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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節

那邊不知道是誰家的老頭子,站在門口喊著什麼。就聽著村長大喇叭喊:「關門,關門。你叫你兒子回家,我還想回家關門呢!你就一個兒子,你城裡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嗎?你兒子死了,村裡給你養老!」
我坐在高處,我能看到的比村長還要全面,我看到好幾個男人已經偷偷溜回家,關門躲著了。真正有危險的時候,沒幾個會當英雄的。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傳來了槍聲。應該是警察圍住了瘋狗開槍了。本來村子裡就吵著,一個孩子的聲音讓我注意到了。那個孩子一邊朝著我這邊走過來,一邊喊著:「爸!爸!」
那個孩子是我們班的一個小男生,平時就很調皮,這種時候,還敢出家門的,我們班估計也只有他一個了。
我坐在圍牆上急著喊:「宗輝,快回家!快回家!」
他看看四周看到了我,腳步猶豫了一下。對於孩子來說,有時候老師說的話,比爸媽的話還要重要。「快回家!」我再次大聲喊著。
他看著我,然後低頭轉身,朝著來時的路跑去。只是他才剛要跑起來,就在他身旁的一座廢舊倒塌的舊房子裡竄出了一條狗。
根本不用多想,那條狗就是瘋狗。我在村裡住著也有快一年了,村裡的狗看得多了,什麼是正常的好狗,什麼是瘋狗,一眼就能分辨出來。正常的狗,特別是村裡這種,家裡世代養著的狗,就算出再大的事情,也不會用這種眼神看著人,它齜牙,流口水,時不時的抽搐。
這個就是大家找的瘋狗之一。
孩子也被狗的眼神嚇住了,後退了兩步,然後開始對著狗罵。
如果不想讓狗靠近,是家養的正常的狗,罵幾句,就會走開了,也絕對不敢對人怎麼樣的。在村裡,大家都是這麼對狗的。但是那狗沒有離開,而是張著嘴靠近他。
等不了了!我翻身雙手拉著牆頭,身體滑下去。院子圍牆,也就兩米多高,我雙手吊著,加上我的身高,就能輕鬆的跳下圍牆了。
可是因為情況緊急,我心裡也驚慌,在跳下來的時候,還是摔了一下。爬起來的同時,撿起了院子邊上的一塊石頭,我就朝著孩子那邊衝了過去。
「走開!」我朝著狗吼著,手中的石頭砸了過去。反手抱著孩子,就朝家裡跑去!
孩子大聲哭喊著,那邊也有人朝著我們過來了。瘋狗很快就跟著我們追過來。人怎麼可能跑得過狗呢。
就在我以為這次死定了的時候,那條狗停了下來,一副要攻擊的樣子,卻沒有靠近我們。
那死小孩,重死了。我抱著跑那麼幾步,整個人都快要沒力氣了。放下孩子,回頭看著那狗,心中噓了口氣,狗停下來的地方就是江黎辰的結界處。
一聲槍響,那條狗嗚咽著倒下抽搐著死了。警察趕著過來,對我和孩子就是一通罵,罵我們出家門來添亂。我想是誰在這時候,都不會有什麼好語氣了吧。誰的命都是命,誰都怕死。只是有些人,明明很害怕,卻還是要頂上去的。
拉著孩子回到江家老房子中,我舉起手,就像扇在孩子的臉上。我也怕!我也恨這個孩子,為什麼這麼不聽話!
但是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兩秒鐘後,我拉過孩子的手臂,拉得他轉過身來,就打在了他的屁股上!「為什麼不聽話!差點死了你知道嗎?」
孩子扁著嘴,沒敢在老師面前哭。反而是我,靠著院子門,就紅了眼眶。
一個多小時後,村長才說,所有人可以出來了,瘋狗已經都被打死了。不過鄉里衛生院傳來消息,村裡死了兩個人,都是狂犬病發。還有四個,都送到縣裡去了,打疫苗還有隔離一段時間。還讓村醫,給全村人一個個檢查,有被狗咬的抓的,全都要去打疫苗。
下午,大家集中到村委前面的空地,給村醫檢查著。有一個孩子是兩天前,被他們家的貓抓了一下,沒有去打疫苗的。孩子家長被村醫罵了,說不把孩子的命當回事。那孩子是的媽媽是個間歇性精神病的,家裡困難著,她爺爺沒錢給孩子打針,就在那哭。
第二百四十四章 也許不是瘋狗
鄉里也有領導過來了,就說鄉里出錢,給孩子先打針。接著就是迎接縣裡來的領導,縣裡的領導直接罷免了村書記。說是村長愛組織大家對抗瘋狗的時候,村書記躲回家裡了。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只是看著警察把瘋狗的屍體都抬上一輛皮卡準備拉起燒掉。
其中一條狗,應該是被人砸了腦門死的,眼睛都還睜開著的。我不由自主的靠近了那皮卡,看著那狗的眼睛。狗是眼睛裡,沒有眼珠子,只有眼白!
