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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節

開壇做法,術師最忌諱的就是半途收壇。這對於術師的本身而論就,存在著一定的危險。道理很簡單,如是潑出去的水,就很難在收回來,俗話說覆水難收。而術師開壇做法亦是一樣,若是在半途收功,往往會對術師本身造成極大的危害。
重則會被反噬,怨靈一飛沖天,極是難以控制。一個陣法的開壇,平衡之陰陽。若是陰陽被打亂,其禍害難以估計。術師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才會迫不得已的收壇,破指血除咒,冒著被怨靈吞噬的危險,堪堪一搏。若是成功,便是有一線希望破壇而出,反則是失敗,那就全盤皆輸。
當然這一切,我是在後來知道的。徐長風中途收壇,只因為他心繫我和林默的安危,故此甘願冒一險。
後來,在眾人的協助下,我們一路安然歸回。徐長風早早就是將廟堂中的村民,一一的遣散,慰告了他們心中的忐忑不安,打消疑慮。後事,將是從長計議。
把阿鳳安頓好後,一宿忙乎下來,我也是累得夠嗆。由於我和阿鳳較是親近的緣故,所以,照顧她的職責,當然是落在了我的身上。眾人逐一散去後,那簡陋的房間,只是剩下了我和阿鳳,不過阿鳳是昏睡著的。
方纔,徐長風說,阿鳳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她的體力虛勞過度,嚴重透支,才是倒置她的長時間昏睡,待她的機能一旦是恢復了,她自然而然就會清醒過來。我聞言眉目一喜,懸著的一顆心,是安然放下。倚在矮几上,眼睛一閉,沉沉的睡了過去。
清晨,鳥兒啾啾。
當我睜開眼睛,床榻上空無一人!不見了阿鳳的蹤影。在我的身上,覆蓋著一張毛毯,半新半舊,而且,我能嗅覺出一股淡淡的體香。這張毛毯,在昨天晚上,是我親手給阿鳳蓋上的。如此看來,阿鳳已經是清醒了?
我隨之一想,站起來懶懶的伸展了個腰,立即是瞥見了一道纖麗的身影,跨門入來。
「你醒了?」阿鳳目光輕閃,輕輕問道。
阿鳳見我是呆呆的看著她,她面色驀然一嬌紅,「嚶嚀」一聲,含羞的低下了頭,避開了我那火辣辣的目光,一雙小手,無措的掰弄著。她,還是我原來所熟悉的阿鳳,沒有一絲做作,一舉一動,依舊是純真的接近真空。
我跨前一步,撈手把把阿鳳揉進了我的懷中,把頭,俯在她的脖頸項上,喃喃底遇「阿鳳,知道嗎?這幾天來,可是想死我了!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記得前些天發生過的事情嗎?」
我懷中的阿鳳,剛開始是半就掙扎,不過到了後來,她是放棄了,任由著我的溫唇,在她那光滑的頸項,輕噌的逐一往下探去。
「嗯……楓哥別……現在可是白天呢……」
阿鳳是半推半就的欲要躲閃而開,可她的嬌軀,早就是已經軟化的任著我的一雙爪手,撐進她的堅挺,輕輕的揉拈著。她菲紅的面色,迷離的一雙眼睛,即是渴望,又是閃爍著少許的擔心之色。

第422章 屍毒禍亂
「寶貝!放心吧!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
我橫抱起阿鳳軟化的身體,低頭,在她那誘人的紅唇上一啜下,兩瓣滾燙的唇相互熱烈的纏繞,曖昧一室的春色……
春風一度,落花一紅。想起剛才我們的瘋狂,洶湧澎湃的是奔騰。如同是狂風暴雨,摧殘著一朵嬌嫩的花兒,楚楚嬌吟。床榻上的阿鳳,或許是經受不住我的熱情,三番五次的索要,早已經是疲倦的睡了過去。
為她整理了毛毯,我掩上門,輕輕的步伐走出了屋子,向著另一個屋子走去。
另一個屋子的人,許德江,徐長風,黃教授,小尹,及一些村民,惟獨是缺少了林默。我神色黯然一淡,不知道,此時的林默,他是在何處呢!「屍人」的附體,將原來的計劃打亂。一切,又是得重新佈局,麻煩是不少,苦阻重重。
小尹的面色不是很好,到了最後一付的緊要關頭,卻是突然飛來橫禍,第七付藥劑不幸被盜走,明眼一看,就是知道有人刻意為之。或許,馬寡婦的嫌疑是做大。只不過是我不明白,若果真是馬寡婦所為,她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這一個問題,我苦於一時間尋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確切的答案。一屋子的人見我走進來後,同時是緘語不談。
「阿鳳怎麼樣了?」許德江向我瞥來一道目光,是探尋,同時,他亦是為阿鳳擔心。
「她沒事了!可能是……身體過於疲倦的原因,還在睡呢!」這話,我是說得有些心虛,底氣也是不足。
因為他們是不知道,或多或少,阿鳳的身體疲乏,我總是逃脫不了關係。想起阿鳳是剛剛舒醒過來,我又是按奈不住自己的****,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的把她折騰一翻,鐵打的身體也是承受不了呀!
