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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節


  「魂魄附身,再出體的話,會帶著一點人氣,所以我們都能看到她。不過也就能維持幾秒鐘,如果再晚一些,我們就看不到了。現在她應該受傷了,暫時對我們構成不了威脅了。」廖光明解釋道。
  「那也不行啊,咱們明天就要給孫總交房子了。」我提醒廖光明。
  「這樣,明天肯定是交不了了。給孫總打個電話延長一天,然後我們破開牆壁,把花兒的屍體找出來,有了肉身,我們也好超度她。」
  我點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劉曉翾。這種被鬼上身的情況,我也見過了。我告訴赫連雙,「你幫她把衣服穿上吧,今晚守著她。」
  赫連雙瞪了我一眼。
  我暗自叫苦,卻也無可奈何,廖光明拉著我走出房間。我問他這別墅裡是不是還有個郭耀庭的鬼魂呢?
  廖光明點點頭,「我破地獄的時候,他沒出現,說明他心裡也有放不下的東西。我估計就是花兒,或者是花兒肚子裡的胎兒。也許他也在等花兒鬼傳子的這一刻。我明天設壇度化花兒,我估計郭耀庭就應該出現了。」
  當天晚上各自休息,第二天我先給孫總打了個電話,說我們要在別墅裡再做一場法事,需要一些東西,讓他準備一下給送過來。
  孫總滿口答應,不多時就拉來了一車。除了廖光明設壇需要的一些東西,還有電鎬、鐵錘、扦子等破牆需要的工具。
  原本孫總以為我們要拆牆,還想給我們留兩個工人,被我婉言謝絕了。別回頭工人發現牆裡還有一個屍體,再嚇死過去。
  上午的時候,經過休息,劉曉翾也甦醒過來。
  赫連雙可能也是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她了。劉曉翾有些不好意思,看我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我其實心裡也有些彆扭,現在一看到她就想起昨晚那令人噴血的香艷場面。自己在當時也是有些動心的。
  等到送貨的人走後,我們就動手開始破牆。
  按照花兒的描述,我們通過羅盤的指示,最後確定了一面朝西的牆。
  廖光明用錘子敲了敲,那面牆的確有些發空。而且我經過仔細觀察,發現那面牆的牆溫也有些低。在牆角的地方,還有水珠滲出來。
  在我破過的那個民國老宅的時候,我就曾經幹過拆牆的活。這次也算是輕車熟路。反正這棟別墅交到孫緒達手上,他也是要拆掉的。所以我們動起手來一點也不用顧忌。
  經過了一上午的忙活,我用電鎬破開了牆皮和外層的土石層。這種老式的建築竟然十分堅固,所用的材料也是實打實的。
  破開外層,剩下的我們就一點點挖鑿。死者為大,這在我們這一行是一直奉行的原則。我們也怕我們手重傷了屍體。
  此時我們都充滿了好奇,不知道埋在牆中的花兒,會是個什麼樣子。
第239章 百年古屍
  我用鋼釬往那牆裡打,突然一下打穿了牆壁。
  「有了。」我喊了一聲,大伙七手八腳,又把那洞破開了一些。
  這時我感覺到一陣陰風從那洞裡吹了出來。同時帶著一股陳腐的氣息。
  一具女屍直挺挺出現在我們面前。
  女屍是站立的姿勢,緊靠著牆。她身上的服飾也沒有腐爛,就跟我第一晚在梳妝台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看到這具穿著晚清服裝的女屍的時候,我們在場的幾個人全都大吃一驚。
  因為這說是女屍。無論是從膚色上,還是從面容上,看的都跟生人一樣。她面若桃花,兩隻眼睛瞪得很大。雖然目露驚恐之色,但是絲毫掩飾不住她的美色。而且她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是充滿了光澤,說實在的,現在這女屍的皮膚看起來和赫連雙和劉曉翾的相比都絲毫不遜色。
  但是令人驚恐的是,在她的腹部,插著一根紫紅色的木楔,那木楔看來是生生刺入她的腹部的,估計已經折斷了,還剩了一點頭露在外面,還有血跡染到了木楔上,只是已經都干了。
  「不好,快看。」突然赫連雙指著那女屍喊道。
  我們看過去,發現那女屍的皮膚正在迅速地變黑變黃,而且原本光滑圓潤的皮膚也變得粗糙起來。
  在我們還沒決定要怎麼拯救的時候,眼前那一具美艷的女屍,就已經變成了一具干如枯樹皮的乾屍。
  「原來這裡是封閉的,再加上陰氣匯聚,怨氣纏身,所以這女屍能夠保存這麼好。打開之後,氧化作用導致她的皮膚發生了變化,我們沒有必要的考古條件。所以這女屍我們肯定是保不住的。」廖光明說道。
  「太可惜了。多麼神奇的一件事啊?」赫連雙歎息道。
  「沒什麼可惜的。一具百年的古屍,研究價值也不大。先把她弄出來吧。」廖光明揮了揮手。
  我和他一起上前,扶著那女屍從那牆洞裡抬了出來。
  將那女屍平放在地上,我就發現那女屍的小腹被木楔刺進去的地方,略微有些隆起。
  我感到很奇怪,以我的想法,兩個月的胎兒不至於這麼明顯的。
  後來我猜想應該是這女屍的皮膚收緊之後,才顯得突起。可是廖光明卻看著那突起若有所思。
  我趕忙上前問他怎麼了。廖光明指著那小腹說道:「她既然想要鬼傳子,這胎兒一定在母體裡一直以另一種方式存活著。我必須把這個胎兒除掉。」
  「這……太殘忍了吧?」赫連雙說道。
  「這不是殘忍。這孩子早已經死了,現在已經變成鬼胎了。一會你們就知道了。」廖光明伸手把他的那把殺豬刀給抽了出來。
  他拎著殺豬刀,用單手用力,想把那插在小腹的木楔給拔出來。現在那具乾屍本身就像是一塊干樹皮,而那木棍像是長在了乾屍上一樣,廖光明又讓我幫忙,我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那半截木楔給拔了出來。
  這時那乾屍的身上,就出現了一個洞。可是別看這乾屍死了這麼多年了,在我們拔出木楔的時候,竟然順著那洞,從屍體裡冒出一團團的黑血來。聞著腥臭無比,令人作嘔。
  冒完黑血之後,裡面就沒有什麼反應了。
  廖光明又抄起了殺豬刀,順著那個洞口割了下去,將那個女乾屍的小腹給切開了。
  那女屍的肚皮此時看著很韌,但是割起來又變地生脆無比,被那殺豬刀一劃就裂開了一道狹長的口子。
  而那女屍的肚皮外翻,裡面呼地漏出來一個小小的腦袋。
  我們嚇得驚呼了一聲,同時向後退了一步。
  但是那腦袋露在了外面,卻沒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