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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節

「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你看到了什麼?」我問。阿羅和我們都不一樣,薊子洋又不見蹤影,也不知道阿羅那邊會不會有什麼轉機。
「我這邊看到的是,我最不想要看到的東西。」

第四百九十七章 大千世界 〔下〕
「我這邊看到的,是沒有辦法用語言形容的東西,不過我這邊的東西也是我再熟悉不過的,這裡是彼岸,是我出生的地方。我這邊,沒有什麼拂塵,只有一朵曼陀羅花,那就是我,我還沒有化為人形的時候的樣子。」阿羅說。
我沒有說話,關於彼岸,我從來沒有問過阿羅那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因為我始終覺得人有人的世界,異世也有異世的世界,不可涉足,這是我給自己立下的規矩。不過我也聽阿羅偶然說起過,曼陀羅花只有白紅兩種,它一出生就是一朵黑色的曼陀羅,也是異類,只怕她在遇見我之前,也有很多不愉快的際遇,難怪她不願意想起。
「我知道了。」我說,「雲顯,該你了,你那邊怎麼樣?」我問。
「別提了,我現在都以為我穿越了呢,我現在應該是在英國的宮廷之中。我這邊是一個豪華的宮廷,只不過是畫在牆上的,這不是畫餅充飢麼。我每一塊磚都摸過了,這邊實在沒有什麼線索,對了,我這邊也沒有看見什麼拂塵,不做我這邊有個傢伙不受控制。」雲顯說。
「不受控制?雲家少爺,這世界上還有比你還要不受控制的東西?」大哲說。
「你別說風涼話了,我這邊有一把瘋了一樣的掃帚,這東西,到處亂飛,我要不是縮在一個角落裡,早就中招了,你們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吧,我這邊的情況可不樂觀啊。」雲顯說。
雲顯的思路總是天馬行空,倒是很像他面前的那把不受控制的掃帚。不過現在看來,可不是每一個人都沒有危險的。
「雲家少爺,你就當是活動活動筋骨,小小的忍耐一下吧。」陸大叔說。
「希明。你那邊呢?」我問。
「就是啊,公子哥,你怎麼這麼安靜,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大哲說。
「別提了,我這邊簡直無聊透了。無聊到根本就沒有什麼跟你們可說的,我這邊就只有一個山洞,裡面滿地都是碎石,我當然希望這些都是畫在牆上的,可是我這邊連一塊平地都找不到,我現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蹲在地上,再過一會兒,我這一米八的身高。都要縮水了。」雲希明抱怨說。
「山洞?公子哥,你還真是天生就是盜墓的料啊,就連中招看見幻境,都是和我們不一樣啊。」大哲挖苦說。
「胖子你少說風涼話,不然咱們換換,你過來試試啊。」雲希明說。
「找找你那邊有沒有什麼東西?」我問。
「有,一把洛陽鏟,不過有一半插進土裡了,我覺得胖子就說對了一句話,這個墓室恐怕是鋼筋混凝土做的。這插在地裡一半的洛陽鏟,根本就拔不出來,白費力氣。」雲希明說。
「哈哈哈,那是。我說的都是金句名言,對了陰陰,你那邊怎麼樣?我倒是覺得最有可能有出路的人,就是你了。」大哲說。
「我這邊是一間石室。」我說。
「石室?那不就是一間普通的墓室,陰陰,你那邊有沒有拂塵。是不是只有你看到的是一間正常的墓室。」雲希明說。
「我這裡確實有一把拂塵。」我說,「而且這把拂塵價值連城。這把拂塵的手柄用的是上好的小葉紫檀木,單是這一個手柄就足以抵得上千萬的身價。但是這手柄上還鑲嵌了各種寶石。手柄的尾端是犀牛角,這應該剛成年正直壯年的犀牛的牛角,烏黑油亮,觸手生潤。稍往前一點是鈹鎂石,這是一種淡淡的紫色的寶石,這東西存世很少,價值是鑽石的百萬倍。再往前是一塊天山冰玉,這東西現在世上恐怕找不出來五顆。再之後是鸚鵡螺琥珀,水膽瑪瑙,九眼天珠,這幾塊寶石的價值已經無法估量了。但是這些竟然還不是最值錢的,最貴重的是這拂塵的前拂,是用馬鬃做成的,但是卻不是一般的馬鬃,這是一種叫做踏雪千里駒的白馬的馬鬃。這種馬一生只生一匹幼崽,如今早就已經滅絕了,現在這樣的馬鬃,只怕價值是要一根一根的計算的。」我說。
「我的天啊,陰陰,這東西,到底要值多少錢啊?」大哲一聽到這些就又一次成了財迷。
「這樣的東西,已經不是價值連城可以形容的了,這正是真正的無價之寶。」我說。
