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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節

此時,氣氛是有些僵硬,我忙是扯開了話題:「哈!你們知道我和小尹在穴洞的上頂方發現了什麼嗎?一個肉形狀的心球,通紅如一團火,能收,能展。而且,在峭壁的四方邊緣,有四個天眼洞,及密密麻麻的籐條,把那球團物體,圍攏的一圈,包為了一個』十『字架,而且……」
「等等!你剛才說,一個球形狀的物體?能收?能展?」黃教授一語扼斷了我的話,他是小心謹慎的托好了童屍的腦袋,平穩的安放到棺木中,一記目光,向我撇來。
黃教授那探詢的目光,雖然光線是微弱,但是卻是映襯出他的雙目是炯炯有神,芒亮如辰星,撲閃流盈,神采奕奕。我納悶,對於我剛才所說的話,黃教授會是如此的神色反應?他的驚詫言溢於表,絲毫不加以掩飾。
我點頭:「嗯!我所言非虛!只不過是到了現在,我依舊是沒能弄清楚那團血紅的球形狀物體究竟是什麼。」
我繼續的在童屍的週身檢索著那些零零碎碎的陪藏品,除了發現有少許的銅錢,石器之外,棺木中,就沒有發現其它的東西了。從而是可以判斷,此上古的童屍,並非是個富裕之家。既然並非是富裕之家,若是為平常的老百姓,他們又是為何大費周章的把此童屍保存的如此完好呢?
我想起了剛才黃教授所說,此具童屍是商朝年代的。我略是大概推算了一下,商朝(約1600年--前1046年),是中國歷史上繼夏朝之後的一個王朝。約公元前1600年商族部落首領商湯滅夏所創立,商王朝經歷了17代31王,歷經五百餘年之久,最後是被周武王所滅。也就是說,至今已經是四千年了?
這一數據的推算,著實叫我是吃上一驚!四千年的童屍,既然是能保持著如此的完好無損?皮色光滑,觸之感摸是有彈性。上古人的防腐技術,若非已經是超越了我們後人不成?我心中的疑問是越來越深,同時,我不得不懷疑,黃教授的話了。
但是,我並沒有打算向黃教授打破沙鍋問到底。畢竟,黃教授是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有著他自己的系統理論依據,我何不順水人情,做回糊塗呢!
「這麼說來,林默之所以能發現此具童屍,就是童屍幽靈不散,把你們引導此處了?若真是如此,我在想,既然此童屍已經是長眠於地下,那又是為何,會顯靈的把我們引導的發現他的棺木呢?難道是說,這小屁孩兒,生前還有著什麼未了的心願麼?」小尹沉默良久之後,是語出驚人。
我側目,即見林默方是一愣!爾後,他是淡淡一笑:「嘿嘿!有可能是我看花眼了也是說不定呢!你也是知道,這穴洞的四圍,到處是黑古隆冬一片的。!好啦!我們把棺目重新的埋好吧!死者已矣,我們就不打擾他的亡靈了。」
我,黃教授及小尹表示是贊同林默的話。在我們即將要把童屍翻蓋上棺木時,』嘻--嘻『的笑聲,竟不知從何處傳來,聞聽是刺耳,陰森,空曠,古寂。我們彼此之間是面面相覷,趕緊是停歇了手中的動作。
林默隨即是打了個顫抖:「你們剛才聽到了什麼了嗎?好像……好像是有人在陰笑呢!」
「看來,想必我們又遇到麻煩了。」黃教授接上林默的話道。
我手晃蕩著手電筒,揚手來回搜索在穴洞的四圍,並未見到有任何的異常。在穴洞的東邊沿上,有著幾綠芒光,是忽幽忽暗的撲閃著。一陣陰風,忽然又是不知從何處吹來,佛顫的毛骨收縮,頓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晃閃著綠光的是什麼?」小尹是詫然問。
寂靜!無人回答他的所問。****上洛陽鏟,徐步朝著那幾幽綠光而去,我倒要看看,究竟又是什麼東西在做祟。我走近一看,不禁是冷汗冒竄。是乾屍!雜七雜八的乾屍,橫躺豎臥著的體位。而那些散發著的綠光,是一層粘糊的液體,附在了乾屍的表體上,連成一片,屍連屍,一股腥濃的腐爛臭撲入我鼻。
稍刻,我後退了幾步,難道是屍油?那些所謂的綠光,卻是這些屍油所至。可是,如此縱多的乾屍,又是從何處而來的?為何在每個穴洞中,我們幾乎都是發現有乾屍的存在呢?由以之前的池中乾屍最為多,黑壓壓的屍排成河。想起先前被眾多的乾屍堵截在池河中,我心中是一陣惡寒。
黃教授,林默,小尹隨後是趕了上來,同是驚訝,又是極力的雙手摀住口鼻。因為那乾屍所散發出的味,真是奇臭無比呢!
