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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節

「胖子,沒看出來,你還挺英勇啊。」雲希明拍了拍大哲的肩膀,大哲疼的咧了咧嘴,但是並沒有叫痛,反而看了看閔瀾。
「你沒事兒吧?」大哲問,別說,這個樣子的大哲,浴血重生了一樣,雖然狼狽,看著還挺酷。
「我…我沒事兒…你受傷了!」閔瀾說話都變得哽咽了,我想就算是鐵打的心,此刻也會被融化了吧。
閔瀾這麼一說我們才注意到,大哲傷的真的不輕,身上好多擦傷,頭上也就流了血,我們趕緊給他包紮,為大哲上藥的時候,大哲疼的咬牙切齒,閔瀾終於再也忍不住,終於失聲痛哭了起來。
「你這個…這個…傻胖子!」閔瀾一邊哭一邊罵,「你一定是瘋了,怎麼那麼傻啊?!」
沒想到,大哲聽了竟然笑了起來,「嘿嘿,終於不是死胖子了,這可是歷史性的一刻啊。」這一句話把閔瀾逗得破涕為笑。
「陰陰,還真是讓你說中了,這地方看來不能用炸藥,就是非常輕微的程度都有可能引發這裡的大面積坍塌,咱們還是得另想辦法。」雲希明說。
「等我出去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幫傻子,到底是誰出的炸山的注意。」雲顯生氣的說。
「算了,李家公子哥,你也別生氣了,你的手下還不算蠢,你看這不是停手了麼,肯定是發現不對及時停手了。而且剛才他們應該沒有上真傢伙,就只是象徵性的實驗爆破,就是為了測試。只是咱們這地方是中空的,所以才反應這麼大。你的手下表現得已經很專業了。」大哲這次反倒淡定中肯的給出了專業性的評價。
「象徵性實驗?!胖子,你是說剛才他們才只是象徵性的小爆破?」雲顯問。
「沒錯,要是他們真的直接上真傢伙,咱們剛才就已經被活埋了。」大哲說,「幸虧剛才陰陰和窩頭看著我,剛才我這幾個雷管要是在這裡炸了,只怕結果也是一樣的。」
我們全都捏了一把汗,幸虧剛才窩頭有了新的發現,幸虧沒有輕舉妄動,不然的話,我們現在已經不知道陷入了怎樣危險的境地。
「看來沒有辦法了,咱們只能去會會前廳那位了。」陸大叔說。
「沒錯,只能這樣了,哎?那東西怎麼不見了。」王娜姐說。
我們趕緊跑到前廳,那邊塌方的沒有我們這邊嚴重,雕像,香案,全都看的一清二楚,那鬼釉竟然不見了。
「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剛才那麼大的動靜,沒有反應才怪。還是趕緊找找他吧,與其等一下突然冒出來殺我們個措手不及,還是把它找出來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較好。」陸大叔說。
「可是這裡就這麼大,它能跑哪去呢?會不會剛才就已經離開這裡了?」王娜姐說。
「噓…小聲…注意聽…」吳滕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們趕緊閉上嘴,側耳聽了起來,不過我們的聽力,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不過那種「噓溜噓溜」的聲音倒是不絕於耳,說明那東西明顯還沒有離開,兩分鐘後,吳滕小聲的說,「上面,在上面。」我們趕緊抬頭尋找。
「窩頭啊,這上面的啥也看不見啊,黑乎乎的。」林壯說。
「黑乎乎的?該不會…」我看了看雲希明,他點了點頭。
「那東西爬到上面去了,整個耳室前廳的棚頂都是它。」雲希明說。
「咱們別墨跡了,現在誰能給個准話,要不乾脆我上去逮了它,你們也好幹事兒不是?」林壯是個粗人,粗人就是說話從來不過腦子,看林壯的架勢,這就是要上手,雲顯皺了皺眉頭,只說了一句。
「別添亂!」
林壯立刻就退到了一邊,看來李家少爺的威嚴果然不是蓋的。
「哥們,咱們現在怎麼辦?這十幾號人在這兒耗著也不是個事兒啊。」雲顯問雲希明。
