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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節

「還不僅僅是這麼簡單,這裡的白泥,叫做巴峽白泥,是一種獨特高地磁環境孕育的小分子礦物泥,千年以來就是巴峽人保持百歲不老容顏的不老泥。國際自然醫學會會長日本森下敬一博士稱,巴峽是遺落人間的一塊淨土。特殊的地理和地質條件造就了巴峽白泥具有世界獨一無二的特性。這種原生態的白泥來自於巴峽深層底下河床,經過數億年沖刷,質地柔和白淨,成為了富含礦物質與微量元素的淤積白泥。在巴峽特有的強地磁作用下,經過磁化的巴峽白泥清潔控油效果尤為突出,能夠淨化及重整肌膚紋理,清潔毛孔並平衡油脂分泌,收縮毛孔。巴峽白泥更是富含20多種對人體有益的礦物質元素,對人體有害的重金屬及放射性元素均遠遠低於其他地區。巴峽白泥具有防曬和阻隔紫外線的功能,尤其是清潔控油效果突出,可廣泛用於護膚領域製作各種米分餅、潔顏米分、爽身米分、面膜等。」陸大叔這麼說的時候,你很難想像,一個臉上有著橫貫傷疤的硬漢,竟然還是個護膚專家。「也就是說這裡的這種巴峽白泥更加有價值?」我說。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剛才說了,這種白泥都是在地下深處的,別說是平時能不能看見,就是開採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可以說是非常珍貴,但是你再看看這個村子,這裡的地面全都是這種白泥,這裡竟然整個山都是白泥,所以才會有這麼的多的白泥裸露出來。」陸大叔說,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離奇,難道說竟是這些白泥裡面有什麼秘密,才是整個村子的人,全都得上了早衰的怪病。「就這麼決定了,咱們把這個村子的泥土也採集樣本,一起帶回去,寧可錯過,不可放過。」我說,這個時候王娜姐已經麻利的準備好了收集泥土樣本的工具。
「你們這些人啊,真是喜歡折騰,上一次來的那群人就是這樣的,到處瞎折騰,結果什麼東西也沒找到,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吧。」老左的聲音竟然又響了起來,「這裡世世代代就是這樣,你說的沒有錯,這裡的這整座山全都是白泥,但是那又怎麼樣,如果是這裡的山有問題,那麼這裡早就死絕了,還有什麼命搞什麼旅遊建設。一個個賺得盆滿缽滿,出了事情自然是趕緊跑,至於這樣的村子,扔了也就扔了,反正值錢的家當也不在這裡,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左說。」陰陰姐,他說什麼村子扔了也就扔了是什麼意思?「雲凝問。」我知道,這裡的民俗村,有可能只是一個旅遊的項目,這裡村民其實都是員工,每天就像是上班一樣,扮演者少數民族的村民。雖然他們確實都是少數民族的人,但是很多人有了錢之後,也會選擇搬到城裡居住,這就出現一個問題,村子人少,沒有辦法維持旅遊的基本人員需求,所以有些人就成了演員一樣的存在,他們就是扮演他們自已原本應該有的樣子。「我說。」這麼說,這裡這些旅遊存都是假的?「大哲說。」不能說是假的,這裡只不過是他們原來的家,僅此而已。「我解釋說。
「老左,你剛才說,他們全都跑了,那麼也就是說,這個村子裡還是有人沒有被感染的是麼?你知道他們都去了哪裡麼?」我問。
但是沒有人回答我,我收集好了白泥樣本抬頭一看,竟然完全找不到老左的身影。
「他在哪兒?「我問大傢伙,所有人都搖搖頭。」我們都聽到了那個聲音但是,卻沒有看見他的人。「陸大叔說,」聲音,是從後面傳來的。」