「這些乾屍又是從何處無端冒出來的?我們剛才為何竟是沒有發現呢?」黃教授頓間是茫然的露出了疑惑,眉羽輕微皺起。
我不以為然的神色,輕掃視了那些乾屍一眼後,緩和說道:「或許,這些乾屍早就存在了,只不過是是我們剛才把他們都忽略罷了!雖說此穴洞的空間並不是很廣,但是由於四周儘是一片黑暗,我們沒有發現乾屍的存在,並足以為奇怪。你們看看,從乾屍上流出的屍油,我們剛才所看見的那些綠光,應該是此屍油作的怪。」
「屍油?那麼這些屍油,又是從何處而來呢?」林默晃蕩著火把,往前瞅近了一步,繼而,他是跳開,吶吶又道,「既然是乾屍,又怎麼會從屍體上溢出來的屍油呢?難道你們不覺得有些奇怪麼?」
我搖頭,立即否定了林默的話:「不奇怪!即使他們是乾屍!但是,這並能單從片面性的來判斷。以你的話說,乾屍,也就是完完全全的乾屍了?若是你真這樣來理解,那就是大錯特錯了。」稍頓,我眸光撇想他們,「你們再仔細的看看,這些乾屍,以我們之前所看見的並不相同。」
「這又有何不同?」這是黃教授的所問。
我答道:「池中的乾屍,雖然他們是浸泡在水中,可是,他們的全身上下,完全是一具干蔫的屍,我那時候就覺得奇怪,為何池中的水,是侵入不進屍體的皮下**呢?反而是一具乾巴巴的屍體。而這些乾屍,我剛才仔細的看了一遍,他們的腹部,是鼓起的,也就是說,那是受了潮,常年積了屍氣所致,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如今的屍油了。」
小尹為了驗證我所說的話,他從林默手中上柄過火把,移踏了幾步,誰知,他一腳不小心就是踏踩上了一具乾屍上,頓時,一層粘糊的屍油。驀然,小尹是驚呼聲的跳開,往前一個打滑,他火把的星點火是躍出,附在了其中的一具乾屍上。
瞬間,』嗤『聲的冒響,霹啪的火苗竄起,乾屍既然被燃燒了。莫非是屍油作為燃燒?很快,火苗欲要竄向旁圍的乾屍撩去。乾屍能燃燒?我們是驚訝少許。很快,兩具,三具乾屍是燃了起來,通透的火光,把穴洞照亮的四處可見。
火苗依舊是要向旁圍的乾屍上竄去,黃教授示意我們說,既然乾屍能燃燒,而且,我們暫時一半會也是出不去,那我們何不把乾屍作為燃料,好讓我們再搜尋著其它的出道口呢?黃教授的建議是不錯。
從跌進此洞穴,我是四處的探尋,才是發覺,這個穴洞,沒有一個出口,彷彿就是一個密閉的空間,活人死墓。而後來的黃教授他們,踏下層層的台階後,穴壁上的台階,已經是隱遁的消失。若是歸為小尹的錯,但事實並非是如此。
小尹把我們一眾人引導到此洞,他的意識,一直是處在渾沌當中,對於他自己的所作所為,在他陰笑的向我撲來時,又是忽然的倒地手腳抽風,繼而是從他的口中吐出了一條怪異的蠱蟲,後是被我大腳的踹個稀巴爛。彷彿這一切的發生,在冥冥中,已經是有了劫數。
我們用洛陽鏟,把那些乾屍,一具具的移動而開,擱置了它們一空的距離。由於此前的童屍尚在棺木中,我們是沒來得及把它埋葬。我們是無意侵犯他的亡靈,彼此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原本是想草草的童屍埋個了事,但是想想後,又是覺得不妥。
於是,我們重新的在原地打刨,挖了一個與棺木大小的深坑,即將要把棺木鏟土即下。可是,忽然是』咚的『一聲脆響,棺木板既然是自動的滑動而開。露出了童屍的上半節身體,隱約可見他的清秀眉目,挺鼻腮綁,伶俐可愛。彷彿此刻,棺木中躺著的,不是一具童屍,而是已經安祥熟睡中的小羅莉。
奇怪了,我們剛才定定的瞅著童屍上看,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之處呀!為何在我們即將要把他給上土時,他的上棺木板從而會滑開的掉下呢?
