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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節

阿鳳低落的情緒,我何嘗不是看在了眼中,但我已經是扼斷了她的希望,對於她的熱情,我就得更加的殘忍。藕斷絲蓮,是這個世間的紅塵男女最大的敗筆。欲斷,就要是乾淨利落的不拖泥帶水。
阿鳳是低著頭,看得出來,她此時的情緒很是低落。我尾隨在她的身後,看著是於心不忍,單又是無可奈何。默的行程大概有五六分鐘後,即見一個很影,急急的向我們衝了過來。
我睇眼,卻是林默!他背上兩大包袱,左右肩膀各一個,尤其是在他手中把持的網兜裡,更加叫我欣喜若狂的是,一隻全身青色羽的鳥兒,在上竄下跳的衝撞著網絲,是鷓鴣鳥無疑了。
「哈!我終於是把你們給找到了!你們看……這是什麼?」林默喘息的上氣不接下氣,想他是一路奔跑尋我和阿鳳而來的。
「嘿嘿!你怎麼做到的?」
我兜起了林默手上的網罩,仔細的端詳著那鷓鴣鳥來。一雙通紅的眼睛,顯得是格外的刺眼,又尖又細的小嘴,看似很鋒利。
林默探手抹了一把汗,悠然一笑:「那當然是用技巧了!若是我不是擔心你們倆對付不了那斯妖,我還想多捕捉上幾隻呢!可惜……」
我對林默說:「其實一隻也是足夠了!記得許老說過的話嗎?這鷓鴣鳥,我們只是需要它的一點血液即可,勿可傷害它的性命。」
林默眉目一揚,即道:「我知道!不過,難道你們不覺得此鳥兒長得很漂亮嗎?我想……嘿嘿!唉!不用我說了,想必你們也是知道了吧?」
林默是故弄玄虛的一歎,話語頓下,自顧玩著網罩裡的鷓鴣鳥。
我們三人尋著原路返回,到了溪邊,看看表,距離天亮還有一個半鐘的時間。由於零辰夜的荒山,陰氣凝重,舞寒降低,不得已,又得是重新的升起了一溝火,辟哩啪啦的燃燒著。眾人圍著溝火席坐。
一會,林默左瞅了我一眼,右睇了阿鳳一下,他是湊近了我的耳旁,嘿嘿一笑道:「我說張楓!你是不是那小丫頭給吃了?要不,那小丫頭從開始到現在,為何是哭喪著一張臉色的愁眉不展呢?」
我捅了他一把,沒好氣說:「去!那裡涼快哪邊呆著!你吃錯了藥?或是腦子抽風了?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人家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家,都是被你一張臭嘴給糟蹋了。」
林默白眼一翻,又是嘿嘿低聲道:「我把人家給糟蹋了?喲!我怎麼聽起來,有一股酸酸的醋味呢?」
我哈哈一笑的忽悠了林默的話:「小子!你知道小人與君子的區別嗎?」
林默故作深沉狀:「耶!我真不知道哦!」
我一手恰擰上了他的大腿,在旋轉了一圈,低聲附在他的耳旁:「這就是小人與君子的區別所在。小人是即動口,又動手,而君子呢,他只動口,不動手,明白了麼?」
林默痛的一副咧嘴扯牙,探手啪去了我的手:「這麼說來,你承認自己是個小人了?」
我搖頭:「哈哈!此小人非那小人!」
頓時,林默鐵青著一張臉色:「好小子!你在耍我?」
「唉!」阿鳳是悠悠的歎了一息,她向我撇來的眸光,既然是悠怨的神色。

第399章 雨過天晴
我心一怔!心低的最柔軟處,彷彿是被某物狠狠的蟄了一刺,言語不出的酸楚。
隨後,阿鳳是悠悠的問了說了一句:「我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嗎?」
林默賊笑的撇了我一眼,意思是說,你自己搞定眼前的這個妞吧。我無視他的擠眉弄眼,向阿鳳點頭。
阿鳳深悠的又是睇了我一眼,她才是緩和道:「你們很快就要離開了,是嗎?只要你們那個朋友病一好,馬上就好離開了?」
我重重呼一吸,覺得,心情有些沉重,我對阿鳳說:「是的!只要小尹體內的屍毒一旦解去,我們就會馬上離開!因為我們還有著許多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我們耽誤上的時間,已經是不能在等了。」
「那……那我以後還能見到你們嗎?」阿鳳眉目低下,又見她一雙小手,亂扯在了她的衣襟角,好像是對於我們的離別,很是不捨,又是很難過。
「可以!相識就是一種緣分!」我淡淡的語調,抬頭,睇了一眼黑色的天空,天邊,已是若隱若現泛了一絲曉白。
「那……到時候我可以去找你們嗎?」
「可以!只要你願意!」
「真的?」
「真的!比珍珠還真!」
「我會記住的!」
「希望如此!」
……。
天邊,剛是灰色的朦朧,由於是心掛小尹的病況,我們眾人整理好了行裝,一路顛簸,一路彼此間攙扶的走下了山脈。到了山口,嬌陽已經是升了起來,一燦芒光的照耀,幾度歡喜,幾許悲。四人行,三人回。再度回眸,六雙眼睛,齊齊的遙望了斷頭山谷的茂密天山林木,轉身,踏上歸程。
到了村口,已見黃教授和那村醫許德江蹲在一溝火旁,是一副的望穿秋水的幾許焦躁不安。那溝火,是燃燒得火旺。看來,他們倆人,定是一夜未眠了。因為從他們的眼睛,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此般,與我們三人一模一樣。
「太好了!你們都是回來了!」黃教授是興奮的揪上了我們,吟笑樂呵,像極了老頑童的模樣。東瞅瞅,西瞅瞅的抓著我們不放。
「對了!林三怎麼沒有跟你們回?」許德江也是滿臉色的笑吟吟,不過在一瞬間,他就已經是注意到了,惟獨是缺少了林三的蹤影。
「許爺爺!林三叔他。。。。。。他……」阿鳳緊張的望著我,是語碎支吾,不知道該是如何向許老訴說。
許德江方是愣住,頓時,他的面色是凝了起來,好像,他此時已經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半晌,他是眉目逐漸的暗淡了下去:「我是知道的!你們此次前去,定是會凶多吉少!只是我不知道,他既然……既然……」
許老嗚咽了一聲,語斷,再也是說不下去。
「許老!對不起!我們……」
「不要說對不起!這根本不是你們的錯!一切皆是天意!生死由命!」許德江朝我揮手,打斷了我的話,接著,他重重的歎了一氣,「唉!罷啦!但願阿三來生能投胎到一戶好的人家,莫要在向他前世般的多災多難!對了,你們的藥引全部都是找齊了?」
「嗯!都找齊了!」林默從背包上套出了藥草。
許德江雙手捧著藥藥,面色自是一片凝重。兜中的鷓鴣鳥,依舊是在左右的上竄下跳著。黃教授也甚是好奇的端詳。
不久後,陸續的來的好多的村民,眾人是七嘴八舌的交頭接耳,把我們一圈人,圍攏的水洩不通,熱鬧無比。
後來,聽黃教授說,我們一眾人當天離開去斷頭山谷,小尹的病變,就在當天發作了。持續的高燒不退,又是陷入到了昏迷,一副不省人事,而且還是說著糊話。這可是把黃教授他老人家給急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