕育兩個月的胎兒變成的。兩個月的胎兒應該還沒成型,更沒成人形。所以這個鬼胎長相更是瘆人,只有那棵腦袋有拳頭那麼大,身子卻小得很,而且在那腦袋上幾乎看不到眼睛,只有一張碩大的嘴巴。那嘴巴也只是在臉上裂開的一道紋,此時咧得很開,甚至都開到了耳角。
  那鬼胎的全身都是烏黑的,在他的腹部同樣也出現了一個血洞。這讓我懷疑剛剛的那兩團黑血,就是從他的身上冒出來的。
  廖光明用刀挑著那鬼胎,大踏步走到了室外,找了個地方準備燒掉這鬼胎。
  可是等火點起來了,那鬼胎在火中,竟然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叫聲。聽聲音就像是嬰兒在啼哭一樣。
  我聽得渾身發麻,見那火燒了好一會,鬼胎的身體卻依然完好。甚至被燒得油光發亮。而那嬰兒的啼哭聲就更響了。
  廖光明搖了搖頭,對我說道:「雙七,去滴兩滴血,用陰火試試。」
  我點點頭,湊了上去,刺破了手指,往那火堆上滴了兩滴血。別看只有兩滴,卻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那堆火頓時顏色就變成了幽藍色,瞬間就將那鬼胎給包住了。
  而這次,鬼胎的叫聲就更歡了,只是這次聽起來更像是慘叫。這陰火燒起來,我們感覺不到火的溫度,但是看那鬼胎確實是被燒得夠嗆。只用了不到十分鐘,那火便熄滅了。而那個鬼胎此時已經被燒成了灰燼。
  廖光明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好險,如果讓這鬼胎流落在外,恐怕又是一場災難。如果真的在其他的母體孕育成功,則災難會更大。」
  我們解決了鬼胎,接下裡便是如何超度那花兒了。
  廖光明這次在別墅外的月下設壇,好在這裡偏僻,而且別墅鬧鬼的傳聞傳的也很廣,晚上根本就沒人到這邊來。任憑我們怎麼折騰,也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到了深夜,廖光明把那花兒的乾屍,平放在法壇的前面。他自己披髮仗劍,身穿著那間破道袍,手持桃木劍,這副行頭讓我想起了諸葛亮借東風。
  我在旁邊伺候著,而赫連雙和劉曉翾是女身,被打發離開這裡百米之外的距離等候。
  雖然花兒的屍體已經變成了乾屍,但是依然屬於肉身。有了肉身,廖光明很輕鬆地就召到了花兒的魂魄。
  這時正值子時,月光充足,陰氣大盛。
  不多時,就在那法壇的周圍旋起了陰風。開始的時候,只有一股,接著又出現了一股。兩股旋風在法壇的中央地帶,互相盤旋交織。
  我心裡一動,莫不是郭耀庭的鬼魂也出現了?
  但是我們此時肉眼凡胎,只能看到那兩股陰風,根本就看不到鬼身。
  這上次度化,我們僅有的犀角香也都用完了。這次只能徒喚奈何。
  而我看到廖光明此時單手持劍,另一隻手掐著劍訣,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站在法壇的後面一動不動。
  我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站在當場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我發現那兩股旋風竟然逐漸地平息了下去。
  廖光明的身體也突然一顫,平直著就倒了下去。
  我嚇了一跳,趕緊衝上去一步,扶住了他。不然他這一下跌下去,也夠他受的了。
  廖光明此時不停地翻白眼,嘴裡還在不住地打嗝,而且呼出來的氣,都是腥臭腥臭的。
  我猛然想起來,廖光明剛剛應該是入了陰了。也就是讓自己的魂魄出體,去和其他的鬼魂交涉。這是非常傷元氣的行為。
  我急忙呼喚廖光明,他挺了好一會,才睜開了眼睛。
  我連忙問他怎麼樣了?廖光明擺擺手,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好了,郭耀庭真的來了。他死了之後,才瞭解了內情。也一直心存愧疚,所以花兒母子一直沒投胎,他也沒有去投胎。今天我超度花兒,他也出現了。」
  「那……花兒原諒他了?」
  「花兒身上的怨氣,有一半都是來自她腹內的胎兒,胎兒的肉身一燒,花兒的怨氣也就少了大半。對於郭耀庭,時隔了這麼久,她說也沒必要再計較了。兩個人結伴去投胎了。」
  廖光明擺擺手,說道。
  聽廖光明說起來,這結果倒是好的。只不過他說的太過輕描淡寫,在我看來這會是一道難解的謎題。沒想到到了廖光明手裡,三下五除二就給解決了。
  不知道是因為我想的太過複雜,還是廖光明說的太籠統了。
  至於我們之前用瓷瓶收的雒熊飛,廖光明答應那些度化的鬼魂,日後會處置他。
  而雒熊飛生前殺戮太重,戾氣太足,同樣也需要先去寺院沐經。等到怨氣消退之後才能投胎。
  廖光明說等回去之後,就找家寺院放置雒熊飛。
  我們撤掉了法台,第二天就找來孫總接收這別墅。我告訴他,這別墅裡現在已經不鬧鬼了,他的工程可以開始了。
  孫緒達聽了很是高興,說等別墅竣工,工程結束之後,我們就會履行合約的內容。
  這些事,廖光明公司有專人來接手,也就不用我們費心了。
  我們回到了省城之後,也和劉曉翾分開了,結果那天她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
第240章 回鄉棋盤井【為茹義打賞的別墅加更一章】
  劉曉翾說她也到了省城打工,很想我,想見見我。礙於之前的種種情由,我找了個借口推脫了。在那之後。她一直都沒來找我。
  而我們回到公司之後,廖光明由於入陰,身體又受到了損傷,不得不再次進入寺院療傷。這讓我有些過意不去。每次都是他出頭,導致受傷。而我卻每次都完好無損,廖光明卻說我吉人天相。
  在這之後的很長時間內,公司一直不慍不火。我們也接了不少小活。總算把公司維持了下去。
  轉眼赫連雙那邊也放了暑假,上次和劉曉翾的事後,很長時間她都不理我。我就想著要趁著暑假陪她出去玩兩天,也算是緩和一下彼此的關係。
  可是那天我卻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
  看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是從一個座機打來的。看那上面的區號,竟然是我的老家棋盤井所在地的區號。
  我心裡一動,該不會是爺爺打來的吧。自從上次離開家之後,我和爺爺很少聯繫。一是家裡沒有電話,爺爺也不帶手機,所以一般都是他想我了,就打給我。
  可是算起來,爺爺也得有兩三個月沒聯繫我了。
  我急忙接聽了電話,張口就喊了一句:爺,你終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