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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節

下了車,我就問著:「你怎麼也來了?」
「我是被叫來幫忙的,你是被叫來看熱鬧的。」江毅東看看一旁冷著臉的江黎辰,低聲問我:「你們兩和好了?」
「啊嗯,這個問題,稍後再說。」這是晚上路燈不夠亮,他沒看到我臉紅。
在街道對面的一座獨立的自建房打開了門,裡面走出了四個人,他們對這邊揮揮手,上了自己的車子,就開走了。
江黎辰和江毅東跟著他的車子,我們這是正式去挖墳了。
他奶奶死了都有幾十年了吧,不知道挖出來的會是什麼。照男人的表述來看,他奶奶應該是把花種子吃了,然後種子在胃裡發芽,扎穿了動脈,才流血死亡的。
當初我也擔心過這個問題,就是種子會不會扎穿我的子宮壁。但是現在證明,秦花就跟胎兒一樣,扎根只是為了營養。而江黎辰會選擇陰婚,然後做了我,在過程中,把花種子放入我的子宮裡,那都是他有計劃的一部分。他知道,最適合秦花生長的地方就是子宮。
當初他養育秦花的時候,也沒有子宮,不過他是死人,直接用自己的屍體來養著了。
對方的車子,帶著我們開到了縣城郊外的一條黃泥路上,車子就這麼靠邊停著,人下了車。
對方的車子上下來的是一個老男人,兩個中年的男人,還有我師姐。師姐看到我,別開眼睛。我嘟嘟嘴,既然跟來會難受,她為什麼還要跟來。
真正拿工具的也只有江黎辰和江毅東。不過到了地方,真正動手的是那兩個中年男人。畢竟是自己家奶奶的墳,給別人挖,還不如自己挖。
老男人站在墳前,又是敬酒,又是燒香的,好一會之後,才說可以開挖了。中年男人動手,師姐自然是站在我身旁的。
她低聲問我:「你怎麼跟來了?」
「我說過的,因為這個男朋友的特殊身份,我也會不自覺的參合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來。有時候還會有生命危險。師姐,你生活的世界真的很美好。好好珍惜。」
「哼!」
老男人走了幾步,站在師姐面前,拉開了師姐。在他們離我有五六步遠的時候,聽著老男人對師姐說:「算了,這種男人,給我當孫女婿,我都不敢要。你就不怕以後當寡婦嗎?」
那邊,挖墳的生意不太對,江黎辰讓他們停下來。江毅東拿著狼牙手電筒往泥堆裡照著。
第二百二十二章 瘋長的秦花
能看到的就是一張破爛的草蓆,有些地方都已經碎得混合在泥裡了。
老男人也湊上前去,親自站在泥堆裡,說:「我來吧。」
他沒有用鋤頭或者鏟子,直接就是雙手挖。如果死人是有棺材,還能用工具,這就一張草蓆,弄不好一鋤頭下去,骨頭架子就碎了。
我以為是骨頭架子,但是草蓆打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骨頭架子,看到的是一具屍體。人形的屍體,沒有腐爛!
