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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節

「這個,我也沒有什麼注意,不過這事情也不著急吧,畢竟這麼小的一條魚,也翻不起來什麼波濤不是麼。」吳滕謹慎的說。
「如果我執意要你選一個呢?」我問。
「那我還是相信科學,已經科學了這麼多年,怎麼說也沒見過有活了上百年的魚吧,再說了,就算這墓裡真的養了魚,也未必就是人養的,這樣說,隗當家的你應該能明白吧。」吳滕飽含深意的說。
「你的意思是…」我問。
「我沒什麼意思,就當我沒說…時間不早了,我準備休息一會了,有事兒的時候記得想著我。」吳滕說著走到一邊拿出了自己的睡袋,逕直躺下了,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大家也都散了,結束了這場對話。
我走到雲凝旁邊放開睡袋,正要躺下,王娜姐匆匆走了過來。
「陰陰,陰陰,你先別躺下,跟我過去看看吧。」王娜姐說。
「怎麼了王娜姐?」我問。
「我有點擔心,那邊正房裡面的燈光突然滅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王娜姐焦急的說,「而且,老陸他…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第二百二十六章 滴水之恩
聽了王娜姐的話,我也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陸大叔向來辦事從來不會拖泥帶水,但是這個去放一個魚缸,竟然放了這麼久,顯然是有些問題。
「走,王娜姐,咱們進去看看陸大叔,看看他在幹什麼。」我說。
「好。」王娜姐又往身上披了一件衣服,跟著我往正房裡面走去。正房裡面黑乎乎的,裡面的耳室裡面倒是露出一點點亮光,我知道那應該是陸大叔的手電筒發出的光亮。
「大叔?陸大叔?你在裡面麼?」我小聲的問。
「噓……」陸大叔在裡面傳來聲音,同時手電滅了兩下,示意我們可以前進,我和王娜姐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剛一走進耳室,就看見陸大叔蹲在博古架那裡研究什麼,正看的聚精會神的。
我和王娜姐湊了過去,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陸大叔正在查看的正是剛在養著那條無目魚的罈子,罈子放在博古架的最下面,也就是原來發現罈子的那個地方,大叔已經把魚從新倒回了罈子,放回了原處,此時卻有咕隆咕隆的水聲,從罈子裡傳出來,還不時的有水滴滴落下來,怎麼這古墓裡有什麼地方漏水麼?還那麼巧,剛好就滴落在這個罈子裡。
「大叔,這水是哪裡來的啊?」我問。
「你看,上面。」陸大叔用手指了指博古架,我順著陸大叔的手往上看,看到第二層,發現有一個黑影正蹲在那裡,而水就是從那上面滴落下來的。
「那是什麼東西?」我問。
「不知道。我一直在觀察,但是沒有發現究竟是什麼,要不咱們照一照看看?」陸大叔問我。
「好,找一下,看看。」我說。
陸大叔的手電光打了過去,那邊的黑影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那竟然是一隻大老鼠。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老鼠。長度快要趕上了一整塊的磚頭,身體也呈現出一種磚紅色,一雙眼睛。烏黑發亮。看到手電筒的光亮,它竟然也不躲閃,竟然還在專心的做自己的事情,我們終於看清楚。這老鼠正在把一塊冰慢慢的摩擦融化,冰化掉了之後的水順著博古架流了下來。滴落在無目魚的罈子裡。
「大叔,這個老鼠似乎也看不見。」我說。
「好像是,這老鼠只怕是也在黑暗的地方待得久了,所以眼睛也退化了。不過沒有像那條魚那樣,完全沒有了眼睛。」陸大叔說,這個時候王娜姐在身後突然拽了拽我的衣服。
「怎麼了王娜姐?」我回頭問。
王娜姐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前面的那個博古架,我順著她的手看了過去。她指的正是博古架上面的那隻大老鼠,此時那只紅色的大老鼠,竟然正在看著我們這邊,不知道他的眼睛,究竟能不能看見東西,不過單是這樣看著,就已經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了。
「吱吱。」那老鼠發出一聲尖叫,聲音短促,尖利。
「這老鼠在幹什麼?」王娜姐覺得有些不妙,在我的耳邊小聲的問我。
「不知道,也許是想要嚇跑我們吧,這麼大的老鼠我可從來沒有見過。」我說。
「陰陰丫頭,你覺不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盯著咱們?」陸大叔問。
陸大叔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後背升起了一絲涼氣,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趕緊回頭去看,這一看才發現,我的天,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無數的黑色小亮點,身上全都是紅呼呼的身影,我們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佈滿了那種紅色身子的老鼠。
「陰陰,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多老鼠?他們不會吃人吧。」王娜姐擔心的問。
「反正肯定不是吃素的。」我說,「大叔,現在怎麼辦?」我問。
「還能怎麼辦,跑唄。」陸大叔說。
他首當其衝,站起身就要朝著那些黑色的亮點跑過去。陸大叔還沒等行動,突然門外伸進來一根籐條,攔住了陸大叔的去路,阿羅走了進來。
「幸好我來得及時,不然你們還不知道要闖多大的禍呢。」阿羅說,「陰陰,這裡暫時交給我。」
「好。」我說著帶著陸大叔和王娜姐退到了耳室的裡側,等著阿羅幫我們解圍。阿羅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將那隻大老鼠說服,我們身後的那些亮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全都消失不見了。阿羅又往前走了一步,這下她和大老鼠之間也就相距幾厘米,她看著那隻老鼠,嘴唇微微的顫動,不知道在跟那隻老鼠說什麼事兒。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那只紅色的大老鼠才慢慢悠悠的走下了博古架,看他的動作,這隻老鼠應該也是年歲大了,走起路來,有點搖晃,站立不穩的樣子。
阿羅走回到我們身邊,「走吧,到外面去吧,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阿羅說。
「阿羅,到底你發現了什麼?」我問。
走到睡袋的位置,大家把腿放進睡袋裡,坐在地上聊了起來。
「阿羅姑娘,那個老鼠有什麼古怪麼?」陸大叔問。
「當然有,那可不是一直普通的老鼠,那是一隻赤毛鼠,這種老鼠很少見,怎麼說呢,就像是你們人類有一種病,叫做白化病一樣,這種老鼠也是一種病態,渾身上下的毛都是紅色的,你們也看到了,這種現象是遺傳的,所以,你們剛才也看見那傢伙的子子孫孫了。」阿羅說。
「可是剛才那隻大老鼠,似乎是在博古架上面幫助那條無目魚灌水,這又是怎麼回事兒?你能聽懂它說的話麼?」王娜姐問。
「能,怎麼陰陰,你剛才沒有發現麼?那只赤毛鼠已經快要成精了。」阿羅說。
「我沒有想到要用陰陽術,所以沒有留意,今天有些透支過度了。」我說。
「那我跟你說吧,剛才的那一隻,是一隻赤毛鼠的鼠精,不過它修煉的還不到時候,估計再有個百十年,就能夠修煉成人形了。」阿羅說。
「可是我看那隻老鼠走起路來晃晃悠悠,似乎已經是一隻很老的老鼠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