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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節

「可是不管怎麼說,你生活在這裡,這裡是隗氏家族,你的所有一切都是隗氏賦予你的,你為什麼不想想這些呢?「我問。
「沒錯,這裡確實是給了我很多,給了我金錢,社會地位,權利,但是我就是沒有辦法愛上這個地方,這個地方讓我覺得恐怖,我想要的根本就得不到。我和你姥爺結婚之後才知道,他一直深愛的都是你的馮媽,也就是我的表姐,我們達成了一個共識,他幫助我為隗氏一族傳宗接代,而我利用我的陰陽術,讓他和自己心愛的人可以陰陽相隔的溝通。於是我讓我的表姐去世後成為了我的鬼傀。你能體會那種感覺麼?你一直在幫你的丈夫出軌。「姥姥說的聲嘶力竭。我於是想到之前姥姥和馮媽下棋,而姥爺會站在旁邊觀看,現在想起來就容易明白,看不見馮媽的姥爺不過是在用另外的一種方式和心愛的人溝通。
「你姥爺在得知自己必須要死的時候竟然那樣的開心,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即使我已經那樣的寬容忍讓。而表姐也為了我義無反顧,我猜他們都不會留戀今生,而是迫不及待的奔向來生去了。這世界上有只剩下了我一個人,一個孤獨的人。好在我還有盼頭,我遍翻家中的古籍,終於發現,有過放棄隗氏家族繼承人的先例,於是我開始步步謀劃,為的就是達成我的目的。「姥姥說。
「可是其實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存在很多的變數吧。「我說,「就比如說,我如果現在拒絕幫助你,而是讓你在痛苦中終老,以此作為對你的懲罰,你恐怕也沒有什麼辦法。「我說。
「是啊,我想過,所以我並不介意,畢竟已經到了這一步,我也知道我是一個罪人,我不放棄我的想法,但是同時我也沒有指望最後會成功。「姥姥說的倒是直接灑脫。
「首先,出於家族繼承人的角度,你要知道,我不會原諒你了但是即使你只是一個遲暮的老人,向我提出一個力所能及的要求,我都會幫助你。我幫你,不是出於親情,而是善意。」

第四百二十七章 棄身術
姥姥幾乎是驚呆在了原地,我看的出來她內心裡已經放棄了,「你真的這麼決定?你可知道我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做出的事情,足夠隗氏一族的所有列祖列宗唾棄,永世得不到原諒,就算你讓我就這樣,等待著你把我的天賦吸收乾淨,然後一命嗚呼,也不能夠彌補我所犯下的錯誤。」姥姥說。
「你現在絕不會立刻死去,因此我的天賦也不會得到完善,可是我沒有耐心等待下去了,與其說是在幫你,不如說我也是在成全我自己。只是這禁術並不是那麼輕鬆能夠完成的,您確定可以?」我問。
「我會不記任何代價,只要能夠擺脫這隗氏繼承人的身份,我一定會不惜所有。我這一生從來都不由自己掌控,至少讓我死的時候可以是以一個可以獨立思考的人,來結束我這一生。這個隗家就像是一座無形的牢籠,我終於可以擺脫它了,等到事成之後,我會把自己改名姓姜,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起來,也許雲家的會願意做我的鄰居,陪我一起種種菜。或許我們還可以帶上老阿貴,從此頤享天年。」姥姥說。
「我相信他們都會很願意的。」我說。
「好了,不說廢話了,跟我說說你都看到了什麼,這個神秘的禁術到底有什麼緣由。」姥姥問。
「這種禁術叫做棄身術,之所以這種禁術會被禁用,就是因為,古代人認為,父母之恩,手足之情不能割捨。這裡面的割捨,值得就是無法斷絕的血緣關係,但是這種棄身術,聽名字就知道,這是一種徹底的。放棄了自己的身份的禁忌之術。古代人向來重視血統,但是同時尊貴的血統也是讓人遭受橫禍的緣由。有人為了權利想方設法的想要與皇家的血統攀上關係。而有些人天生就具有尊貴的血統,卻寧可捨棄,做一個普通隨性的普通人。這棄身之術就是由此得來。」我說。
「要怎麼做?」姥姥問。
「簡單的說就是剔骨還父削肉還母。」我說。
說到「剔骨還父剔肉還母」。這個典故是有由來的,提到這一點就要提到一個,一個神話故事裡的人物,哪吒。
哪吒是殷商末年陳塘關總兵李靖的第三個兒子,金吒、木吒的弟弟。是靈珠子投胎。母親殷夫人懷孕三年六個月,生下一個肉球。李靖以為是妖怪,就用劍劈開,裡面的嬰兒正是哪吒。後來仙人太乙真人登門道賀,收他為徒,取名哪吒。一次哪吒在東海玩水,和東海龍王的三子敖丙起衝突,不但將其打死,還抽他的龍筋做為腰帶要送給李靖。
東海龍王到天宮上本,又在寶德門遭到他的痛打。還被他抓下四、五十片鱗甲,鮮血淋漓,狼狽不堪。闖下這滅門絕戶的大禍,他毫不在意,還輕描淡寫地說是由於一時性急。
當四海龍王敖廣、敖欽、敖閏、敖順聯名奏准玉帝來拿李靖夫婦問罪時,哪吒說,一人行事一人當,我打死敖丙、李艮,我當償命,豈有子連累父母之理!