「那你還等什麼?還不趕緊拿了,咱們這邊誰都沒有拂塵,偏偏就是你那邊有,可見就是你才能解開這樣的秘密。」大哲說。
「正因為這東西如此昂貴,所以才不可能是我,因為即便真的存在這樣一件寶物,也不會是這個樣子,上仙的至寶,必然是淳樸之物,上仙都是對於珍寶錢財視若無物,必然不會在一件寶物上面添加這麼多的繁複之物。所以說,這個拂塵並不是真實存在的,而是我腦海中臆想的。」我說。
「臆想?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東西不是真實存在的,是你想像出來的?」大哲問。
「是的,這個拂塵的作用恐怕就是展現出我們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而我因為一心在想這件寶物和這個墓室本身,所以這個淨世拂塵就是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我心中所想的墓室,就是一間普通的石室,而石室之中的拂塵確實珍寶,因此才會幻化出來這樣的一把價值連城的拂塵。就是因為它太過貴重,所以我才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法門的所在。而且我剛才也已經嘗試過了,這東西的確太重,我根本就拿不起來。」我說。
「那可怎麼辦,這不是就是說,咱們被困在這裡了麼。」大哲沮喪的說。
「還不是。」我說,「雲凝一直都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聽到她的聲音。」我說。
「雲凝,雲凝,你說句話呀,你在哪兒呢?」雲顯著急的說。
可是周圍一片安靜,我能夠感覺得到,大家沒有聽到雲凝的回答,全都跟著緊張了起來,我們屏住呼吸誰也不出聲,全都在等待著雲凝的回答。但是雲凝的聲音還是沒有出現,不過這時周圍倒是出現了一些變化,有聲音,是那種微風輕輕拂面的聲音。然後我們的面前就真的起了風,那種風掀起一陣沙土,迷的人睜不開眼睛,我忍不住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竟然發現大家全都站在了我的身邊。
「哎?解開了,這是…怎麼回事兒?」雲顯問。
在我們的面前,我看見雲凝背對著我們站在那裡。
「雲凝?是你救了我們大家?」我問。
「是,就在剛才,我忽然看不見你們,也聽不見你們了,我站在這件墓室裡面,正在猶豫要不要回去找你們,然後就聽見了一個聲音。」雲凝說。
「聲音?什麼聲音?」我問。
「我說不好,那是一個很蒼老的聲音,他好像是在振振有詞的說話,說了很多,但是他說的很快,又像是在背誦什麼經文一樣,我聽不懂,然後我就看見了這個東西。」雲凝轉過身,她的手裡拿著一把拂塵。不過這把拂塵和我看見的那把差距可就大了。前拂是普通的馬鬃做成的,手柄是桃木的,而且手柄處明顯有很多的毛刺,顯然是用得太久,已經很舊了。
「這東西也太舊了吧。」大哲說。確實是,就連現在道觀裡做法事用的道具都比這個要好些。
「我當時有點猶豫,你們之前說過古墓裡面危險萬分,所以我什麼也不敢碰,不過這個墓室看上去倒是沒有什麼不對勁的,燈座還是那些普通的燈座,這個石頭檯子也是一樣,沒有什麼變化,我站在這裡好久,什麼也沒有發生,我出不去,也找不到你們,就只能這麼乾站著。」雲凝說。
「然後呢?」我問。
「然後我就只好聽那個人說話,雖然他說了半天,不過我仔細聽了聽,似乎也並不是完全聽不懂的。我聽了一會兒,又等了一會兒,這才確定真的沒有什麼危險,也覺得要是不做點什麼,就真的只能這麼等著了。所以我就想,賭一把吧,所以就走上把這東西一抬手,拿了起來。」雲凝說。
「這東西,你就這麼一拿就拿起來了?」雲顯問。
「是啊,看上去這東西挺長的,但是,你們看。」雲凝說著看了看手中的那把拂塵,就在我們的眼前,那把拂塵竟然忽然變小了,原本看上去粗壯的手柄,竟然變細了不少,即使是雲凝那樣纖細的手也能夠握得住。
「怎麼回事兒?雲凝,你會變魔術啊?」大哲問。
「並不是我會變魔術,而是這個拂塵似乎可以跟我心意相通,只要我心中所想,再用讀心術加以控制,這東西就會發生變化,我不過目前我也只是可以讓它變大變小,至於別的,就不知道了。」雲凝說。
「雲凝,看來這東西冥冥之中和你有著緣分,我現在倒是慶幸,帶著你一起來了。」我說。
「或許是吧,不過我也是從那個蒼老的聲音中得到了提示。」雲凝說。
「那個聲音跟你說了什麼?」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