第四百五十八章 白頭翁
我們所說的後面指的是巴雲村的後山,那裡人跡罕至,野草叢生,遠遠的看著竟然還有點讓人覺得瘆的慌。
「阿羅,你之前不是跟著袁茹來過一次麼?這些情況你掌握多少?」我問。
「說實話上次我們真是聲勢浩大,來的人特別的多,你也知道,人一多很多事兒都變得很混亂,當時很多部門都派來了專家,就像是這裡的水質,土壤,全都已經提取過了很多次,不過我並沒有過多的瞭解,這些情況總是有人記錄的。不過我想,應該是沒有什麼發現,如果有所發現也不會這樣安靜,到現在也沒有什麼消息。」阿羅說。
「那這麼說,你上一次來的時候其實是沒有什麼用處,就只是跟著袁部長溜躂了一圈?」大哲說。
「什麼叫溜躂,我不是說了麼,當時來的有很多的方面的專家,我就是其中一種,植物學專家。」阿羅說。
「植物學專家?」大哲反問。
「怎麼?這世界上還會有人比我更瞭解各種各樣的植物麼?」阿羅說。
「是是,你厲害,你當然認識植物認識的最多,因為你原本就是個植物嘛。」大哲話音未落,就突然哈哈大笑著躺在了地上不斷的求饒,「阿羅,我錯了,別鬧,我錯了。」原來阿羅變出來很多的籐蔓,正纏著大哲在瘙他的癢。
「阿羅,那麼,你找到了什麼線索?植物學,怎麼這裡的植被出現了什麼問題麼?」我問。
「確實是,這裡出現了一些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植物。」阿羅說。
「就是你之前提到過的夜白頭?當時你沒有說清楚。現在你再詳細的說說。」我說。
「白頭翁是一種銀蓮花屬目的多年生草本植物,長有根狀莖,葉片呈卵形,花萼則是藍紫色的。這種植物原本這裡就少見,主要是分佈在吉林、遼寧、河北、山東、河南、山西、陝西、黑龍江等地區,山崗、荒坡及田野間都可以見到,並不是什麼稀奇的植物。白頭翁有清熱解毒、涼血止痢、燥濕殺蟲的功效。具有很高的藥用價值。在園林中可作自然栽植。用於佈置花壇、道路兩旁,或點綴於林間空地,很多馬路的兩側也會用白頭翁裝飾。」阿羅說。
「廣西沒有這種植物麼?」我問。
「並不是沒有。但是很少,白頭翁喜歡涼爽乾燥的氣候。耐寒,耐旱,不耐高溫。以土層深厚、排水良好的砂質壤土生長最好。沖積土和粘壤土次之,而排水不良的低窪地不宜栽種。廣西這邊畢竟還是有些潮濕的。所以應該不多見才對,但是就在這後面的山上,竟然有不少的白頭翁,我覺得有可能和這裡的這些白泥土壤有關。」阿羅說。
「這麼說這個什麼草還挺好看的。」大哲說。
「那是當然。白頭翁有30多個品種。花鍾形,具有白、紫、藍三種顏色,白頭翁全株被毛。十分奇特,從花朵開放到蒴果成熟的一個半月中。先賞花後觀果。夏秋季節,葉叢碧綠,經嚴霜後休眠,作為一種野生宿根植物,可一年栽種多年觀賞,克服了一二年生草本花卉成本高,品種易退化的缺點,園林中可配植於林問隙地及灌木叢間,或以自然地方式栽植在花境中,因其花期早,植株矮小,是理想的地被植物品種,果期羽毛狀花柱宿存,形如頭狀,極為別緻。也可以用於花壇或盆栽欣賞。不僅如此,它還是環境污染的測評表。因為白頭翁對酸雨十分敏感,酸雨降臨時,白頭翁很快死亡,白頭翁的這一特性,不僅使它常被用作檢測環境污染程度的指示植物,而且也增加了它作為觀賞花卉的價值。」
「這小小的一朵花還有這麼多的學問。」雲顯感慨說。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花草也是有感情的,不僅僅是有學問這麼簡單的。」阿羅說,「研究還發現白頭翁可直接作用於蟲體表膜,具有較強的抗滴蟲作用。還具有阻止肝組織中過氧化物的釋放,阻止乙型肝炎病毒的感染。它的水提液具有較強的抗活性氧化作用,能有效清除過氧化氫,防止其所引起的脂質過氧化而造成細胞或組織損傷。還對大鼠結腸炎具有明顯的抑製作用。在中醫裡面,治熱毒血痢,溫瘧寒熱,鼻衄,血痔,白頭翁都有特效。所以它的藥用價值也是非常高的。」