為了不累雙親。他斷臂剖腹,剜腸剔骨,還於父母。他的孝道感動了龍王,李靖夫婦亦因此得赦。但李靖卻總不能諒解。對他的魂魄繼續進行無理逼迫。這使哪吒無法容忍。而後,哪吒三太子在被其父李靖阻撓,復活不成的情形之下,太乙真人用蓮花蓮藕給哪吒造了一個新的肉體。重生後的哪吒助姜子牙討伐紂王。憑著高強的武功和法寶多次立下奇功。更因為其是蓮花的化身而對感染人類的病毒能夠免疫。
不過這只是其中一種說法,還有一種說法說是如來救了哪吒。
話說為了讓龍王寬恕父母親,哪吒一怒將刀在手。割肉還母,剔骨還父,還了父精母血,一點靈魂,逕到西方極樂世界告佛。佛正與眾菩薩講經,只聞得幢幡寶蓋有人叫道,救命!佛慧眼一看,知是哪吒之魂,即將碧藕為骨,荷葉為衣,念動起死回生真言,哪吒遂得了性命。運用神力,法降九十六洞妖魔,神通廣大,後來要殺天王,報那剔骨之仇。天王無奈,告求我佛如來。如來以和為尚,賜他一座玲瓏剔透舍利子如意黃金寶塔,那塔上層層有佛,艷艷光明。喚哪吒以佛為父,解釋了冤仇。
不過這些都是小說和神話故事當中給的定義,雖然不能全信,但是也不能說是完全的信口開河,藝術源於生活,一定是有跡可循,兩位作者才寫出了這樣雷同的故事。更可況久遠的傳說,傳著傳著就失了真,也是常有的事。
「這和哪吒的傳說有什麼關係?」姥姥問。
「當然有關係,這不過是傳說,但是我所知道的恐怕才是正史,就在咱們隗氏祖墳裡面的寶庫裡,有一段記載。可見這個哪吒不是別人竟然是我們隗氏一族的繼承人。只不過他是一個逃兵,他放棄了自己的繼承人身份,只不過一般的勞苦大眾可不知道那是在做什麼,而是當成了是神仙的某種神聖的儀式,最後竟然傳成了一段好故事。」我說。
「可是單憑這個根本也證明不了這就是真的啊。」姥姥說。
「是,不過有一點您可能也忘記了,您忘記了歷史上描述的哪吒的長相,在《三國演義》裡這樣描寫:那哪吒奮怒,大喝一聲,叫:變!即變做三頭六臂。三頭六臂只能眼觀六路,而三頭八臂可以手持八般兵器,以一獨對八方強敵,六隻眼睛原有的雙目變成神目,烈日下不懼強烈的光照,黑暗無光的夜間也能看清萬物,左頭的雙目能洞察百里,其中一雙眼睛能上下翻動,向上能看九重天,向下看十八層地獄,這樣上可防法寶傷人,下可防地行之術之流暗藏的偷襲,比殷郊、羅宣高出一籌足見本領之高強,神通之廣大,堪稱舉世無雙。界牌關刺死王豹,穿雲關燒死馬忠、殺死龍安吉,潼關擊傷卞吉,澠池城上刺死高蘭英,梅山與楊戩一起,全殲七怪,大戰萬仙陣真所謂百戰百勝,所向無敵,在周營中僅次於楊戩為周營第二高手。哪吒最後結局也頗耐人尋味。功成以後,武王登位,理應論功行賞。尤其像哪吒那樣立下汗馬功勞的開國元勳,更應封官進爵,享盡榮華富貴。但哪吒與李靖、楊戩、金吒、木吒、韋護、雷震子共七人,卻不戀紅塵富貴、功名利祿,奏請武王准予歸山。武王、姜子牙苦苦挽留,仍無濟於事,只得設宴餞行,灑淚送別。這與當時為了功名利祿、不惜投機鑽營的人們相比,又顯得多麼高尚,多麼難能可貴!」我說道,「在這裡說到哪吒的眼睛與眾不同,三種不同的探看方法,難道不像是在說我們隗氏一族麼?我們正常視力,陰陽術,天之瞳。確實一人身具三種眼睛,影響又貼切,更可況功成名就之後就退隱山林,低調務實,不是我們隗氏一族,又是誰呢?」我說。
「光是這些也沒有什麼證據啊。」姥姥說,「這些不過都是你的猜測。」姥姥提出質疑。
「那咱們就說點真是存在的,那就是哪吒這個名字本身就是印度語,是印度的一位神明。」
哪吒是一個異國語音的名字,也就是說他並不是中國本土所產的。哪吒的確是一個舶來的神名。在漫長的歲月中,伊朗人與中國人影響並控制著亞洲西部到東部的廣大區域。伊朗和中國土地上的居民在各個時期相互交往、通商。毫無疑問,這種毗鄰關係與相互交往對兩個民族的文明與文化產生了深刻的影響。經過文人的演義,哪吒的故事已趨近大眾化完整化了。
哪吒的傳說引起了明代文人的極大興趣,他們紛紛取材於此,將一些支離破碎的情節連綴起來,完成了哪吒故事的精彩演義。
