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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節


  回到中介公司,我把昨天晚上的事,簡要地跟陳楚說了一遍。畢竟她是單汶蘭的親人,有權利瞭解昨天晚上的真相。
  但是我沒把陸煥章修煉邪法和影子離身的事情說出來,我知道說出來也於事無補,還會徒增憂心。
  赫連雙人直口快,直接說道:「既然這樣,單阿姨會不會是因為……因為那個過度……才死的。」
  我搖搖頭對陳楚說道:「老宅的事,我現在摸到了一點眉目,或許跟你姨娘的死有關係。不過我需要對老宅的一部分設施進行勘察,有的地方需要破壞一下。但是現在你姨娘不在了,你姨父應該不會允許我那麼做吧?」
  陳楚說道:「姨娘死後,我就找不到姨父了。我找他給姨娘料理善後都沒找到,如果你要對老宅進行改造,現在姨父不在或許是個機會。」
  我點點頭,去土雜商店買了大錘、小錘、鎬頭、釬子等工具,背了一大包去了老宅。
  赫連雙看見了,問道:「梁雙七,你啥時候改行做力工了?你這是去給人扒房子啊?」
  我擺擺手,讓她別管。
  來到陸家老宅,我心裡突然泛起了酸楚。單汶蘭是一個善良的人,卻無緣無故死於非命。我不相信她是正常死亡,其中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
  今天我就要把這秘密一一揭開……
第81章 我是黃大錘
  我們再次進入了老宅,我扛著東西直接來到三樓。
  我用手再次摸了摸那面影子消失的牆壁。雖然現在是白天,那牆壁不像昨天晚上那般冰。但是摸上去依然很涼。
  我讓兩個丫頭也摸了摸。問她們什麼感覺?
  她們都說牆有些涼,陳楚說是不是因為這面牆是靠著外牆的原因?
  我搖搖頭:「朝向我早就看過了。這面牆面西南。溫風徐來。按說應該是溫牆才對。更重要的是,不知道你們研究過這棟老宅的結構沒有?」
  陳楚和赫連雙都搖了搖頭。
  我接著說道:「這棟樓。從外面看,上下一體,屬於筒樓,並非是上窄下寬的西式城堡式建築。所以說,裡面的三層樓的面積應該是一樣的才對。至少應該差不多。」
  她們兩個聽我說得有理,又連續點頭。
  我又說道:「但是。你們沒發現,三層的面積要比一層和二層的面積小了很多嗎?」
  經我這麼一說。她們也點頭贊同。陳楚說道:「沒錯,我也感覺三層比較憋屈,我也一直以為是建築問題。三層就應該小的。」
  我指著那面牆:「這面牆有問題,我想把它破開。」
  「啊?砸牆啊?這麼大一面牆,你能行嗎?」赫連雙看著我,問道。
  「不用砸整面,我只要破開一個洞,看看裡面有什麼就行。」我指著那面牆說道。
  赫連雙看了看陳楚,畢竟這裡暫時主人不在,需要徵求陳楚的意見才行。而陳楚現在還處在姨娘身亡的苦楚之中,她揮了揮手:「雙七,你有把握的話,就砸吧。如果能找出姨娘的死因,她也會同意你這麼幹的。」
  我點點頭,讓兩個丫頭離開點,我掄起大錘,朝著那面牆狠狠砸了下去。
  「砰……」一聲悶響,我用力過猛,那大錘砸到牆上,又反彈回來,震得我虎口發麻,大錘差點飛了。
  而那牆上只是出現了一個錘子印,並沒被我砸開多少。
  臥槽,幹這玩意還有技巧,不能使蠻力啊。我總結了一下,再一次掄錘上去,這一次好了許多。
  若干年後,我才從黃宏的小品裡知道,黃大錘砸牆是先用小錘溜縫,最後才用大錘搞定。可惜當時對這技術活並不瞭解,出了很多蠻力。
  我一下一下砸著牆,揮汗如雨。還好陳楚比較細心,給我找了條毛巾擦汗。
  我掄錘砸了半個多小時,又換了個鎬頭,干了將近一個小時,突然旁邊的陳楚尖叫了一聲:「啊,血……」
  我一收手,就發現在我砸開的那個牆洞裡面,那些碎土碎渣上從裡面開始變成了紅色。
  我吃了一驚,趕緊用釬子又往裡面鑿了鑿,這下子乾脆有血從裡面滲了出來,瞬間染紅了那些乾淨的土渣。隨後,那些被弄濕了的土渣又封住了那個釬子眼。
  我感到頭皮發麻,即便是我早有準備知道這牆也許有問題,可是誰會料到,這牆裡面怎麼會有血呢?
  怪不得這牆摸上去會冰冷,應該是跟這裡的血有關。
  赫連雙問道:「那還砸不砸牆了?」
  我點點頭:「砸,這牆上有問題,更能證明我的判斷,相信我,這牆那邊一定有情況。」
  接下來我準備用釬子往裡砸,爭取把牆先鑿透,看看裡面的情況。
  但是我一個人又要掄錘子,又要扶釬子,顯然不可能,我又不能用兩個丫頭掄錘子,一時間沒了辦法。
  兩個丫頭何等聰明,見我在那裡犯愁,就明白了我的難處。
  不過兩個人誰都沒吭聲,顯然對我這個二把刀的砸牆選手不放心,這個倒可以理解,扶釬子可是個危險的活。
  最後還是赫連雙比較傻大膽,她上前扶住了那釬子,衝著我說道:「來。」
  我苦著臉對赫連雙說道:「我對你的大無畏精神感到無比欣慰,但是我可保不齊每一下都砸准啊。」
  我這話,讓赫連雙一哆嗦。陳楚上前弱弱地問道:「雙,要不我來?」
  赫連雙一搖頭:「沒事,我看他敢砸我的手?」
  我一愣,我還真不敢,我要真砸了這姑奶奶的手,她非跟我玩命不可。
  不過還不能不幹活,也似乎還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我只好每次使出一半的力氣,好在那牆已經被我砸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的堅硬度小了許多,我的錘子還挺爭氣,幾下都砸在了釬子上。而且那牆只有那一小層有血液滲出,再往裡砸,就沒見血了。
  又一下錘子下去,我就感覺到那釬子一沉,似乎是將那牆鑿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