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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節

「你就拿這些跟她炫耀?」
「對!媽的!你別這麼折磨人!要來就狠狠來,我受不了了。」我在床上扭動著身體,手腕腳腕卻被花籐束縛著。
身上的感覺猛地改變,他出現在我上方,狠狠盯著我:「像你這麼喜歡妒忌,還胡亂瞎猜瞎妒忌的女人,在那個年代根本就不會有人敢娶你。」
「這種話你說多少次了。反正我現在已經有人娶了。你看不下去,離婚好了。記住,是我踹了你。我就這樣。嗯,江黎辰,別這樣。好奇怪。」老天,他的話不是說討厭我嗎?為什麼現在還要在我身上玩新花樣。
他的大手捧起我的臉:「記住,銀湘婷,你是我老婆,我永遠站在你這邊。而且,我一點也不討厭這樣的你。」他又對我笑了,就跟剛才的笑聲一樣。
在最後的那一時刻,我清晰地聽到,他在我耳邊低聲叫了一聲:「銀湘婷,你是我的女人。」
我再一次被他弄昏倒了。
第二天醒來,都已經快到早讀的時間了。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換衣服,拿著兩個煮好的土雞蛋,拎著江黎辰幫我熱好的牛奶,就朝著學校跑去。
身體上已經好了很多,還有感覺,但是不影響活動。還好,他留在我身上的味道是花蜜的香甜,並不是男人的那種味道。還能把早上醒來洗澡的時間省出來了。
趕時間呢,我也沒有顧及到胡珊珊。唯一的印象就是,她看著我拿著早餐就跑的時候,有多吃驚。江黎辰啊,江參謀,江大少爺,江特務,竟然會圍著圍裙給我做早餐。
傍晚,還以為江黎辰又失蹤的時候,他竟然來到了學校來來打球。那個手臂受傷的男生還在醫院裡呢,其他人也趕著放學回家,沒多久就變成了他一個人在那投籃玩了。
我靠在籃球架下看著他,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他說,胡珊珊告訴他,那樓早就拆了。但是樓下還有個地下室,當初拆樓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被保留了下來。她知道地下室的入口,她也在尋找著一些事情的答案,她可以跟我們一起行動。
我一聲「切」,說:「她是想跟著我們行動,好找機會背後捅刀子吧。你信她?」
第九十九章 女娃子懂什麼
「胡珊珊,我接觸過幾次,她的很多表現都是矛盾的。我懷疑有人在背後操控著她。就是不確定,哪個才是她本來的面目。但是不管是哪個,我們都要去嘗試一下。是她的本心,就當是認識她這個朋友,是操控她的人,我們就要順著她的線找到這個幕後的人。」
我撇撇嘴:「怎麼這麼複雜。」要不是他說,我怎麼都不會想到胡珊珊身後還有人的。而且胡珊珊前後有矛盾,這個,反正我的感覺不到的。
天黑了,回到老房子裡,胡珊珊當然不在了。我是把那房間裡的床上用品,都丟到洗衣機裡去了。對於我的這些小細節,小舉動,江黎辰也沒有什麼反感的就是站在屋門前,臉上帶著笑的看著我。
這個星期,那個男生終於出院了。但是問題也來了,他是打球的時候受傷的,還是代表學校去打球的。那就算是工傷,這個學校要負責的。雖然說孩子一開學的時候,都會買保險,但是不管是保險還是中心校給出的報銷,都是先治療,治療結束之後,才拿著發票去報銷的。但是一開始的醫藥費都是學校在支付。他們家裡都沒出一分錢。現在出院了,他們家裡人辦的出院,拿了發票,直接就去了縣裡的保險公司,把錢報出來之後,又去了中心校要錢。反正他們家裡人的觀點就是,孩子為學校傷的,學校出錢醫。報銷的錢也歸他們家裡。這還不算,就連照顧孩子的誤工費,伙食費,也都要高價。這還不算!在山村裡,這種骨傷,都是醫院裡出院之後,會跟一些村裡的赤腳醫生要草藥來覆著,或者是洗著。這也是一筆錢,而且這筆錢是沒有發票不能報銷的。
一時間,中心校頭大了,這筆錢說是我們小學出,其實,也是中心校的賬。中心校的領導都專門開門下來說過這事。要這麼給錢法還了得。他們一家人在家什麼也不做,就打麻將,現在還要收一天五百的誤工費。農民工做一天苦力才一百五呢。
週四下午,老校長就叫上全校老師和村委的人一起去了那孩子家,說是慰問孩子,其實就是來商量這件事的。
一開始還能說些場面上的話,幾分鐘之後,兩邊就吵起來了。我甚至聽不懂他們吵什麼。我就說我不來了的,反正也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但是老校長就是要讓我來,我就是來站個人場的價值。