這就算是死狗,也不可能是這樣的。這情況很像……喪屍?
不會吧!外國是喪屍狗,跑到我們這來串場子了?
「警察叔叔,你們這是要拉去哪裡?」
裝車的警察白了我一眼:「我有那麼老嗎?拉去鄉里垃圾場,直接燒了。」
「燒了好,燒了好。」我乾笑著,退回了人群中。
下午吃飯時間,終於能解散各回各家準備吃飯了。村書記因為被當場罷免,臉上掛不住,下午就喝了很多酒,天一黑,就在村裡喊著,吵著。都是些不服氣的話。
我則吃過我自己煮的很難吃的麵條之後,坐在院子的台階上,用2G的網絡跟王凡聊著天。順便等江毅東回我的電話。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都給他打了兩次電話了,都沒有接通。也不知道在市區裡,江黎辰醒來了沒有,他醒來後,會是什麼反應。
只要不是把我忘了,這麼狗血的事情就好。要是他真的把我忘了,我就敢帶著我肚子裡的小毛桃,去找四號,開個好價錢,我才不會犧牲自己去幫他們完成什麼狗屁任務呢。
微信裡,我問道:「王凡,什麼情況下,狗的眼睛會瞳孔消失。死亡以後也算。」
王凡沒有很快回復,這種事情,他應該也在忙著送快遞吧。他爸爸希望他不要做這行的,但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看了半個小時的月亮之後,王凡才回復了我。「死了也不會瞳孔消失,也就是放大了。就跟死人一樣吧。」
「是消失,整個眼珠子都消失了,只有一個白眼球在那,沒有眼珠子。」
「你是看小說還是電影的吧。那種東西不用信。」
「你看社會新聞沒有。今天就我們村裡瘋狗咬死人的事情。那些狗被擊斃之後,我去看了幾眼,眼睛就是那樣的。」
「我表示懷疑!」
「真的。我真見到了。」之後我又趕緊發了一句,「江黎辰在這個村裡已經幾十年了。他說過,他已經融入了這個村子中,他跟這個村子的風水是一體的,他能感知這個村子及其四周的變化。這次他一死,這邊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會不會跟他有關係?」
王凡又問了我關於江黎辰跳橋的事情,他那事情被人直播過,還是挺多人知道的。跟王凡聊了一個小時,得出的結論就是,王凡確定,沒有任何的死亡,能讓動物的眼珠子完全消失成一個白色的眼球。這種情況非要說存在的話,那就是鬼。正常的鬼都不會是這個樣子的,那種怨氣很重的鬼,會是血紅的眼睛。完全白色的眼珠子,他也見過,不過具體原因不確定,他要回去問問他爸。
王凡現在的水平也就是個鬼差實習生而已。只幫著送送快遞,走走陰陽路罷了。那種厲害的鬼差還要幫忙處理很多事情的。
一夜的擔憂睡不著後,我頂著兩個黑眼圈出現在學校中。辦公室裡大家都聚在一起說著八卦,昨天的事情太轟動了,也沒人正兒八經的上課,都是讓學生在教室自己寫作業。聽著他們說得最多的就是村書記被當場罷免的事情。罷免他的是縣裡的領導,聽說是氣得當場打電話,讓秘書馬上送公章下來,直接手寫的任免書,直接蓋章,昨晚就算手續完成了。
廖老抽著老煙,說:「這種事,不罷免還想能陞官呢?吃著政府的飯,這種事情就要擋在前頭,死也先死我們這些吃政府飯的。」
我趕緊順著問:「那些瘋狗是怎麼發現的?」
廖老愛說話,愛吹牛,跟我說了昨天發生的事情。昨天早上,快放學的時候,就有村裡的人來說,讓學校先不要放孩子出門,村商店那,打麻將的那幾個人,都被瘋狗咬了。撲上來就咬脖子。還是下了死口。三條狗呢,同時咬人,那些人能逃進商店裡,用商店裡的鞭炮把狗趕出去,再關上門,算是暫時保命了。
他們給村長打電話,村長一開始也沒覺得這事嚴重,在山村裡,家家有狗,被咬一下也是一年五六次的事情。但是很快就有一個人狂犬病發作了。在商店裡的人,看著不對,就像先送醫院。等車子開過來的時候,那人就躲在商店的櫃檯後面,抽搐著。大家意識到那是瘋狗,已經有一個當場發作的狂犬病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