「這個花的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白頭翁,聽起來像是一個老爺爺。」雲凝說。
「白頭翁這個名字確實是有由來的,也確實有一種說法是和老爺爺有關的。傳說,從前,在大湖邊上有座牛頭山。山下有個村莊,村裡有個小伙子叫阿寶。阿寶性情開朗,心地善良,又樂於助人,大夥兒都很喜歡他。可是有一天,阿寶突然鬧肚子疼,那痛非比一般,痛得阿寶頭上直冒冷汗,連手腳都發涼了。當時恰巧左鄰右舍的人上山的上山,下地的下地,都幹活兒去了,沒人幫助。阿寶疼得實在忍受不住了,只好捂著肚子自己掙扎著去找鄰村的郎中看一看。他強忍疼痛剛走出村口,就實在支持不住了,一頭便倒在路邊的草地上。不知過了多久,阿寶突然醒來,看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爺爺拄著拐棍站在他身邊。老爺爺問阿寶怎麼會躺在路邊上,阿寶無力地回答說:肚子疼得利害,實在走不動了。老爺爺說:那就找點藥吃吧。阿寶說:讓我上哪兒去找呢?老爺爺用拐棍指著阿寶身邊的草地,草地上有一棵頂頭上長著絨絨白毛的綠草,說:這草的根就是藥,你挖一些回去熬湯,連喝幾次就會好的。阿寶心想:這草倒是常常見,山坡野地到處都是,果真能治病嗎?老爺爺不等阿寶開口,彷彿早就看穿了阿寶心裡的疑問。他捋著鬍鬚說:我已是滿頭白髮的老人了,還會用瞎話騙你嗎?說完就緩緩轉身離去了。阿寶決心試一試,他忍住痛挖了一些那種頂頭上長白毛的綠草,回到家把草根熬水喝了,這一宿肚子就不怎麼疼了。一連喝了三天,病就全好了。鄰舍們來看望阿寶,也就知道阿寶的病是吃了一種草根治好的。阿寶病好了,又上山砍柴。這一天,阿寶在去砍柴的山路上又碰上了上次的那位白髮蒼蒼的老爺爺,老爺爺拄著拐棍挺有精神地站在那兒,遠遠看去,白鬍子飄飄的,活像一位山裡的神仙。阿寶急忙走上前去說:謝謝你,老爺爺,你讓我吃的藥真好,我喝了幾回,病就好利索了。白髮老爺爺笑呵呵他說:小伙子,我正想告訴你,那是我家祖傳的秘方。我見你心地善良又肯幫助村裡的人,我是想借你的嘴幫我傳給世人呢。阿寶點頭答應了。白髮老爺爺又突然不見了。從那以後,村裡的人不管是誰,要是犯了肚子疼痛的毛病,阿寶都會不分白天黑夜地扛上一把鍬,到野地裡去挖那種頂頭上長白絨毛的綠草,回來就用草根煎水送給病人喝。喝過之後,肚疼毛病就都治好了。有人好奇地向阿寶打聽,這是什麼藥,阿寶什麼時候學會用草藥治病的,阿寶是厚道人,他就一五一十地把他如何肚疼,如何遇見白髮老爺爺等等,都告訴了大夥兒。人們又追問老爺爺上哪兒去了,問得阿寶直後悔:是呀,怎麼就沒問問白髮老爺爺的住處呢?第二天,阿寶就跑到第二次碰上老爺爺的地方,想再謝謝老爺爺,再說以後有什麼事也好再當面請教。可是,阿寶等了一天又一天,一連等了半個月,也沒見白髮老爺爺再出現。阿寶很失望,他坐在與老爺爺第二次相遇的山路旁邊,眼望著草地上許多頂頭長自毛的綠草直出神,突然,他看見一道亮光,從一棵頂頭長白毛的綠草處發出來,亮光中,那棵綠草迎風輕輕搖擺。阿寶突然發現:哎呀,這株草多麼像一位白髮白鬚的老爺爺!阿寶心裡明白了,白髮老爺爺恐怕是南極仙翁顯聖,下凡來傳授秘方,為人治病解除痛苦的吧?阿寶又想,不能讓後人忘了那位傳秘方的老爺爺,既然這種草還不知道名字,不如就叫它:白頭翁吧。從此以後,人世間就有了白頭翁這味草藥了。」阿羅說,「不過還有一個說法,說是杜甫將此草起名為白頭翁的。傳說唐代詩人杜甫困守京華之際,生活異常艱辛。一日早晨,杜甫喝下一碗兩天前的剩粥,不久便嘔吐不止,腹部劇痛難耐。但他蝸居茅屋,身無分文,根本無錢求醫問藥。這時,一位白髮老翁剛好路過他家門前,見此情景,十分同情杜甫,詢問完病情後說道:你稍待片刻,待老夫採藥來為你治療。過不多久,白髮老翁採摘了一把長著白色柔毛的野草,將其煎湯讓杜甫服下。杜甫服完之後,病痛慢慢消除了,數日後痊癒。正是,自憐白頭無人問,憐人乃為白頭翁,杜甫就將此草起名為白頭翁,以表達對那位白髮老翁的感激之情。」
