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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節

「哎,我說這紅毛犼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狐狸女瞪了我半天,似乎對我連紅毛犼是什麼都不知道感到非常的驚訝。不過她很快又回過神,跟我簡單地講了一個什麼是犼,隨後我倒抽了好幾口的涼氣。
原來這犼的傳說有兩種,一種是龍子,但卻以龍為食,是相當兇猛的猛獸。還有一種,是指最厲害的殭屍。我們之前遇到的鬼犼,雖然也有一個「犼」字,但最多只能算是比較低等的毛殭屍,其實跟犼差得遠了。但是那個王翠的屍體,卻是實打實的「犼」,只要它身上的紅毛,顏色再變了變,全部變成金色,那麼隨後它便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這種東西,就算是道行稍淺一點的神仙都收服不了,更別說是狐狸女這種只有五百年道行的狐妖和珍姬了。失去了能對這紅毛犼產生傷害的斬靈,她們根本就沒有勝算,也不可能從紅毛犼的手下逃出來。
聽狐狸女將那紅毛犼誇得天上有地上無,我不禁瞪大了眼睛望著她。
「既然你們打不過又逃不了,那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狐狸女的臉色一變,立刻瞇了瞇眼睛衝著我道:「是那個中山裝出手救的我們。」
我不禁一愣。這麼說那個中山裝將貓扔進來後並沒有走,只不過因為拎著我出去的人是那個穿道袍死而復生的女人,所以沒有出手
可是就算那個中山雖然跟珍姬認識,但是卻擺明了要我死,而且跟珍姬又鬧翻了,又怎麼還會出手救她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確定是那個中山裝救的你們」不是我不信狐狸女的話,只是她的這話說得讓人實在是難以相信啊
狐狸女顯然也看出來我的想法,又使勁地朝著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
「傻子,我就算是想要殺了你,那也得等你跟我解除了同命契才行,所以現在這個狀況,我怎麼可能會害你」
狐狸女的話剛說完,她忽然臉色一變,衝著我說了一聲:「時間不早了,我先回房,你仔細考慮一下。」
接著,人已經閃出了我的房音。
她閃出房間沒過幾分鐘,我房裡的燈立刻滅了。我條件反射般地從床上彈了起來,將斬靈握在了手裡,並且打開了天眼。
可是這客房就跟之前的旅館大廳一下依然一片的漆,什麼都看不見啊。
我正慌張,忽然感覺身後有人,我立刻反手就是一劍朝著身後劈了過去。
「主人,你在哪」身後突然鬼母小一的聲音,我這才明白小一在看到燈突然滅了之後,就憑著記憶摸到了我的旁邊。
我連忙頓住攻勢,但仍然與鬼母小一拉開了一點距離。不管怎麼說,看不見的話,我也不能肯定它就是一定是小一。
恰好在這個時候,我身後突然亮了起來。我回頭往身後一看,不由得呆住。原本我身後應該是床,接著是窗戶,可是現在我看到的卻是一支放在地上點燃了蠟燭。
所以被蠟燭照亮的地方都很空曠,床和窗戶,竟然都不見了。
我心裡不禁發悚,怎麼回事
我還沒從那驚悚當中醒過神,離我的那只不遠的地方又「噗」地一聲,亮了起另外的一支蠟燭,剛剛好就在第一支蠟燭照出的火光的邊緣。那蠟燭後面,還有一道人影,跟我一樣緊張地站著。
我一看那人,立刻頭皮發麻。那人竟然正是我們剛剛才談到的中山裝。
接著,又是一連好幾聲地「噗噗」聲,又有六根蠟燭亮了起來。每根蠟燭後面,都站著一個人。

第148章 陰陽怪談