「眼下咱們有兩種辦法,第一,我上去趁著這東西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把機關觸發,開門。」雲希明說。
「這種不可行,這東西神出鬼沒,沒有什麼定性,不能這樣草率,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不能在這種時候冒險。」陸大叔否定了雲希明的建議。
「你剛才說有兩種辦法,還有一種呢?」我問。
「把它引下來!」

第二百三十二章 引鬼
「公子哥,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你看看這東西,連個實際的形體都沒有,我們都不知道這東西的眼睛在哪兒,到底有沒有眼睛,怎麼引啊?」大哲質疑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至少再不濟我們知道它喜歡什麼。」雲希明說著瞅了瞅那邊的石頭雕像,現在石頭雕像已經完全露在了外面,我們確實可以好好的加以利用。
雲希明衝著我使了一個眼色,我趕緊悄悄的跟在了他的身後,我們倆一前一後摸了過去,走到前廳那邊,那種鬼釉發出的「噓溜噓溜」的聲音就聽的更清楚了,那聲音就在我們的頭頂上,聽的我頭皮發麻,你說不害怕是假的。雲希明似乎感覺到了我的不安,捏了捏我的手,瞬間我的心就安定了下來,我們繼續往前走,雖然只有不到十步的距離,我們卻似乎走了一個世紀,終於那尊石頭雕像就在我們面前了,我也終於有機會仔細觀察這尊雕像了,這尊和右邊耳室裡的,還有正房裡的,又不一樣。
這尊羅漢是一個身形較矮的羅漢,表情嚴肅,穿著袍子,手裡舉著一個空碗,他原本個子就不高,空碗又被高高的舉在空中,看上去非常詭異並且滑稽。
「這個羅漢又是什麼羅漢?怎麼看上去傻乎乎的。」我問身邊的雲希明。
「這是舉缽羅漢。」雲希明說。
「有什麼說法麼?」我問。
「沒有。」雲希明簡單的回答。
「沒有?前面兩個羅漢你都能說出一大堆的由來,怎麼到了這一尊,你什麼說的都沒有。」我問。
「因為這恐怕是所有的羅漢之中最簡單的一個了,他原本是一個化緣的和尚,就像他的外形一樣,他化緣的方法非常的特別,不是伸手乞討,也不是把化緣缽放在地上卑微的討要,他把缽高高的舉起來,他說無論施捨的人給多少。他都表示崇敬,人人都是平等的,不會因為你給我一個饅頭我就輕看你,也不會因為你給我一頓豐盛的齋菜我就高看你。一頓飯食,無所謂貴賤,就像人一樣。他得道之後就是以為慈悲平等托缽化緣的行者形象,據說他的缽裡裝滿了福祉,他講傳佛法。散佈福祉,普渡眾生。」雲希明說。
「就只是這樣?」我問。
「就只是這樣。」雲希明說。
「說了這麼多,你是不是已經想好了怎麼來引誘這東西?」我指了指天棚,時間可不等人啊,到底我們要怎麼做?
「我心裡也不確定,我們只能先嘗試性的做做試試。」雲希明說著突然推了一下那尊石頭雕像,不過石頭雕像非常的重,遠非我們的想像,這一推之下竟然沒有推動,反倒是發出了非常大的聲音。站在門附近的大家被嚇了一跳,一個個小臉煞白,阿羅指了指我的上方,我和雲希明扭頭一看也嚇了一跳,眼前一片漆黑,那東西已經壓了下來,顯然對於我們侵犯了他的個人領地非常的不爽,已經大軍壓境了。
雲希明突然扯住了我的胳膊,他給我一個力,我就勢跟著他向後翻了過去。這個動作看上去還有點小帥,不過我們倆已經緊張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我們剛剛離開那雕像,鬼釉就撲了下來,把整個雕像都包裹了起來。
「好險啊。再晚一點就沒有辦法了,被那東西包住的話,不知道會怎麼樣。」我說。
「不過現在問題嚴重了,那東西把我們的誘餌抱住了,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他讓出來,我說胖子。你腦袋壞了,手沒事兒吧?能不能想個辦法弄出點動靜?」雲希明說。
「你說的算,說吧,怎麼做?」大哲爬了起來,看來身體沒有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