相傳哪吒是四大天王中之北方多聞天王毗沙門之子,是佛教護法神之一。毗沙門天王有五子,除了三太子哪吒之外,二太子獨健也是神通廣大,母親是吉祥天女,姊妹也是天女,屬佛門中之豪門之家。不過最早佛經中沒有哪吒,而只有那吒。
道教中說哪吒是神兵神將的統帥,稱中壇元帥或者是威靈顯赫大將軍,玉帝命他永鎮天門。
「由這一點上來看,有法力,又是天生的神族,又有腦子,也還有可能會使用陰陽術。所以這個人不是我們隗氏一族又是誰呢?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剛才說過,有一個哪吒的肉身毀了,靈魂被如來留了,如來讓他,直接打敗他的父親的大招,並且讓他以後好自為之。其實當時哪吒真正想要殺的就是自己的父母,照這麼來看,對你現在的做法我也就能夠理解了,畢竟姥姥你不是第一個這麼做的人,只怕這樣的事情的人也不在少數。背負著一個家族的命運,不管是誰都可能會被壓垮的吧。」我說。
「沒錯,我也是在一本古籍裡頭看到,曾經有過這樣的先例,只是到現在,你也沒有說到底要怎麼樣,剔骨削肉的。」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一點紅
「自然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剔骨削肉,咱們家族的古籍上面說,曾經想要捨棄自己隗氏一族繼承人的身份的先祖,最後的結局是,由家中的現任繼承人親自操刀,剔下了一整條腿上面的肉,還卸掉了一條腿骨。「我一邊說一邊看著姥姥的反應,她臉色最近日漸蒼白,倒是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那麼你親眼看到的呢?在這祖墳的密室之中應該也曾經出現過這樣的景象吧。「姥姥問。」沒錯,清朝年間,也就是姜家大宅和隗氏正式分開的那時候,我們的先祖姜月純曾經對自己使用過這樣的禁術,捨棄了自己隗氏繼承人的身份。「我說。」手段也是這樣的殘忍麼?難道說這就是捨棄家族責任所要付出的代價。「姥姥說。」這個我並不知道,不過我看到的殘像卻並不是用了一整條腿那麼嚴重,似乎在隗氏一族看來,這樣的疼痛難忍的施展禁術的方法不過是對不負責任的人的懲罰。事實上,我之後看到,雖然施展法術的過程極其痛苦,但是等到法術成功之後,整個人倒是可以恢復正常,並沒有什麼不妥,與常人無異,這就是為什麼之前姜月純前輩捨棄了自己繼承人的身份,專心打理姜家的家族產業。「我說。」她選擇了什麼位置?「姥姥問。」自己的左手的小拇指,我親眼看見,在殘像之中,姜月純前輩,剁掉了自己的左手小拇指,把骨肉進行分離,然後分別進行了祭祀。「我說。」祭祀的過程是否非常的複雜?「姥姥問。」這個過程倒是真的不複雜,我們通常都會以為,這樣的禁忌之術一定會非常的複雜,誰知道並不是如此。這個過程非常的簡單。擺下祭祀用的祭台以及一應的冥紙香燭,然後準備兩個骨瓷碗,我不知道這個碗是不是有什麼講究,但是殘像之中他們使用的是兩隻素面的骨瓷碗沒有任何的花紋裝飾。兩隻骨瓷碗之中分別放入骨灰。我猜所謂的剔骨還父削肉還母,指的就是父母雙親的骨灰。然後分別放入自己的骨肉,再注入無根水,然後是自己的鮮血兩滴,最後將兩隻骨瓷碗放在地上。地上畫六芒星的陣圖,本人入陣,即成。「我說。」就僅僅是這樣?「姥姥與我反覆確認。」沒錯,我看到的殘像之中,就是這樣。「我說。姥姥沉默了一下,倒像是有所猶豫。」你對於這個禁術這麼看,成功的把握有多大?「姥姥問。」已經上百年沒有人使用過了,這個法術想必之前在隗氏一族都是口口相傳的,並沒有什麼書面上的記載,所以說。我也並沒有什麼十足的把握。或者說,我跟就是沒有把握。「我說。」那麼,如果有什麼條件沒有滿足,又或者進行的過程中出現了什麼差錯呢?會有什麼後果?「姥姥問。」古籍上記載,棄身術屬於大逆不道的禁忌之術,使用不當,則會神身俱滅,天地無存。「」神身俱滅,天地無存,聽上去倒是很像是我應得的下場。「姥姥感慨說。」您該不會。還是決定要這麼做吧。「我問。」為什麼不呢?這不就是我心心唸唸想要達到的目的麼?我這一輩子,機關算盡,身邊的親人全都被我利用,我所作的這一切。不過就是想要捨棄這身份麼?難道到了最後就為了一根小手指,就要退縮了?「姥姥說,」我已經決定了,只是我這幾日身子不好了,你幫我打理吧,準備準備一應的東西。「」知道了。「我回答說。
