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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節

我們順著紙人消失的方向走了大約幾分鐘,便看到了煤井,和旁邊一塊用來堆煤的空地。那上面,還鋪了一層的色煤渣,只不過這煤渣不怎麼厚實,顯然像是沒有堆上煤或是煤已經被全部運走的煤庫。
除了那塊堆了厚厚的一層煤的煤庫,其餘的地方就只有幾個小土坡。坡上長著野草,足有半人深,風一吹就發出一種「沙沙」的響聲,很有點聊齋裡鬼燈出現的那種味道,在這深夜裡,尤其讓人覺得陰森恐怖。
「我來過這裡。」見離那棟別墅已經有相當的距離,就算那邊發現了這裡有光也已經無法拿槍掃射我們,他掏出了手機,打開了閃光燈掃了四週一眼,後突然驚道。
我連忙轉頭看向他。
「你來過這裡」
「嗯,我來過這裡,這裡是古老闆堆煤的地方,也就是每天夜裡,不管堆上多少煤,第二天煤一定會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地方。」二毛子很肯定朝著我點了點頭。
我仔細看了四週一眼,心裡不由得覺得奇怪。這四周雖然都是土坡,但是推一塊出來也沒什麼問題。既然無論堆多少煤煤都會消失,那麼那位古老闆為什麼不換個地方堆煤
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太過荒談,令我的身體和大腦對奇怪的事情產生了一種必須注意和深究的習慣,所以我立刻走到了那堆煤渣上,隨意地掃了掃地上的煤渣。
我剛掃開不到半尺厚的煤渣,突然腳底下的地面顫動了一下,接著地底下傳來了「突突突」地響起。這聲音,很像是某種發動機運轉的聲音。
我不由得覺得奇怪。誰會在地底下埋一個發動機而且聽這聲音,這機器還不小。
二毛子跟我一樣吃驚,連忙跑過來衝著我結結巴巴地問道:「怎怎怎麼回事」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了一聲:「我怎麼知道」
「要不,咱們扒開來看看」二毛子想了一下,望著我問。
我這個人,好奇心重,其實就算二毛子不這麼問,我也很想扒開看看這底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響。現在我自然是二話不說,直接就動上了手。
沒開始挖的時候,我們以為這裡的煤已經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可等我們開始往下挖後,我們才發現這塊地下面被人挖了一個洞,看上去只是薄薄一層的煤其實很厚實。我們大概挖了半個多小時,這才將發出聲音的那塊地方的正上方給掏空。
不過在掏空那些煤的瞬間,我和二毛子都呆住了。我們誰也沒有想到在這一大堆的煤下面,竟然是一個與地平面垂直足有一米方圓的洞。
洞裡,一條傳輸履帶一直鋪到深處。那「突突」的聲音,正是這傳輸履帶工作時所發出的聲音。
我和二毛子不禁相互看了一眼,心裡由得覺得奇怪。誰會吃飽了撐的,在這地底下裝這麼個東西
就在我們感覺到奇怪的時候,那個洞裡又發出了一聲鈴響

第200章 小巧鈴鐺
二毛子的臉,幾乎是一下子便白了,狠狠地嚥了一口唾味盯著我。
「兄兄弟,我我我們下去嗎」
我望了望那不斷朝著裡面輸送的履帶,咬了咬牙,說了一聲:「下。」
知道二毛子膽子小,我也沒打算讓他先下去,所以我說完這個「下」字,自己先跳了上去。二毛子顯然不敢一個人在這兒呆,見我跳上了履帶,自然而然地也跟著跳了下來。
真正趴在這履帶上,隨著履帶的運轉慢慢地前行,我才知道這個洞遠比我以為的要大。雖然不至於讓人直起腰來,但弓著身子坐在履帶上面卻並沒有半點部題。
我一隻手拿著斬靈,慢慢地坐了起來,並且轉過頭去看二毛子。
「哎,你說這根履帶,會通向哪裡」
我話剛說完,二毛子突然瞪大了眼睛極其恐懼地瞪向了我。我心裡立刻伸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連忙回頭往身後望去。只見一隻跟人差不多高的白色紙人,大腿部分貼在告訴他我是怎麼做到的,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這夢裡的東西怎麼能拿到現實的世界,我自然沒辦法跟二毛子解釋,只能衝著他說了句:「天機不可洩露。」
二毛一直拿我當高人,我這麼說他也沒懷疑什麼,不過看他盯著我羨慕祟拜的眼神,應該是以為這是我故意弄出來的戲法。
我也沒點破他。
很快,履帶的前方傳來了不同的聲音。我和二毛子連忙抬頭往前方看了一眼。這一看,我和二毛子同時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第201章 紙片人
只見前方已經不再是像我們身後那樣的又窄又長的地洞,而是一個長方形沒有窗戶的房間。在那個房間的正中間,也正是這條履帶的盡頭,正是一台向上抽煤的大圓筒。
不用看,我們也知道若是被這機器吸進去,只怕再出來的時候,肯定得被攪成肉渣,當下我們也不敢再繼續留在履帶上,連忙翻身滾了下來。腳剛沾上這房間的地面,我忽然覺得腳下發軟,連忙朝腳下望了一眼,頓時整個人背上立主必一寒。只見我們的腳下,一地的碎肉塊,有不少斷掉的手和腳。最令人頭皮發麻的是我看去的那個地方,剛剛好放著半顆腦。
「兄兄兄弟,這這這」二毛子連忙一把拉住我,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小時候爺爺跟我說過,遇到鬼物的時候千萬不能膽怯,更不能慌張,只要一慌張,那幾乎是必死無疑,所以雖然我也被這場面給嚇到了,但我仍然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並且拍了拍二毛子的腦袋。
「慌什麼沒事別鬼叫,小心引來不乾淨的東西。」
二毛子本來已經嚇得渾身抖如篩糠,現在聽我這麼一說,臉色瞬間就白了。
「你你你的意思是說這是鬼鬼鬼物弄出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拿著手機背後的閃光燈,四下裡照了照。
他不照,倒也看不見什麼,這一照,他立刻發現頭點好話帶點好綵頭,怎麼就非得哪壺不開提哪壺正準備說他兩句,視線剛巧就落在了二毛子的身上。這一看,所有到了嘴邊的話我都說不出來了。
雖然我剛才一直將二毛子護在身後,但這個房間畢竟到處都是紙人,所以我並沒有將二毛子護得水不漏,此時二毛子的身上已經掛滿了大大小小上百處傷口。只不過那些傷口都像是被鋒利的刀片輕輕地劃過,並不深。
不過這視覺效果,那可是相當驚人。二毛子的衣服幾乎已經全部變成了一條條細碎的布條,並且全部都被染紅了。
「我們接接下來該怎怎怎麼辦」二毛子拿已經破了的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問我。
我連忙回神,抬頭朝著那個圓筒的上方看了一眼,說了一聲:「爬上去」
二毛子立刻瞪直了眼睛看著我。
「兄兄弟,你沒發燒吧這種地方,怎麼爬」
其實我也明白,這種地方並不好爬,不過我們現在要順著履帶再退回去,那已經是不可能。更何況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這裡會有這麼多的紙人,那一地的屍體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