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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節


  我登時明白了大半,這孟金良的手段太高明了,這副字裡應該就藏著陽陽的殘魂,而他居然用這方印中的符文,困住了陽陽的殘魂,同時也壓住了殘魂,讓別人感受不到殘魂的存在。
  這手段極其高明,也需要一定的鬼藥師的功底才能辦到。
  我將那字幅斜靠在牆上,我用古龍木刺刺破了中指,將指肚的血往那方印上抹了一下。
  血污破壞了方印符文,就算是解了孟金良的封印了。
  而這時再看那副字,濃黑的字形開始變散。那字跡就像是沙一樣,短短的時間,散落了一地。
  那字幅上面,變得空空如也,只留下了淡淡的四個字的痕跡。
  「這是你的骨灰?」我看著散落在地上的被染成墨色的灰質,問道。
  陽陽此時很激動,他連連點頭:「我能感受的到,這是我的骨灰。」
第219章 殘魂歸體
  同時,那骨灰中。一股清氣扶搖直上,在空中慢慢凝聚成了一個人形,向陽陽飄了過去。
  兩下相融,很快就合為一體。
  看來這就是陽陽的殘魂,這下算是得償所願了。
  陽陽匯聚完魂魄。那地上的骨灰突然隨風漲起。窗戶被風捲而開,那股灰被捲出窗外,瞬間就消散在了空中。
  「這……怎麼?」我對這個有點措手不及。
  「沒事。我是自然中的一份子。最後的一點存留也讓他歸於自然吧。」
  「那……你還能投胎嗎?」
  「能。殘魂歸體,殘軀歸於自然。我是該離開陽間了。十年了。我也倦了。感謝大師成全。」陽陽衝我拜了三拜,身形逐漸消失了。即便是有犀角香。我也看不到他了。
  看來陽陽的魂魄已經離開這裡去地府報到了。
  我趕緊去把那犀角香給滅了,我看到那犀角香還剩下小拇指長的一點香料,這也是我們僅存的一點了。看來如果再不找到犀角香或者是替代品,這相宅師會很難做。
  我看到這孟金良的屋子裡被我們翻得亂七八糟的,特別是那兩個花盆裡的那些腐肉,味道已經難以形容。我能堅持這麼長時間沒吐出來已經是奇跡了。
  折騰了一晚,我看到天色又已經亮了,在天明的時候,我感覺到一陣輕鬆。
  我給薛德仁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報警,然後又讓薛喜貴暫時封閉教學樓,等到警察到了處理完現場再說。
  而我趕到了醫院的病房,看到吳曉亮依然在赫連雙的鼓勵下,努力支撐著沒有睡去。
  這個堅強勇敢的孩子,真的讓我欽佩,因為他不光救了自己,還間接地救了我。如果我也被排到第三個生死傳遞,我自己能不能自救都很難說。
  吳曉亮見我進來,張了張嘴,用很低的聲音問道:「梁……梁老師,我好睏,我能睡一會嗎?」
  我上前撫摸著他的頭髮,點了點頭:「曉亮,都過去了。你想睡就睡吧,沒事了,你不會再做噩夢了……」
  吳曉亮露出一抹微笑,閉上了眼睛,幾乎同時就傳出了輕微的鼾聲。
  赫連雙上來問道:「都解決了?」
  「是。」我回答道:「陽陽的殘魂找到了,他也去投胎了。學校的鬧鬼事件,也算是結束了。」
  看到吳曉亮的病情平穩,學校也派出人來看護了。我和赫連雙再次回到學校,找到了薛德仁。
  薛德仁這些天忙活得不亦樂乎,身心也是深受折磨。
  不過看到他,他雖是一臉疲憊,但是知道事情解決了之後,依然是喜形於色。
  「真沒想到,老孟是這種人。」薛德仁搖了搖頭,歎息道。
  「很多人光鮮的外表下,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孟金良的案子,警方接手了嗎?」
  「接手了。本來他已經死了,可是醫院卻傳來了消息,說是屍體失蹤了。警方懷疑是一起偷屍案,已經著手調查了。」
  我聽了苦笑了一下,並沒有把實情告訴薛德仁。這些事,雖然我們知道底細,但是卻無法和警方去說,即便是說了,他們也未必相信。
  我看到薛德仁,突然問起了孟金良,「薛校長,我想向你打聽一下這個孟金良。」
  「老孟啊,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他是學校的老人了,小學的時候就在這裡了,然後成立中學之後,投資方便聘請他繼續在學校任職。」
  我搖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直說吧,這個孟金良有沒有什麼顯著的身體特徵,他的腿是不是跛腳?而且他嘴裡有沒有比較特殊的牙齒?」
  薛德仁想了想說道:「他的腿肯定是沒問題,但是你說到牙齒,我突然想起來了,有一回我發現他嘴裡鑲了顆金牙。當時我還開玩笑跟他說,現在的人可很少有鑲金牙的了,你這是知道金子保值,是在變相儲蓄啊。當時老孟只是笑了笑,說習慣鑲這種金牙。怎麼,這個……有什麼關係?」
  我擺擺手:「沒事,我也是好奇地問問。」
  在這裡證明了孟金良似乎就是鐵拐金牙,可是怎麼覺得又有點不像。他的腿也是後來在扮成老譚的時候弄殘的,和金牙並不是同期。難道這兩種特徵,如此巧合地出現在他的身上?
  當然也不排除巧合這種可能。總之現在孟金良跑了,我想查也無從查起。只是這件事給我留下了一個疑問,有待以後破解。
  這時,薛德仁從一個包裡,取出幾摞錢來,並且拿出一張單子,說道:「梁老師,事情終於解決了。這是答應給您的報酬八萬塊錢,您在單子上簽個字。」
  我看了看那錢,苦笑了一下:「這我怎麼好收,雖然事情解決了,但是卻死了兩個人。」
  薛德仁擺手:「如果不是您在,死的人只會更多。這個我比誰都清楚,您一定要拿。就當是我們學校聘任您當心理老師,給您開的工資吧。」
  「我就幹了這麼幾天,這工資太高了。」我還想推脫一下。
  赫連雙氣的將我擋到一邊:「磨磨唧唧的,我來替你簽。」
  說著赫連雙在那單子上簽了名,指了指錢問道:「校長,我可以拿走了吧?」
  薛德仁看了看我,點了點頭:「啊,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