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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9節

嗤嗤!
同時,他手中的血液,濺落到了石球上。頓時,石獸的嘴巴中,噴發出了兩抹火焰來。接著是吱嘎的一聲,石球裂開了,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讓我措手不及的還是,石球裂開的口子,忽然出現了一道非常霸道的吸引力,將他手腕上的血液,不斷的吸附進去。
啊……
我大吃一驚!他的身體,不斷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一拖而去。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石球離開的巨大洞口好像要將他整個人都吸附進去了。
嗷嗷……
那一刻,我終於發現了一幕可怕的事實。從石球離開的那個洞窟下方中,出現了一片黑壓壓的東西。
它們在咆哮,擁擠,不斷的怒叱。
是惡鬼亡靈!
我終於看清楚,石球裡面爬著的黑壓壓一片東西,居然是那些醜陋不堪的亡靈。數以萬計的惡鬼亡靈,不斷的蜂擁在那個看像是隧道一樣的空間中,白色的腦袋,白色的骷髏雙手,一抓,一掠,驚悚無比。
「堅持住。」
陸老鬼一閃而來,他一手耷住了我,然後用力一扯,速速的將他帶離開了那一片危險的區域。
呼……
我重重的喘息上了一口氣,「老鬼,那些東西,可是惡鬼亡靈?」
「嗯!它們就是惡鬼亡靈,因為你的血液,開啟了那個石球上的封印,將它們都喚醒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我一手無助了他的手腕,一邊著急問道。
「別擔心!那個石球上的封印只是解除了一半,它們暫時是出不來的!你應該感謝的是小蝶,因為她的出現,吹起了清音往生咒,一下子立刻將你那老相好體內的螞蟻蠱毒全部都給清除了!哈哈,我看啊,這便是天意吧!」
悠揚的簫聲,依然在繼續,而從地藏伽羅發出咚咚的撥弄鼓聲,也跟著纏繞在一起。簫聲,鼓聲,激烈的纏鬥一起,混亂的一片鬼哭狼嚎。
「小蝶!你敢跟我作對?你個****!你會後悔的,本座會讓你最後做鬼都做不成。」
小蝶吹起的「清音往生咒」,其實就是地藏伽羅手中的銅鼓剋星。此「魔音」簫聲,不單一下子就解除了莫小惠身上的螞蟻蠱毒,讓那些螞蟻蠱毒瞬間從她的鼻子,耳朵,嘴巴中鑽了出來,少頃的時間,她體內的蠱毒盡消除。
然則,小蝶她要抗衡的是地藏伽羅,她不過是一小小的鬼畜,要抗衡像地藏伽羅這樣的地仙,簡直是以卵擊石。
可小蝶她卻義無反顧的去做了。悠揚的簫聲,伴隨著她最後抗衡。地藏伽羅的逼攻,已讓小蝶步步後退。
「老鬼,你是說,小惠她現在沒事了?就是因為小蝶她吹起的簫聲?」我面色一歡喜,心中自然是激動起來。
「嗯!沒事了!去吧,給她鬆綁下來,我去幫助那小蝶丫頭!」
陸老鬼身子一展,踩著一陣風掠去。
我低頭看了一下他的手腕,幸好他割的不深,因此傷口上很快就被止住了血液。多虧小蝶吹起的簫聲,要不然,他最後真的是一刀重重劃下去了。
簡單的包紮好傷口後,想起莫小惠還被綁在柱子上。如今莫小惠的體內蠱毒得以解除,那麼他也不在忌憚地藏伽羅對他的威脅了。
幫莫小惠鬆綁之後,我搖晃了她幾下,卻不見她甦醒。不得已,我只好把莫小惠安置在柱子的角落上。
前方中的打鬥,可是很激烈的。
小蝶,陸老鬼他們跟地藏伽羅的激鬥,影子晃動的難捨難分。
「老東西!你餓陰謀已經徹底敗露了,老鬼我奉勸你一句,就此罷手吧,你如今失去了那個機會,你不會成功的。」
陸老鬼打得歡喜無比,拳腳並用,啪啪的跟地藏伽羅周旋著。
而小蝶,她已經是力不從心了退守到一旁。之前,她一直跟地藏伽羅鬥法,她無非就是一個小小鬼畜,法道孱弱得很。
被地藏伽羅重傷,看她一臉的面色煞白,卻是傷勢很嚴重。
我跑了上去,攙扶住她,卻是一臉的擔憂,「小蝶,你……怎麼樣了?小惠的事情,真的是謝謝你,咦?你的身體怎麼會這麼冰冷?」
「沒事!我……嘔……」
小蝶一句話沒有說完,立刻從她嘴巴中湧出了一口黑色的液體,看著好像是血液,又好像不是。
「你受傷了?」我大吃一驚。
是的!他應該能夠想到的,剛才中,一直是小蝶在苦苦的支撐擋住了地藏伽羅,小蝶本身功力本來就弱,地藏伽羅那麼厲害的法道,她自然是無法承受住的。
「小蝶,你怎麼樣了?」小蝶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了我懷抱中,而我能夠感覺到,從小蝶身體中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冰冷,堪比北極冰塊還要冷得多。
「我……不行了!我,我終於做了一回自己想做的事情!以前的那些事,我只能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小蝶!不要在說了,你會沒事的!你沒有對不起我,也沒有對不起大家!你也是身不由己,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告訴我,我該怎麼來幫助你,你才會好受一些。」
「我,我身體好冷!你能用力的抱住我嗎?」這是小蝶最後的一個要求了。
因為她的身體,逐漸的越發冰冷,最後,從她的雙腳一下,滿滿的一點一點隱遁了去。
「好!我會抱緊你的!小蝶,放心吧,你一定會沒事的。」我雙手一探開,緊緊的,又是狠狠的將小蝶那微微低垂下去的腦袋,揉進了他男人的胸膛去。
「真好……真想就這樣睡在你的懷抱中,直到永遠。」
「會的!只要你願意!」
兩滴滾燙的淚水,終於在我的眼角中滾滾流下。小蝶一直都是一個可憐的人,從她第一次見到她,他心中就有那種心疼的感覺。
那一刻,兩滴淚水很清晰的濺落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就像剛才小蝶吹起的簫聲一樣的清脆,繼而被一陣風吹散了去。
從什麼時候起,我沒有了感知,他的身體半蹲著,雙手托空著,那是一個擁抱的姿勢,可在他的懷抱中,卻是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