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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節


  「啊,那這水屪是怎麼形成的,這裡的野人知道不知道有這種東西?」我問道。
  「當然知道,因為這些水屪,生前就是這個部落裡的人。」褚歧說道。
  「啊?那這些屍體,在我們身上這是做什麼?為什麼你還怕驚動了他們?」
  「他們在我們身上,是產卵。」
  「啥?產卵?」我和赫連雙聽了大吃一驚,我自認見識過很多的離奇事件,今天算是又聽到了一件。
  「沒錯,你們沒感到胸口和眉心都被刺了一下嗎?那就是水屪產卵,那水屪卵已經下到咱們體內了。」
  「你……」我指著褚歧:「你明知道這東西會在我們身上產卵,還不告訴我們,你到底想要怎樣?是不是變著法來害我們?」
  赫連雙也氣急了,她爬起來過去就準備動手。
  我趕緊把她拉住,在沒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還真不能讓她動手。這丫頭下手沒輕沒重的,別到時候再把褚歧弄殘了。那樣多了一個傷員,對我們更是不利。
  褚歧看著我們,臉色很難看,看著都要哭了,他哭喪個臉解釋道:「我這麼做其實是為了救你們啊。我怎麼會害你們呢?如果那些水屪不在咱們身上產卵,明天咱們就走不出這寨子。更談不上去救光明了。不信的話,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第198章 蹚水過河
  我摸了摸腦門,發現被那些野人抹上去的泥巴狀的東西已經都沒了。想來是被那個水屪給舔吃了。
  我問褚歧:「那幫野人把我們的血撒向這條河裡,就是想引那些水屪來產卵吧?」
  褚歧點點頭:「沒錯。咱們的眉心血撒到河裡,就會被那些水屪吸食。而後他們會按著這血尋到我們,而後在我們身上產卵。因為這些水屪產卵跟動物是一樣的,它們斷然不會將卵產在它們認為危險的地方。只有它們認為可靠的地方,才會成為產卵地。而他們吸食了我們的血。自然而然就會認為我們身上的血是安全的。所以他們才會找上我們。他們的卵會隨著我們的血液流動。」
  「尼瑪啊,既然產卵,總有孵化出來的一天吧?那我們……」我聽了不禁罵道。
  「正常情況下是這樣,這些水屪卵,會在我們體內血液中共生,等到它們長大一點了。就會刺破血管壁。來到我們的肌體之中。但是這些卵卻不會孵化出來的,只是會將我們本身變成一具水屪。」
  「什麼?我們……我們會變成那個樣子……啊嘔……」赫連雙一聽。轉身又吐了幾口。
  「別著急。我們這麼做,也只是為了經過這個寨子,因為要想經過這裡。這是必須的一個程序。等到我們辦完事了,再想辦法清除就好了。」褚歧趕緊解釋。
  我看著褚歧。問道:「你有辦法清除?」
  褚歧搖搖頭:「還沒有。」
  「我尼瑪啊……」我不管不顧,撲上去就要揍這個褚歧。這次換做是赫連雙拉著我,勸解道:「雙七別衝動,等到時候如果我們死,死之前我一定將他用匕首捅成篩子。」
  這時赫連雙的眼睛裡冒出兩道凶光,看的褚歧身體一震,嚇得不敢再說話了。
  我其實也是知道他也是沒辦法,要想去救廖光明,就只能這麼做。我那般衝動也是怨他沒提前跟我們打招呼。話說回來了,如果是提前打了招呼,我們肯定會認為這個太冒險,便想通過別的辦法來解決。但是別的辦法又沒有,最後還得重新走回這條路來。
  所以褚歧的做法有一定的道理,我們其實也不應該埋怨他。
  既然我們已經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了,索性就準備再等待一天晚上看看。
  不過這個晚上真的是太難熬了。
  這木屋建在河水的上面,常年受這河水水汽的熏蒸,到處都很潮濕。再加上我們剛剛被那水屪折騰了好半天,現在一回想起來水屪那張腫脹得發白的臉,我就還想吐。
  赫連雙也沒比我好多少,雖然她保住了胸部,但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也是備受煎熬。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晚,快到天亮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
  還沒等睡醒,就聽到那幫野人在外面大聲喊叫著什麼。
  我激靈一下醒了過來,看到褚歧和赫連雙都已經醒來了,他們站在木屋的地面上,看著門口的方向。
  這時,木屋的門一開,我看到那個老者帶著一干野人等在了外面。
  褚岐率先走出了木屋,他衝著那個老者點了點頭。那老者一揮手,旁邊有野人上來在褚岐身上吸著鼻子聞。從上到下,從頭頂一直聞到腳下,隨後衝著老者哇啦咋啦說了一頓。
  然後那野人又來聞我和赫連雙,然後那老者指著寨子的另一個方向,衝著褚歧一揮手。
  同時有人把我們的刀劍和背包還了回來。
  褚歧帶著我和赫連雙離開了那幫野人,順著老者指的方向走了下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些野人還在後面駐足站立,不過距離我們已經有了一段距離了。
  我問褚歧:「這些野人在我們身上聞什麼呢?」
  褚歧一笑:「你別管人家叫什麼野人。這裡應該算是原始森林裡未經開化的一塊區域,我想現在像這種地方雖然不多了,但是絕對是存在的。他們和外界幾乎沒有什麼接觸,無論是思維還是生產力雖然和外界沒法比,但是比你所說的野人已經進化很多了。他們聞我們身上,是不放心昨天晚上那些水屪有沒有在我們身上產卵。如果沒有產卵,他們是不會放我們走的。」
  「為什麼?怎麼好像我們被產卵像是被他們逼迫的一樣,你和廖光明到底和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不禁疑問道。
  褚歧依然是那麼神秘,並不想多說什麼,只是說到時候自然我就會明白。
  不過我經過了一晚上的思考,對這種水屪產卵的事,表示很懷疑。據褚歧講,這些水屪的卵在我們身上並不會孵化,而是時間長了我們本身會變成水屪。
  所以由此判斷,那些水屪也許並不是產什麼卵,而是在我們身上注射了某一種毒液,這種毒液時間長了,就會毒發,導致我們死亡,而後變成水屪。
  只不過他們下毒的方式和產卵很像,所以一直以來以訛傳訛,就變成了水屪產卵這種奇聞了。
  我把想法跟褚歧一說,褚歧聽了也很贊同。不過無論是產卵與否,我們身上都留下了水屪的印跡是真正存在的。
  褚歧領著我們往前走了一大段路,本來我們已經遠離了寨子中的那條河,但是走出這麼遠後,我又聽到了水聲,而且這水聲比原來的更大。
  我們穿過一片樹林,果然發現一條大河攔住了去路。
  褚歧站在河邊,指著對岸說道:「我們要去的地方,就在河對岸。」
  我左右看了看,在視線範圍內,卻沒發現有橋,也沒發現有船隻。
  褚歧擺擺手:「別看了,這裡沒有橋,也沒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