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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節


  而我也不想再上去查看了,去了的結果估計也是一樣。這一夜我們誰都沒有再睡,幾乎都是瞪著眼睛等到了天明。
  而除了那聲音,這座老宅裡也沒有其他怪異事件再出現。
  天亮以後,兩個丫頭的臉上終於掃清了昨夜的恐懼,看著精神還算不錯。
  陳楚問我:「雙七,你看昨天這種情況你能解決嗎?鬧鬼嚴重不?」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能不能解決,不在我,而在你……」
  陳楚一愣:「在我?我又不會驅鬼看宅子。」
  赫連雙一聽,也不解地看著我。
  見陳楚依然是一副裝傻充愣的狀態,我不得不直接切入了主題:「昨天夜裡,你曾經去過香堂……別跟我說你又是夢遊……」
  陳楚點點頭:「是啊,去過啊。不是咱們三個一起去的嗎?」
  我擺擺手:「不對。我說的不是我們三個一起,而是你自己單獨去過香堂。」
  陳楚茫然地搖搖頭:「怎麼可能?我怕鬼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一個人去香堂那麼詭異的地方?」
  赫連雙聽明白了,也說道:「梁雙七,你是不是被鬼給嚇糊塗了。陳楚昨天晚上一直跟我在一起,怎麼可能去什麼香堂?你不是做夢了吧?」
  我看著赫連雙:「你說你一直跟陳楚在一起?」
  赫連雙點點頭:「是啊。」
  「那你睡著以後呢?」
  赫連雙看了陳楚一眼,沒有吭聲。顯然她對她睡著以後的情況並不瞭解。
  陳楚見狀有些急了,都快哭了:「雙,你也不相信我,我真的沒去香堂。」
  我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算了,別糾結這個問題了。這麼爭下去沒答案。可能真的是我在做夢吧。」
  見陳楚矢口否認的樣子,似乎真的對昨晚的事情不知情。如果她不是在夢遊,那就是再次被鬼上身了。
  這裡沒什麼進展,我就張羅著打道回府。畢竟我現在手裡並沒有什麼法器,想查下去也是力不從心。
  把兩個丫頭送回學校後,我回到了中介公司,準備想想到底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我給廖光明打了個電話,他說還要幾天才能回來。我把這個老宅的情況說了一下,廖光明對這宅子倒是很感興趣,但是建議我等他回去再處理,怕我處理不當折了。
  我對昨晚發生的事,也確實摸不到頭緒,便答應了他說等他回來再說。
  結果當天晚上,我又接到了赫連雙的電話,接通以後裡面傳來的卻是陳楚的聲音。
  「雙七。我姨父姨娘又搬回那個老宅住去了……」陳楚說道。
  「又回去了?不賣房子了?還是不怕鬼了?」我有些意外。
  「房子照賣,只是我姨娘今天來找我,說感覺我姨父有些不大對勁。我就想到了你,想讓你陪我去宅子再看看。」
  「還……還回去啊?過幾天不行嗎?」我問道。
  「嗯……最好是盡快,我姨娘說的挺嚴重的,而且她也不太敢跟我姨父住在那裡。你要是方便的話,就去一趟吧。房子價格我讓姨娘給你再便宜些,算是你的勞務費。」
  「你看你。咱們都這麼熟了,別總動不動就提錢,多俗啊……內什麼,能便宜多少啊?」
  我的一句話,把陳楚逗得咯咯直樂。這估計也是最近她第一次樂出來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決定還是跟陳楚去一趟為好……
第78章 性情大變
  為了有備無患,我收拾了一個背包,裡面放了相宅需要用到的一些東西。還特意帶了一把銅錢劍和一個鬼羅盤。廖光明自從把我帶進了相宅這個門路。就張羅著給我也弄了一套相關的道具。銅錢劍和鬼羅盤也是他找專人給我訂製的。
  這兩樣東西,在我們去南柳鎮的時候,就已經送到了中介公司。我剛一回來。前台小妹就把它們交給了我。
  在學校門口見到陳楚的時候。她正和赫連雙在一起,旁邊還站著一個中年的女人。看著神色焦急,一臉的無奈。
  見我過去,陳楚忙著給我介紹:「這就是我姨娘單汶蘭。」
  而後又指著我對她姨娘說道:「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梁大師。他的本事很高,肯定能幫到你們。」
  我沒理會陳楚給我戴高帽,只是看了看單汶蘭。她看著四十左右歲。留著短髮。看起來風姿卓然,風韻猶存。有人說:女人四十。風情萬種。四十歲的女人就如一首經典的老歌,歲月的紅塵鎖不住她們的魅力,雖然美貌會隨著年華淡去,然而那舉手投足間的風華卻是令人彌久不忘。
  這些形容用在單汶蘭的身上。則是再合適不過了。看的出來。她年輕的時候,絕對是一個一等一的美女。
  單汶蘭看到我很激動,握著我的手說個不停,一時間我也沒理出個頭緒出來。
  後來赫連雙提議去旁邊的咖啡廳坐坐,順便再說說房子的事。
  我們去旁邊的咖啡廳裡找了座位坐下來,單汶蘭就再次跟我說起了她的丈夫,也就是陳楚的姨父陸煥章。
  我已經聽陳楚在電話裡說過,便直接問道:「單阿姨,你說你丈夫最近不太對勁,能說說哪裡不對勁嗎?」
  單汶蘭估計也是被這些瑣事攪得心煩意亂,一直都在愁眉緊鎖,唉聲歎氣。
  聽我問起,她便開口說了起來:「煥章最近很不對勁,自從家裡鬧鬼之後,他就一直都不肯回那個老宅去,張羅著讓陳楚幫忙把房子給賣了。我們不在那住也已經好幾個月了,可是前一個來月,他就突然一直張羅著要搬回去。」
  我點點頭:「也許他故土難離,出來久了,想回去也是人之常情。」
  單汶蘭搖搖頭:「絕對不是這麼簡單。他這個人我瞭解,他一旦決定了的事,很難再改變他。當時他說這房子裡有鬼,說寧願死在外面也不回去住了。怎麼經過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他就改變了這麼多呢?此外,還有……」
  我們三個都靜靜地聽著,我覺得這個陸煥章也是陸家唯一的後人,也就是說等到他百年之後,他的遺像也會掛上香堂裡的那面牆。也許他的這些性格上的變化,會給鬧鬼的事件找到解釋也不好說。
  「那你說說,還有什麼?」我追問道。
  「還有最近他的習慣和秉性變了不少……比如說,他平時不抽煙的,這一陣子卻抽得厲害。還有他平時願意喝一點咖啡,並不喜歡喝茶,但是最近買了不少鐵觀音,咖啡碰都不碰了……類似的習慣秉性變化還有很多,說起來雖然都是小事,但是改變卻是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