「能說說你們昨天晚上的情況嗎?事情怎麼會有又是發生了新的突變?」徐長風打破了我的沉思,伶伶的目光一閃動。
我如實的簡述了昨天晚上,我和林默出了廟堂一路追尋著農貴的蹤跡而去。到了最後,我們是料想不到,卻是殺出了被「屍人」附體的阿鳳。後來……眾人頻頻點頭,皆是抽吸了一口口的冷氣。歎息我們的險惡搏鬥,險象環生。
「這麼說來,想那妖虐又是重新的上了新的軀體,再度吸附了新的精氣,給他的元氣源源不斷的納入,也許在短時間內,他就可以完全的恢復。如果是這樣,給我們造成了諸多的苦阻,我們若要將他誅殺斬之,其難度是可想而知。」徐長風悠悠一歎說。
眾人自是能明白徐長風的那一席話,彼此是沉默了下來。「屍人」的逐漸強大,對於我們來說,可是致命的!這個閉塞的山村,可以作為防禦的工具,幾乎說是沒有。特製的「土槍」,或許可以與「屍人」來個正面的交鋒,而我們的勝算當然是不大。可以說,這個村莊的居民,其實他們特製的「土槍」是寥寥無幾,能拿得出手的,不過是兩三把。
外加上一個徐長風,捉妖除魔乃是他的看家本事。我在心裡算著小九九,村中誅多的強壯漢子是不少,打前鋒是最合適不過。待與「屍人」真正的火拚時,左右掄起木棒,鐵楸的,或許是能與「屍人」堪堪的打個平手。
「想來那妖虐,今天晚上必有所行動!」沉默已久的黃教授,語出驚人一道。
「嗯!我是贊同這個觀點!」徐長風的目光,掃視了眾人一眼,他又是接著道,「所以,我們必須得早早的有所防備,為了避免村民無端的受到殘害,能不出門的就要盡量少出,另外,一些處在偏僻耕種的農作物,不妨放下,待情勢緩過後,在做打算吧!」
村民是舉首贊成徐長風的話,或許,在他們的心目中,早就是已經把徐長風膜拜成了大師。徐長風在廟堂中的開壇做法,有板有眼的術師行頭,左桃劍,右仙指的虎頭,油炸煎屍一舉,足是可見,他並非是一個江湖術師的身份那麼簡單。
他精通天文,下能知地理。既然是能在集鎮上所發現了天空的「紫雲團」,一直的追尋而來,在溪橋邊的突然出現,擊退了「屍人」,把我與林默解救下來。他的身手,一直都是很神秘化。彷彿,從徐長風的身影,我能透視到自己的祖父,他當年的情形,不也是孤伶一人的走南闖北嗎?一樣的性情中人,有著太多共同的地方。
「哎喲!」
一直靜靜不語的小尹,忽然間是慘呼叫起來。他面色泛白,唇上無色,眉目擰成了一個「川」字的痛苦模樣。
難道是他體內的屍毒又是發作了?徐長風不是說過,小尹體內的屍毒,大部份已經是清除出體內了嗎?只是余留下一些少許的罷了,不足為害!可是現在呢?看小尹的情形,好像他很痛苦!緊緊的咬著牙齒,掠出了淤血的痕跡。
「趕快把他扶到床上去!」徐長風向眾人喝了一聲,吩咐道。
待眾人把小尹安置到床上後,我才是發現,小尹的情況,比我是預想的嚴重多了。他全身泛白,而且是渾身的打著顫抖,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微密的汗水。好像,小尹的雙手,雙腳,似乎是在微微的抽搐著。
難道是我看花了眼?不出一會兒,小尹的雙腿是半躬張了起來,直硬的伸展不開。而且,他的雙手指,也是彎勾而起。就像是顛癇的發作般,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是在抽顫個不停。
「糟糕!看來情況是不妙!難道是……」許德江面色一怔!他彷彿是意識到了什麼嚴重的後果,見他整個人都是嚴肅起來。
徐長風亦是面色沉重道:「不錯!的確是如你許老想的一樣!他體內未得除盡的屍毒,已經是向手三陽經脈衝侵入,擴展到心脈而掠去,那個後果……是不堪設想。」
眾人是不明要害,但是聽到徐長風一說,同時,是替小尹擔心起來。
「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他體內的屍毒繼續的擴展?」我憂心的向許德江及徐長風投去一問。
許德江是面露出難色,而徐長風是眉目皺起,做著沉思的狀態。許德江方是一聽到我的所問,他的表情馬上是告訴了我,他對於小尹的病情變化,是束手無策。不過徐長風的眉目皺起,我是知道,他對於小尹的病情惡化,一定是有辦法的。
「有!但是,面臨著一定的危險!」許久之後,徐長風才是吐露了一句話。
黃教授是心急問道「什麼辦法?」
「割脈搏放血!引血出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