「難不成要咋屍了?」
林默小心翼翼的移動著翻落下的棺木,欲要再度的嵌套上。可是,當林默再度的棺木嵌入時,』咚『一聲,比往前更加是來得劇烈些。棺木板的上層,又是被滑落掉下。彷彿是童屍不甘心,尚有著未了之事。
操蛋的!老子偏不信那個邪!我掄起棺木板,重手按下,卻是感覺到,一股抗衡的阻力,在與我對抗著。
忽是』颼『風而動!我大叫的甩開棺木!
童屍竟是做立而起,真咋屍了?但在一瞬間,童屍是倒了下去,若不是我們親眼所見,很難相信,此事的發生,近在咫尺的上演。倒下去的童屍,依舊是躺在棺木中,一樣的姿勢,一樣的體態。很難想像,他剛才就是直挺的』做『了起來,與活人無異。
想起我祖父曾說過的話,人在生前,或是冤死的不冥目,若是屍體能保持著終年不腐爛,保持原狀的完整無損,無論是乾坤扭轉,日月星辰的斗移,一旦是接觸我們活人的精氣,即是會發生咋屍了。
我對他們說,其實,發生咋屍並不可怕。死屍只是在臨死前一口氣嚥不下,故而是吸附了我們活人的氣息,死屍尚有一口氣存留胸中,體氣受阻沖壓,向外擴張,與大氣的正氣壓發生相沖,隨後,死屍遺留在體力的屍氣,被衝擊而起,被某些術士師歸為自然的一種現象,於我們活著的人,夠不上威脅。
林默眉目一擰道:「這麼說來,剛才就是童屍真的發生咋屍了?而且,我們也是翻觸了童屍,或許,他真的是在生前一口氣嚥不下吧!看著他頭顱上的凹陷進去的那個洞口,可見,此童屍定是死於是非命。」
「嗯!或許吧!」
我淡淡的開了口,撇了一眼在棺木中的童屍,剛才被我一手甩開的上成棺蓋,跌落在棺木的尾端下,我繞了過去,一手拖起,再次的把棺蓋覆上。可是,我卻發現了在童屍的屁臀下,墊付著一塊黃色的小布塊。
我驚愕!為何剛才,我們都是沒有發現呢?還是在童屍發生了咋屍之後,從他的身體內部劃撥出來的?
「發現異常!」我對他們揚言。
然後,我把棺蓋安置一半,小心謹慎的一手兩指輕佻,把童屍屁臀下的黃布給鉗了上來。黃教授,林默及小尹馬上是圍攏而過。我把黃布雙手揉開,卻是觸手柔軟,如同是蟬絲製作的料,長寬君是在二十厘米的尺寸。繼續的揉開黃布,只見在黃布上,是素畫著一些怪異的圖像。
第一幅畫是一棵大樹,枝繁葉茂,茂盛的遮天,垂直而下的籐絲,一直蔓延到樹根底下。三倆五幾的小童,在樹底下喜笑顏開的嘻嘻哈戲互鬧。天真無邪,活潑俏皮。
接著我們往下展開看之,第二幅畫則是一老者,老者是眉發須白,如同是仙滴,但是老著的雙目怒睜,長嘯之勢。他手腳施展而開,如似在打著太極的招式。單從老者的怒髮衝冠所看,他並不是在娛人自樂了。他拳腳並施,彷彿是在運轉著某些詛咒,對付著外來的侵犯。
第三幅畫,依舊是那棵大樹,不同之處,就是從大樹的上樹梢頂端,冒出了三根粗壯的籐條,彎勾的三道岔開,向外擴展的延伸而去。
「我覺得,這大樹,我們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呢?很是熟悉的感覺。」林默抓撓著腮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忽然,他是大拍手嚷道,「對了!是靈樹!我的媽呀!難道說,這靈樹,已經是成為妖了?在上古就是已經存在?不可思議!真的是不可思議!」
我呼吸沉重,他真是後知後覺呢!我繼續展開黃布,第三幅畫又是上前的老者,不過老者已不是在打著太極了。而是在冶煉著一個物器,三角架上,箍制著一個圓形狀的器皿,從外形看是怪異,細看之,著眼是眼熟。我腦光一閃,池中的大缸,是從我的腦海中晃蕩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