準備東西頗費了一番周折。別的都還好說,只是無根水,花了三天才準備好足夠的份量,為了以防萬一,我又讓人多存了一天的量,只是時間也是不能耽擱的,姥姥這兩天的臉色越發的不好了,聽說連飯都吃不下去了,不知道是因為身體開始衰竭的原因還是因為願望即將達成的興奮。我這幾天倒是也沒有閒著,一直待在祖墳之中的藏書室裡,薊子洋陪著我,畢竟這個老傢伙幾乎認識全世界的文字,跟在我身邊多少可以派上一點用處。只不過他嘴巴毒的很,這一點倒是沒有因為我的身份發生變化,而改變,他總是在我問他古代文字的時候,說我沒有文化,真是讓人惱火。
藏書室裡面的藏書數量是在的龐大,我一時根本就看不完,只能跳出一些重要的,感覺能派上用場的慢慢研究,只為了能夠找出對施展棄身術有用的途徑。經過我的翻閱,我發現這個藏書室其實是按照一定的順序被人整理過的,看來以前還有人是專門負責藏書室的整理。藏書室的藏書分為三類,一種是一般文獻,也就是那些雜書,天文地理沒有不涵蓋的。這一部分的藏書,基本上就是用來收藏的,對於隗氏一族的發展並沒有什麼助益,只是可以豐富知識,通宵地理。還有一部分,基本上都是各個門派的一些經綸,這些很多都是珍貴的手稿,隨便拿出來一本,都是價值連城。不過這些書雖然被保護得很好,不得不說,還是非常的脆弱。最後一種,全都是手稿,編寫這些書稿的正式我們隗氏一族的各代的繼承人,裡面記錄的都是一些奇門異術,有的是從別的門派那裡推敲出來,整理出來的即將失傳的秘術,還有一部分,是在先人的基礎上發展出來的新的秘術。看得我很是暢快淋漓,我之前並不覺得我在秘術和法術方面有什麼天賦,現在才發現,原來我學習一個法術竟然也來的如此快捷,那些複雜的陣圖,口訣,我竟然過目不忘,我現在有點相信薊子洋說的了,我身上留著隗氏一族的血,這血液的遺傳,就決定了我的天賦與眾不同。
終於最後還是讓我找到了一條有些幫助的法門,有一本手稿上面說,在施展棄身術這樣複雜的禁忌之術的時候,容易出現紕漏,最後導致不可挽回的結果,但是如果在施法場地的四周圍上紅色的綢緞,就可以在出現紕漏的時候,暫時終止,這些紅色的綢緞有一定的穩定氣場的作用,可以暫時保護住法陣中央的人。
終於,四天的時間到了,我讓王娜姐準備好了所有的器物,地點還是安置在祖墳的地下密室,這裡在我的天之瞳之下,是整個姜家大宅的宅氣最盛的地方,想來也是對施展法術有著特別的助益。我也讓王娜姐把紅色的綢緞,圍滿了四周,一切準備妥當。
香案供桌之上,擺放著一應的物品,還有兩隻素面的骨瓷瓷碗,裡面已經有人,從公墓運來了太姥姥和太姥爺的骨灰,我和姥姥面對面的坐著。
「動手吧。」姥姥說。
「無論我現在是什麼樣的身份,您終於是我的姥姥,我對您做這樣的事情,於情於理都是大不孝,所以恐怕我沒有辦法下的去手。「我坦誠的說。
「怎麼?難道到了這個地步,你現在是要反悔了麼?」姥姥問。
「並不是,或者找別人來…」
「這是咱們隗家的事兒,不必要把別人牽扯進來,你確定這個執刀人只要是隗氏一族的繼承人就行是吧?」姥姥問。
「古籍上,確實是這樣記載的。」我說。可是我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姥姥竟然拿起了面前的尖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切斷了自己的左手小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