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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節

那幾個保鏢互相看了幾眼,最終還是相信了正德先生的話,拿槍指向了我們。
我在心裡將那老頭狠狠地罵了幾句,這才拉著繆和尚一起重新回到大廳,掃開了鋪在沙發上的一層煤,坐了上去。
日本女人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掃開了煤球坐到了我對面的單人沙發上。
繆和尚當然是跟我坐到一起,他的那四位兄弟則像是四個金剛一樣立在他的身後,嚴肅地盯著那些保鏢。
那些保鏢見我們都老實地呆在一起了,這才將槍給收了起來。不過我很明白,以他們的身手,只要我們稍微有點輕舉妄動,他們立刻能再將槍給掏出來。
那位正德先生似乎很滿意我們的反應,帶著他的徒弟坐到了唯一還空著的另一個沙發上,衝著我們微笑地點了點頭。
「很好。那些東西最喜歡攻擊落單的人,所以我們不應該單獨行動。我們先商量一下,再一起分頭別墅裡的各個地方找一找,看看有什麼線索。」
說完,他又轉過頭衝著我歎了一口氣。
「年輕人敢闖是好事,但是你要知道在這種時候最怕落單。你就好好地跟著我們學一學。以後有經驗了,就知道不會亂跑了。」
他說完這些話,見我沒有接下文,有些不高興了。不過此時他也不好發作,只掃了眾人幾眼,嚴肅地問道:「剛才你們都從那些煤塊裡看出什麼來了」
我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如果那鬼物真的能夠一口氣吃下我們,只怕它早就動手了。它之所以現在沒動手,那只能說明現在的我們比它強。這個時候那些鬼物又剛弄出這麼詭異的事,正是我們遁線索追上去的時候,不然等到深夜陰氣濃重的時候,還真說不好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
我心裡即著急,又氣這個正德先生是個水貨大師,什麼都不懂卻偏還要裝懂,根本就沒打算接他的話。那位日本女人看上去雖然一臉凝重,好像是在思考著怎麼開口,但直到她手裡的稻穗子搖了半天,依然一句話都沒開口。
這女人雖然偶爾會出言諷刺我幾句,不過我覺得她應該跟那位最「資深」的老先生不同,應該有點本事,所以她不答話也很正常。令我意外的是,之前一直拍正德先生馬屁的繆和尚,這個時候竟然也只笑不語。
那位正德先生的臉色又青了,只是誰都沒理他,他自己也找不到台階下。幸好他那個四十多歲的徒弟倒是機靈,連忙開了口。
「師父,恕徒弟愚鈍,我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來。師父,您既然這麼問,是不是您看出什麼來了」
那位正德先生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拿出一塊煤遞到我們眼前,臉不紅氣不喘地衝著我們得意地笑道:「哼,就憑你那點道行,看不出來也正常。來,我指給你看。你看這裡。這塊煤被鬼摸過,所以這地方呈現白色,跟別的煤不同。」
我望著那位老先生手裡所謂的被鬼摸過的煤塊,半晌無語。那不是煤,只是經常會混到煤布礦裡的石頭。只不過因為這些石頭上萬來都跟這些煤塊在一起,所以中泛白。若是真扔到火裡去燒,其實根就不會燒著。
沒想到這種簡單的常識,竟然還有人不知道,拿出來硬掰扯成煤被鬼摸過了。
那位正德老先生拿著煤胡說了半天,突然揚起頭得意地朝著我們掃了一眼。
「我可跟你們說,鬼物都怕活人身上的陽氣,只要我們團結起來,走到哪裡都一道,單憑我們身上的陽氣,就能令那些鬼物近不了身。你們,都明白了嗎」
我正想喝斥他幾句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沒想到那個日本女人卻突然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

第193章 這裡沒鬼
川島玲子只冷淡地瞟了正德老先生一眼,轉身便往樓上走。
那位除了吹牛皮,什麼也不會的正德老先生大概是心虛,一看到日本女人川島玲子的動作,臉色立刻變了,一雙渾濁的眼睛,怨恨地瞪著她。
「你想幹什麼我剛才說的話,難道你沒有聽見」
川島玲子冷笑了一聲,嘲諷道:「你真的是在這一界很有名氣的王正德我怎麼看你的道行,跟外行人差不多」
我本來就一直對這位王正德很有些意見,現在聽到那位川島玲子毫不猶豫地將實情給提出來,不禁覺得心裡異常的舒服,不由得輕輕地笑了一聲。
王正德老先生被川島玲子氣得不輕,拿拐棍指著川島一邊說了好幾個「你」字,可愣是一句完整地話都沒說出來。除了繆和尚和王正德的那個徒弟,其餘的人都一臉震驚,一時間客廳裡異常地安靜。在這種情況下,我的那一聲輕笑,頓時顯得異常地突兀。
王正德一愣,接著整張老臉都紅得像是擦上了胭脂,舉起手裡的枴杖便朝著我抽了過來。
「老夫入這一行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兒呢,竟然膽敢取笑老夫」
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腳下迅速踩到沙發上,從沙發椅背上翻到了沙發後面。
「我說老先生,說你是外行人的人是川島小姐,你衝我發什麼脾氣」因為這老頭一再地尋我的誨氣,我心裡的怒火早就已經壓不住,所以語氣有點不太好。樹如網址:。關看嘴心章節
王正德像是根本就沒有聽見我的話,不僅沒有道歉,還指著我衝著他的徒弟吼了一聲,讓他的徒弟過來抓我。
我懶得再跟這兩人繼續糾纏下去,當著他們的面召喚出了斬靈。
這些人大多都有對付鬼物的武器或是道具,但是不管是誰,那些武器和道具都是事先準備好帶在身上的,誰也沒有像我這樣凌空一抓,就能突然抓出一把木頭劍來。頓時屋子裡的人都怔了怔,看我的眼神立刻變了。
「呵,倒是看不出來你還有點本事」那位無視王正德已經走到樓梯處,並且上了幾個台階的川島見了我露的這一手,半靠在樓梯的台階上,衝著我要笑不笑。
我對這女人也沒有好印象,所以並沒有接她的話,反倒朝著繆和尚看過去。
「和尚,雖然今晚即不是三月三,也不是七月半,但不管怎麼說越是夜深陰氣越重,如果我們不能在子時之前找到這裡的鬼物,只怕到時候不但古老闆回不來,就連我們也很有可能下去跟他做伴。」
繆和尚摸著光溜溜的下巴,一副深思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凝重。
「這種事情,不用你說我也清楚,可是這一次這裡的鬼物好像專門攻擊落單,或者是站在眾人後面沒人注意的人。所以我雖然不贊同正德先生的提議,但也覺得這裡的鬼物防不勝防,冒然行動不好。」
我掃了繆和尚一眼,又掃了川島玲子一眼,想了想,還是站了起來。
「要不我們兵分兩路。你跟其他人在這裡守著,我和川島小姐上去看看。」
我們現在的情況是普通人多,能頂事的人少,也確實不適合行動。不過越是等下去,只怕情況越對我們不利。
旁邊因為我和繆和尚說話而發愣的王正德和他的徒弟,臉上的肌肉突然抖動了好幾下,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沒說。
我剛轉身正準備朝聽見我說要上去後就一直等著我的川島玲子走過去,忽然覺得衣服的後擺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才知道是二毛子。
二毛子臉色已經嚇得鐵青,結巴的毛病,更加地嚴重了。
「兄兄兄弟,我我我跟跟跟你上去。」
說完,還拿眼懷疑地瞧了瞧王正德那兩師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