「那麼夜白頭又是什麼?也是一種白頭翁草麼?」我問。
「夜白頭來自於白頭翁,但是和白頭翁確實截然不同的兩種東西。」阿羅說。

第四百五十九章 病患
「這個地方出現夜白頭也很正常,因為如果在白頭翁的花季的時候,剛好趕上下雨,濕度增加就會讓白頭翁從根上開始*,發霉,這樣的發霉的過程非常的快,沒等到花朵凋謝,就整棵都發霉枯萎,花朵變黑,只有尖端還有那麼一點白,所以就變成了夜白頭。但是夜白頭卻並不是就這樣死了,它變成夜白頭之後,竟然是以另外一種植物的形態存在。雖然這個過程很簡單,就是幾句話,但是其實形成的條件非常的苛刻。夜白頭有很高的藥用價值,但是可遇不可求,所以現在幾乎都要絕跡了,然而我在巴雲村的後山上竟然看到很多發黑的夜白頭草,這絕不是巧合。到底之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個白頭翁一夜之間變成了夜白頭。」阿羅說。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了後山,剛剛走進山裡,就在樹根底下,看見了不少夜白頭。
「確實,這些草看上去不太一樣。」我說,「也不好說這些村民的怪病就是和這些草有關。」
「哎呀,這是沒有理由了,又開始怪這些花花草草了。」老左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我們找到了他,原來他坐在一棵高樹上。
「你的意思是這些草也沒有問題唄?」大哲問。
「正是。」老左說,「你們呀,這麼大的問題就在眼前,也看不見,世人偏見啊,世人偏見。」老左的聲音又變的飄渺了起來,我們一抬頭發現老左又不見了。
「您好!」忽然身後傳來了打招呼的聲音,我們回頭一看。發現蔣醫生不知什麼時候跟了上來。
「蔣醫生?你怎麼來了?」我問。
「我今天休息,但是現在醫院門口全都是記者,情況非常的緊張,袁茹部長需要一個對附近的地形熟悉的人來給你們帶路,好讓你們更快的解決問題,我剛好跟你們見過一面,畢竟熟悉。所以主動要求過來了。我還是從醫院後門走的。所以浪費了不少的時間。」蔣醫生說。
「原來是這樣。」我說,「那可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對了你們站在這裡這是在看什麼?」蔣醫生問。
「我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人。」我說,「你知道一個村子裡有一個姓左的人麼?」我問。
「老左家啊,他們不屬於這個村子,屬於左家村。不過左老爺子去世以後,就只剩下了一個傻兒子。左家村再也沒有什麼人了。」蔣醫生說。
「您剛才說傻兒子是什麼意思?」我問。
「因為他是我的病人,我之前不是說了麼,我是心理疾病科的大夫,這個左家的兒子是我的患者。」蔣醫生說。
「合著這個老左是個神經病啊?」大哲說。
「不是神經病。是精神病,神經病是指神經系統出現問題的疾病,但是精神病指的是嚴重的心理障礙。患者的認識、情感、意志、動作行為等心理活動均可出現持久的明顯的異常;不能正常的學習、工作、生活;動作行為難以被一般人理解;在病態心理的支配下,有自殺或攻擊、傷害他人的動作行為。」蔣醫生機關鎗一樣的說。「不好意思啊,這是職業病,習慣了,我是科班出身。」
「不是什麼精神病,神經病的,我從來都分不清楚。」雲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