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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節


  反反覆覆,金翅蠱帶著我們離開了酒店的範圍,過了幾條馬路,朝著一個方向飛下去。
  我一直觀察著金翅蠱,而廖光明不斷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他走著走著,突然說道:「這地方我怎麼看著眼熟?」
  我也往四下看了看,的確這裡好像來過一樣。又走了一段,我猛然就想了起來:「能不熟嗎?這是往龍石城市公園去的那條路。」
  「龍石城市公園?鬼子樓?」廖光明驚呼道。
  這隻金翅蠱蟲沒有帶我們去找鳳離錯,反而帶著我們去向了鬼子樓?
  我擺擺手:「先別急,看看先。也許我們只是路過呢。」
  廖光明也點點頭,和我一前一後跟著那隻金翅蠱蟲繼續往前尋。
  很快我們就穿行了一條馬路,來到了公園的外牆外。那隻金翅蠱,撲展著翅膀就飛了進去。
  我們倆再一次傻眼了,那圍牆有兩米多,想爬上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快收回來,改道。」廖光明擺擺手,喊道。
  我趕緊將拇指翹起來,往回收線。其實我也只是做個動作,在我的手指和蠱蟲之間,並沒有一條真正的線。前幾次,我都是這麼收回蠱蟲讓它改道的。
  但是這次,似乎我感覺到蠱蟲掙扎的力氣大了一些,我的手指被紅線勒得有點疼。
  我也沒太在意,依然用力往回拉,想把金翅蠱拉回來。
  結果那金翅蠱這次像是跟我較足了勁,我拚命往回拉,它卻拚命往前掙。
  廖光明也看出了端倪,急忙提醒我,快唸咒語。
  我一著急,還把咒語給忘了。後來廖光明提醒了我一句,我才順著那咒語念了下去:「魂兮!受令……湛湛青天紫雲洞開……」
  沒想到我的咒語還沒等念到一半,突然我手指感覺到金翅蠱的那股勁道鬆了,同時傳來了一陣鑽心的刺痛。
  我啊了一聲,手上一輕,再見那金翅蠱,展翅突兒地一聲,飛進了公園裡,眨眼就不見了。
  而我再看自己的左手拇指,發現那紅線已經將自己的手指勒出血來了。
  鮮紅的血珠滴落到地上,我捂著手指一個勁叫疼。
  廖光明一跺腳:「這下糟了,這本來就是一種追魂術,不是追蠱術。生搬硬套的東西,到底還是出了紕漏,讓金翅蠱給跑了。」
  我罵道:「媽蛋啊,你先別管什麼金翅蠱了,你看看我的手,有事沒事?」
  手上的傷我倒是不在意,我是怕因為那個蠱蟲受的傷,再給自己的身體留下點別的什麼東西就不好了。
  廖光明擺擺手:「沒事的,你的手指就是想硬拉住蠱蟲,把那股無形的線給崩壞了。失去蠱蟲的控制後,被蠱線給傷了,皮外傷不礙事。」
  聽廖光明這麼說,我才放了心。問他接下來怎麼辦?
  廖光明說這金翅蠱算是跑了,我們現在就只能寄希望它的目的地就在這公園裡。如果它真的是路過這裡,那我也就認命了,一月期到,我去跟那幫女鬼交涉,是死是活,憑天由命了。
  我們倆簡單商量了一下,看來這金翅蠱不去別的地方,專門奔著公園而來。已經有很大的可能跟裡面的鬼子樓有關,而我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就只能再次進入龍石城市公園去探探情況了。
  這一步步走來,不像是我們在選擇路徑,更像是路徑在選擇我們,讓你沒有其他的路可選。
  這時已經是深夜了,公園的大門早就關閉了。我們順著公園的圍牆走了一段,發現這牆根本就沒有可利用的漏洞,只能爬牆進去了。
  那牆有一人多高,而且周圍沒有任何可借助攀登的東西。要想爬上去,就只能搭人梯。
  這時廖光明盯著我,我盯著廖光明。
  廖光明苦著臉:「雙七,我都是一個要死的人了……我……」。沒等他說完,我就乖乖地蹲下來,讓廖光明踩著我爬上去。
  我已經懶得再問為什麼又是我了,他說的任何理由都是扯淡。和他在一起,這個角色就永遠不會旁落。
  廖光明爬上了牆頭,又把我給拉了上去。一先一後跳到了公園裡。
  這公園我們來過兩趟,對大概的方位還能辨認。我們首要的目標當然還是那座鬼子樓。
  我猜想,那金翅蠱蟲十有八九又飛去了那裡,只是難道那個鳳離錯依然還在那座鬼子樓裡?
第150章 閣樓鬼影
  我四下看了看,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個金翅蠱蟲的影子。也難怪,那蟲子掙脫了束縛。應該早就跑了。更何況附近漆黑一片。沒有任何燈光。我原本還幻想重新找回金翅蠱蟲,現在看真的是不可能了。
  我們停頓了一小會。就不約而同朝著那個鬼子樓走去。
  我低聲問廖光明:「你說那個鳳離錯,還會在鬼子樓裡面嗎?上次咱們裡裡外外也都看過了,那閣樓閒置了幾十年,她怎麼還會出現在那裡呢?」
  廖光明搖搖頭:「現在不好說啊。我想那個金翅蠱蟲飛來這裡。應該也不是偶然的。也許我們去的時候鳳離錯不在,但是等我們走了她就又回來了。還興許那個鬼子樓我們並沒有走全,還有密室什麼的也是可能的。」
  廖光明說起這個,我也回想起之前破過的幾個凶宅。有很多的確都有地下密室或者是隔間的密室。但是這個鬼子樓雖然我們也只是粗略地走了走,有可能沒有看全。但是於老太可是在裡面生活過的人了,如果有密室的話。她不可能不清楚。也不可能不和我們提及吧。
  我們順著路。很快就找到了鬼子樓外面的樹林。
  穿過那片樹林中的石板路。就是鬼子樓了。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次靠近了鬼子樓。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好像是注定要發生點什麼似的?
  我對自己的這種預感已經習以為常了,有時候也不太相信這種感覺,覺得這只是我幹這一行的時間久了,形成了一種職業病了。
  廖光明在前面一言不發,帶著我穿過了樹林,迎面看到了那座鬼子樓。
  而當我們駐足向那閣樓觀看的時候,那邊出現的一個意外的情況卻讓我們吃驚非小。因為,那閣樓裡面居然有一個房間,亮著燈……
  我和廖光明對視了一眼,相信互相看到的臉色都不會好看。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件事,太出乎我們的意料了。據我們的瞭解,這座閣樓已經閒置幾十年了,長期沒有人居住。最近好像就只有老陸頭進來打掃過,再就是我們這些有意向買房子的人來看過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