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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節


  一個完全被我和廖光明疏漏了的鬼。
  那天我們來探這別墅的時候,我曾經誤走進一個房間,那個房間裡有一張梳妝台,在梳妝台前坐著一個身著晚清服飾的女人。那女人長相絕美,但是隨即就變了模樣。而且在她的臉上,也有這麼一抹詭笑,和我今天在劉曉翾的臉上見到的一樣。
  而我正在愣神的工夫,那個劉曉翾突然朝前撲了一下,兩隻胳膊伸著向我抓了過來。
  這下子,我措手不及,而我也看到劉曉翾張開了嘴。
  我為了自保,此時巨吃劍我並沒有帶在身邊,我也沒有能力再躲避了。眼見著就要被劉曉翾撲在身下,我只好伸出胳膊阻擋她撲過來。結果我的手剛好一伸就撐住了她的胸,手上的柔軟讓我心旌蕩漾,胳膊瞬間一軟,劉曉翾的身體就壓了上來。
  如果放在正常的時候,我被她壓在身下,估計會很享受。
  但是我看出了劉曉翾的異常,便清楚地知道如果被她得手,倒霉的就會是我。
  我躲閃不及,急中生智咬了一下舌尖,噗地一口舌尖血就噴了出去。
  我和劉曉翾的距離已經很近了,我這一口血噴出去,她也來不及躲閃,正噴到她的胸前和臉部。
  劉曉翾怪叫了一聲,身體向後仰去。
  經歷了這麼多場生死之戰,我的臨機反應能力也得到了提高。
  見這一下得手,我手一順,從身上摸出了一根古龍木刺來。那木刺一指多長,我一直都帶在身邊。
  我握著那木刺,撲身過去,準備刺入劉曉翾的眉心。
  我斷定應該是那個晚清女鬼上了劉曉翾的身,我想用這個方法把她給逼出來。
  我的身體撲過去,剛好把劉曉翾壓在身下。
  而就在這時,突然門一響,從外面進來了一個人。
  那人一眼就看到床上的我們,她暴喝了一聲,「梁雙七,你不是人。」
  說著她一跺腳,罵完就跑掉了。
  我聽出來了,來的是赫連雙。我心裡這個氣,我在這裡斗這女鬼,你不幫忙好歹去通知一下廖光明啊?不過想起來,她一推門,就看到我騎在一個上身赤裸的美女身上,任誰都會誤會的。
  而被她這麼一打斷,我的動作遲緩了一些。劉曉翾在我的身下,再一次現出她的詭笑。
  同時我看到她的長髮,就像是有了生命力一樣,在迅速地變長。
  而且那些頭髮,開始纏向我的脖子。
  我不得不從她的身上滾下來,扔下了木刺,用雙手去抓那纏在我脖子上的頭髮。
  可是那些頭髮像繩索一樣,越纏越緊,我的力氣在這裡沒有一點作用。剛剛扯出了一縷,剩下的就緊了幾分。
  我忙活的一身是汗,卻只能任憑那頭髮纏得我幾近窒息。
  我感覺到被纏得沒有了呼吸,眼珠也想要爆出來一樣。我乾脆放棄了抓扯脖子的頭髮,想努力站起來衝出去。
  但是我此時全身的力氣似乎都消失了,努力了幾下,都沒成功。
  最後我一下子倒在了床上,而劉曉翾再一次伸出了手臂,竟然扯去了我身上的衣服。
  我的意識被頭髮纏得也趨於恍惚,朦朧之間我似乎又聽到門外傳來了聲音,不知道是不是赫連雙又回來了。
  我能感覺得到的是,我脖子上的壓力驟然輕了許多,那些纏在上面的頭髮也正在縮下去。
  同時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從外面快速地衝了進來。
  是廖光明,我想喊他一聲,結果一張嘴卻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看來剛剛嗓子被那頭髮給纏的不輕。
  廖光明提著那把殺豬刀,手上捏著一張符紙,衝進來之後,先是朝著劉曉翾劈了兩刀。
  劉曉翾翻身躲過,廖光明動作不停,嘴裡一串真言,手上的符紙甩了出去。
  那符紙正定在劉曉翾的面門,劉曉翾的身體頓時就僵住了。
  我這時身體也緩過勁了,趕緊翻身下床,將那床單一扯,把劉曉翾的身體給圍了。要不兩個大男人面對著一個近乎全裸的女人,實在是不妥。儘管她是一個被鬼上了身的女人。
  我這才有工夫捂著脖子問廖光明,「你……怎麼來了?她現在……」
  「我用了鎮鬼符,封住女鬼了,放心。」廖光明說道。
  「你早有準備?」我看廖光明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
  廖光明點點頭,「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你想過沒有,這房子裡的第一批鬼魂……」
  「鬼魂怎麼了?不就是那二十四個鬼魂嗎?不是被你給度橋度走了嗎?」
  廖光明擺擺手,「不對。正常的住在這別墅裡的,不應該是二十四個。這二十四個,只是被雒熊飛逼得吊死在走廊裡的人……」
  「啊,對了。還有男主人,郭耀庭。他是被雒熊飛的火槍打死的,並不在這二十四個人之列。」
  「沒錯。但是除了郭耀庭,還有一個沒在內。」廖光明說道。
  「還有一個……」我看了一眼站在一側的劉曉翾,突然想到了,「還有一個是那個小妾花兒?」
  「正是。雒熊飛攻佔了別墅的時候,並沒有找到花兒。所以他才氣急敗壞拷問那些人,沒有結果後,他才將那些人逼死在走廊的。那麼花兒哪去了?現在看,她就是花兒。」廖光明一指劉曉翾。
  我知道他所指的不是劉曉翾,而是劉曉翾身上的女鬼。
  「當劉曉翾提出讓你陪著她過一夜的時候,我就覺得事情要有變化了。我倒不是說劉曉翾有什麼問題,她提出這個是完全正常的要求。我是今天突然想到了那個女鬼小妾花兒,由於劉曉翾的魂魄不穩,如果花兒想做點什麼,今晚就會上了劉曉翾的身。所以我做好了準備,一直等在走廊的暗處了。」
  「你說的對,我就是花兒。」這時突然劉曉翾開口說話了。
  這聲音不是劉曉翾的,相對來說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