我禁不住低聲說道:「又一個江黎辰?」江黎辰跟她情況差不多。江黎辰是吞下種子和死亡同時進行的。而這個女人是吞下之後死的。同樣是用屍體在滋養著秦花。不過江黎辰那能看出花來,這個奶奶這卻是什麼也沒有。
老男人也驚得慌了手腳,抬頭看著江黎辰。
江黎辰從腰間抽出了尖刀,說:「你們也看到了情況就是這樣。不處理的話,最先被害死的就是你們。」
老人退後了幾步,算是默認了江黎辰的行動。但是師姐卻衝出來,擋在了江黎辰的面前:「江少,江少,你要幹什麼?我們家只答應,挖出太太奶奶來看看情況,你拿著刀是想幹什麼?」
「只是看看?看她怎麼睜眼,怎麼咬了你們家的人?怎麼吸光自己的血?」
「你說的這些是殭屍嗎?那都是封建迷信的東西。現在的科學都已經能解釋屍體為什麼不腐爛了。這件事應該報給政府,讓考古的人來,他們才是專業的。」
江黎辰的眼中帶著危險的意味,他做事,目的性很強。他現在必須這麼做。
江黎辰推開了她,她大聲喊著:「你要動我們家的太太奶奶,我就報警!」
老男人扯回了自己的孫女:「他們是在給軍方做事的。你別參合。我叫你別來,你還非要來看江家的人。他都這麼騙你了,你還念念不忘嗎?」
他們在吵架的時候,沒人注意到屍體的變化,就在江黎辰繼續上前的時候,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泥土裡鑽著,發出了泥土滾落的聲音。
江黎辰突然喊了一聲:「都退後!」
但是還是晚了。手電筒照到的地方畢竟有限,屍體裡,是什麼時候長出花籐的,又是什麼時候,那些花籐伸到了一旁的土坡上的。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墳後面兩三米出的那個土坡突然崩塌,泥土都朝著墳這邊蓋下來。
我們本能得退後,但是從屍體中伸出來的花籐,卻靈活的纏上了我們的腳,一拉,幾乎所有人都被拉著摔倒,被拉著朝著墳裡拖去。而同時,那邊的土坡也蓋了下來。
要死了!今晚上要死在這裡了!明天新聞就會報到,大半夜的來祭墳,遇上土坡坍塌,活埋了七個人!
「不要!」我驚叫著,雙手想要抓著地上的石頭也好,草也好。但是根本就抓不住。
距離墳最近的江黎辰,是最先被拉下去的。我在驚慌中,握著手電筒,朝身後看去,看到他被花籐捲著拖下了墳裡,甚至被最先蓋下來的泥土給整個埋起來了。
「江黎辰!」我大聲喊著。我不敢相信,他會被拖下去活埋了。
江毅東手中還拿著一把鋤頭,而在被拖拽中,鋤頭勾到了一塊石頭,他停了下來,伸手就拉住了我。
「抓緊。鐮刀,鐮刀,撿鐮刀砍籐。」我大聲喊著。
我記得胡亂揮手,在滿是石頭和黃泥的地面上摸到了鐮刀。拿起鐮刀,我卻砍不到纏著我小腿上的花籐。著急之下,看到了我手能揮到的地方。拿著鐮刀,隔斷了江毅東腿上的花籐。
鋤頭這時也鬆開了,那塊剛才被鋤頭扣著的石頭也被翻了起來。我一下被花籐拖著後退了半米。江毅東還算有良心,趕緊伸出腳來踢到我手邊,我順利的抓住了他的腳。
他坐了起來,對我伸手:「鐮刀給我!」
我遞給他鐮刀,他突然鬆開力道,我又被拖了半米,驚嚇大叫了起來,他已經跳到我身旁,割斷了纏在我小腿上的花籐。抱著我滾;離那墳頭更遠的地方。
還有一些想要追上來拖住我們的花籐,都被他用鐮刀給削了頭。
我也是在現在,才能顧及到別人。就那麼短短幾秒鐘的時間,江黎辰已經沒影子了。後面的土坡完全坍塌下來,剛才的墳頭已經被全部埋住。師姐已經被拖到了泥堆面前,甚至一隻腳已經進去了。
松爛的泥堆,就像沼澤一樣,彷彿隨時都能陷入幾個人進去。
老人家當時離得比較遠,他比師姐還遠了兩米的距離。而那兩個中年男人,因為一開始手裡就拿著鏟子,現在倒還能自保。只是他們著急這想要去救老男人和師姐,慌得已經亂了陣腳。
「江黎辰,江黎辰不會死了吧。」我哆哆嗦嗦地說著。如果他在,絕對不會讓大家受到威脅的。而他現在就在那爛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