這孩子又不是我們班的,出錢也用不著我出,我只知道,現在江黎辰還在等著我準備回市區呢。村委那幾個男人,也不知道是怎麼選出來的,一開始,還幫著學校說話,幾分鐘之後就倒戈了,覺得五百一天的誤工費一點也不貴,就必須是這個價。
校長最後說,走司法程序吧。讓他們去告吧。到時候,要陪多少錢,誤工費,營養費這些都是有專門的計算方法,不管怎麼算都會比現在便宜得多。
我在一旁坐了一個多小時,唯一的關注點就是那個男生。他的手還包得嚴嚴實實的。衣服也只是披著,就連衣服都穿不上。他的臉色發青,整個人感覺都瘦了一圈了。
那些人在爭吵著,我就低聲跟他說話。我問道:「手還痛嗎?」
他低著頭,不說話,看得出來,很痛。「你是不是跟誰做過交換,跟他換了什麼,就不會痛了。」
他抬頭看著我,很意外,好一會才說:「都是騙人的。還是很痛。他說只要我答應,把我的親情都給他,我就不會痛了。可是也只有前面兩天不痛,後面還不是痛得要死。」
「親情?」我一下就想到了《九號當鋪》,很經典的一個鬼怪電視劇,裡面的魔鬼助手大美女,身材那叫個好啊。
「前兩天,我媽還都以為,學校的老師回去照顧我,就沒怎麼理我。那時候,我的手也不痛,也不用你們管。後來我媽發現,老師根本就不去照顧我,她才去醫院時時陪著我的。」
我皺皺眉。那時間就跟之前什麼交換親情的時間是一致的。親情都能拿來交換,那交換生命應該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了。
事情就是以這個結果收場的,其實我覺得不錯啊。走司法程序,也不關我們什麼事情了。可是讓我們都意外的是,在週五早上,趕到學校去的時候,學校就出事了。學校大門前,擺著一張條凳,上面坐著那個男生的爸爸,手裡還拿著一把菜刀,說,誰也不准進這校門。學校欺負他們家,孩子幫學校打球受傷了,還不包治療。
我的天啊,孩子住院交給醫院的錢,他扣下的保險的錢,怎麼都不算是錢了呢?老校長帶著很多人跟他說,說道最後,他還是拿著菜刀要砍人。圍觀人群中,還有好多學生呢。那些來學校的學生,都聚集在學校門口。孩子們哪有什麼事情大條的理念,只是覺得,喲,好玩,沒見過呢。
我急著讓我們班學生都聚集過來,站在遠離校門的地方,排好隊,不准他們靠近。還打電話跟有手機的家長說明情況,讓他們過來把孩子領回家去,今天這情況,看著是暫時不能上課了。
山村裡有這種蠻不講理的人,也有明理的人。有些來接孩子的家長,也會加入勸導的行列。說的都挺好道理的,但是就是沒用。
下午,那男生的爸爸終於離開了,原因是他肚子餓了,要回家吃飯。吃飽再來!
學生們都先回家了,老校長終於打開了學校大門帶著我們幾個老師先進去了。他問現在怎麼辦?
我就奇怪了:「為什麼不報警?擾亂正常的教學秩序,他是違法的。」
老校長白了我一眼:「你個女娃子懂什麼?」
好吧,就連老校長也是這種觀念。女娃子,終究的做不成事,不能做主的。那我還說什麼。有這種校長管著小學的教育,還想著村裡的村民能有多好的素質。我悄悄問廖老:「廖老師,剛才那男人也是在這裡讀的小學吧。誰帶的?」
「校長的學生。嘖,他從小也蠻,打架起來,就連校長都被他打過。」
我更無語了。
時間這麼拖著就到了放學的時候了。我對老校長說,反正我個女娃子什麼也不懂,我就先回家過週末了。
老校長對我揮揮手根本就不在乎。等我真的要走了,他才說道:「銀老師,你回去跟江家的人說說這件事,要是蠻剛真要這麼堵著學校,還是讓江家的人出面比較好。江家的人雖然已經不會有孩子在這裡讀書了,但是他們家裡還是有好幾個人是從這裡畢業出去的。讓他們來說說話,興許還有用。」
江黎辰帶著我,從山村趕往市區的路上我就跟他說了這件事。前前後後都說明白了,最後還點評著:「這些山村裡的人,平時好吃懶做,愛打麻將的。一到這種時候,怎麼就精明地跟個鬼一樣。」
「越是這種無賴越會找邪門歪道來拿錢。這種事發生在市裡的話,還能用警察和法律來制裁。在這山村裡,警察根本就管不了。讓江毅東週一過來一趟。他是吊兒郎當的,畢竟的江家的人,他也不敢把江毅東怎麼樣。」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呢?」
他看看我:「殺雞用牛刀?」
那男生的情況,我也跟江黎辰說了,親情也能換走痛苦。這生意也真好做。「不知道你們家那五叔跟那副畫交換了什麼。」
這個問題,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等我們回到市區碧水園裡的時候,江毅東就發來了信息,說五叔得到了一筆大生意,問他要不要一起幹。他聽五叔說了一下,才意識到那是走私的生意。那生意,可賺錢了。就是一旦被抓,那麼大的數目,就是坐牢的問題。就算江家厲害,到時候能保住他,也保準要脫成皮了。