由於燭光多了好幾枝,所以現在我們所在的這個空間被照亮的地方,已經足夠的寬敞。那些蠟燭後面的人,也在燭光中清晰地顯露出來的。至於看不見的地方,我根本就沒空去猜測那裡有些什麼。我還沒從中山裝突然出現在這裡的恐嚇當中回過神,已經被這另外六枝蠟燭後面的人影給驚呆了。
站在我左邊的竟然是狐狸女,接著就是凌老頭、紅衣小鬼王。從我的右手數過去,依次是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珍姬,穿道袍的女人和
這些人出來了以後,中山裝反倒正好站在了我的對面。兩邊分別各隔了三個人。
加上我和鬼母小一,我們正好是九個人。
凌老頭身後還帶著除了小一以外的那六具鬼母的屍體,一臉緊張地盯著我、珍姬和狐狸女,生怕我們突然出手對付他。
紅衣小鬼王看見我們,又望了望四周,皺了一下眉頭。那中山裝除了最初燭火剛剛亮起的時候稍微緊張了一下之後,竟然勾起唇角詭異地笑了起來。最正常的只有穿道袍的那個女人,淡淡地望了四週一眼,在她附近的那枝蠟燭面前坐了下來。
那個女人坐下來以後,珍姬掃了我一眼,衝著我挑了挑她那雙挺好看的眉頭,也跟著坐到了蠟燭邊。反倒是狐狸女,在坐下來這前蹭到我的旁邊附在我的耳朵邊上小聲地道:「帶著鬼母小一坐到那枝蠟燭前面去。小心,這裡是陰陽客棧,不人亂來。」
我詫異地轉地頭,正想問狐狸女這是怎麼回事,可是狐狸女已經在叮囑完我剛才的那句話後退回到了她出現時亮起的那根蠟燭旁,盤著腿坐了下來。
看狐狸女的樣子,我立刻明白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也學著狐狸女和珍姬她們的樣子,坐到了蠟燭後面。不過我沒有珍姬和狐狸女那麼大膽,始終不敢將斬靈收起來,只能將它平擺在膝蓋上。
鬼母小顯然也對目前的狀況無法理解,但也不敢輕舉妄動。在看到我坐下來後,也朝著蠟燭走了兩步,貼著我的後背站著。
我們坐定了以後,凌老頭和那個不認識的男人顯然也領悟到了什麼,也跟著坐下。
至於紅衣小鬼王,她自然是最好坐下的那一批。
等所有人一坐好,我們面前的蠟燭突然集體地閃了一下。在燈光暗得近乎熄滅的那一瞬間,六隻蠟燭的正中間,突然又亮起了一枝蠟燭。
那只白色的蠟燭被一隻看起來非常纖細蒼白修長的手給托著,接著紅得像是被血液浸泡過一的一件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大紅袍子,出現在燭光當中。
從身材上來看,那人腰很細,身形很修長,足足有一米八五高。臉,完全被一張鑲滿了水晶碎鑽的銀色面具給遮住了。往那一站,妖艷無比,但卻又給人一種不知道是男是女的錯覺。
那紅袍人一出現,立刻掃了四周所有人一眼,面具上精雕細琢出來的嘴角,竟然微微朝著兩邊勾了一下。那個銀色的面具,似乎能將這紅衣人的一頻一笑都能夠精細地呈現在面具上,好像那面具本來就是一張臉皮。
「相聚是緣,無需相識。歡迎大家入住陰陽客棧。」
就連那聲音,也是一男一女的合聲。感覺像是兩個人同時開口說話。
「雪老闆這次又想玩什麼」那個穿著道袍死而復生的女人,盯著那面具看了半天,冷笑了一聲,問。
那紅袍人詫異地瞄了紅衣小鬼王一眼,突然又勾了勾嘴角,似乎對有人能認識自己非常的愉快。不過他嘴上仍然說道:「呵呵,只不過是開了區區一家小客棧,我怎麼敢自稱是老闆叫我雪掌櫃就好。」
說完,又朝著我們掃了一眼,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不用說,這雪掌櫃,應該就是我們進入的這間旅館的老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總覺得那雪掌櫃看向我的眼神分外地不懷好意。令我在接觸到那眼神的瞬間,背上便沁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